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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瑪瑙琥珀二十盒,以及犀角兩隻,青銅器一尊。
看到宦者送來的箱子,庾友和庾宣面面相覷,雲裡霧裡。父子倆都不太明白,不年不節,太后為何如此“大手筆”。
直到南康公主送來書信,兩人方才恍然大悟。
“日前阿父有言,同容弟交好是場善緣。”看過書信,庾宣笑道,“如今來看,何止是善緣,更是財源。”
庾友撫須頷首,將書信移到火上燒掉。
留作把柄?
他又不是庾希,豈會犯這樣的錯誤。
“此事到此為止,日後不要再提。待你三弟選官,我去拜訪大中正,如若可以,將他外放僑郡,做個縣令未嘗不可。”
“阿父英明!”
“我哪裡英明,只是不糊塗。”庾友道。
“你要記住,人可以不聰明,但絕不能糊塗,更不能自作聰明,否則就像你的伯父,害人害己,帶累家族,他日無顏以對後嗣,到了地下,更無臉面對祖宗!”
“兒謹記阿父教誨!”
聖旨抵達枋頭,已是十月初。
彼時,慕容垂奔赴鄴城,一萬五千騎兵擺開架勢,在黃河邊同五萬晉軍對峙。
桓溫久聞慕容垂大名,幾番派兵試探,均被慕容垂手下擊敗,嚮導段思和將領李述被擒殺,幾名幢主被剃光頭,披著羊皮拉到陣前羞辱。
晉軍氣得大罵,士氣低落。
鮮卑軍得意洋洋,士氣大振,憑藉一萬五千人,竟將五萬晉軍壓得抬不起頭。
慕容垂深諳兵法,知曉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
幾次試探下來,以為摸準晉軍的底細,日日派人對陣叫罵,激桓溫出營決戰。
桓大司馬倒是能沉住氣,奈何手下人心浮躁。尤其是各州刺史帶來的私兵和僕兵,戰力本就弱於鮮卑,打順風帳還能湊合,一旦遇上苦戰,當即就會露怯,根本不堪大用。
在這種情況下,聖旨送到軍營,難免引人注目。
“豐陽縣公桓容籌軍糧有功,賜青溪裡宅院,實封食邑三千戶。”
這時的聖旨壓根沒有什麼“奉天承運皇帝”,那是明朝後的習慣。
按照晉朝的風格,基本是怎麼簡單怎麼來,不遇天子登基、帝后大婚一類的盛典,多是簡單幾句直指主題。
桓容領旨謝恩,捧著竹簡有些愣神。
按照後世的話說,他這是在京城有了豪宅,還是“仇人”的家產?
聖旨送到,來人即刻告辭返還。
桓容可以理解,到戰場傳旨可不是什麼好差事,不小心就可能遭遇流矢。這裡又是胡人的地界,萬一遇上哪支部落騎兵,說不定小命都要丟掉。
“天使慢走。”
送走來人,桓容同劉牢之打過招呼,將聖旨送回武車。
秦璟正在車內,秦玦和秦玸站在車前,正好奇的研究車輪,爭論到底是誰的手藝。
兩人來到枋頭後,和桓容很快“混熟”。比起秦璟,桓容和他們相處得更加自在。尤其是秦玦,爽朗的性格著實是討喜。
“阿瓜,你來說說,這到底是相里松還是相里棗的手藝?”
阿瓜?
桓容嘴角抖了抖,收回前言。
聽到話聲,秦璟彎腰走出車廂,躍下車轅,對桓容道:“堡中來信,我同阿嵐阿巖需儘快返還。”
“什麼時候?”桓容愣了一下。
“明日。”
“這麼急?”
秦璟點點頭,正要開口解釋,忽見荀宥和鍾琳聯袂趕來,面上的神情都不太好。
“府君,秦郎君。”荀宥拱手,神情凝重,“中軍有令,請府君往劉將軍處商議軍情。”
“軍令?”
“前鋒右軍後日出戰,府君領五百刀盾手列陣。”
“什麼?!”
桓容猛地握緊雙拳。
身為運糧官本不該上陣。就算上陣,也該是率領長-槍兵。
讓他領刀盾手列陣?
明擺著叫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