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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八,老人三十二,童子五十六人。”
放下筆,桓容捏了捏鼻根。
加上放籍的豪強私奴,以及從鹽場放出的鹽奴,鹽瀆的戶數超過一千五百。以丁口論,在僑郡中能列入大縣。
連年戰亂,中原之地人口銳減。加上豪強廣蓄私奴,蔭戶眾多,朝廷統計出的人口總會少去半成到一成,超過一千五百戶的縣並不多見。
“田地倒是夠分,鹽場也需人手,但該怎麼管理?”
縣衙中的職吏增至三十九人,散吏十六人,依舊不夠用。按照一千五百戶的大縣定製,至少還需要二十名左右的職吏,才能將各項事務安排妥當,確保工作順利進行。
“人才啊!”
桓容捏著後頸,再度發出感嘆。
他該到哪裡去尋人才?
北城的聚寶盆挖了五六回,如今差不多見底。除了幫石劭新增三名助手,縣衙裡也多出五名散吏。
現如今,附近的郡縣察覺鹽瀆動作,知道桓容的一番作為,開始嚴控流民進-出,桓容想要故技重施,難度會加大許多。
“之前恨不能把人都往鹽瀆趕,現在卻是把著不放……”
說起這件事,桓容就是一腦門的官司。
說好的互惠互利,互相幫助呢?在利益面前全都成了一捅就破的窗戶紙!
知道桓容需要人手,幾地縣令互相通氣,直接向桓容開價,要的不多,每百人一船海鹽。
接到書信,桓容氣得臉色發青。
“這些人怎麼不去搶!”
每次想起這件事,桓容就怒得想開架。對方擺明趁火打劫,自己偏偏沒辦法。上門硬搶倒也不是不行,可名聲傳出去實在不好聽。
實在沒辦法,桓容甚至想和秦璟再定份合同,工匠之外,能不能給自己多送幾百人口?
正思量間,健僕來報,劉牢之攜郗刺使書信抵達。
“劉參軍?”桓容略有些吃驚。
他月前聽到訊息,渣爹向朝廷上表,請同諸州刺使北伐。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朝廷都沒有拒絕的道理。依照之前兩次北伐的經驗,大軍必定自水路北上。想要趕在豐水季節出行,糧秣兵甲都要儘早開始準備。
劉牢之這個時候來,又帶著郗刺使的親筆書信,莫非是來調糧的?
不怪桓容有此猜測,郗超坑爹的舉動始終瞞著京口,直至司馬昱送出書信,郗愔才得到訊息。作為直接關係人,郗愔尚被矇在鼓裡,何況是一心大搞-基建的桓容。
“請劉參軍到客室,再去請石舍人。”
“諾!”
不到盞茶的時間,劉牢之被請入客室,石劭前往作陪,桓容笑著走進室內,拱手道:“月餘不見,劉參軍一向可好?”
“府君掛念,僕不敢當。”
分賓主落座後,桓容詢問郗刺使境況,劉參軍此行所為何事。
“僕奉使君之命,有事相求府君。”
“何事?”桓容仔細打量劉牢之,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和自己所想大有出入。如果是北伐調糧,劉牢之不會面帶愁色。雖有幾分故意,但神情間的焦急卻做不得假。
“使君有書信一封,請府君過目。”
劉牢之取出郗愔的親筆書信,遞到桓容面前。
桓容帶著疑問展開信紙,剛讀兩行便皺緊眉頭,讀到最後,輕鬆之意盡去,表情變得凝重,臉上再無一絲笑容。
“事情屬實?”
“事關重大,句句屬實。”劉牢之苦笑道,“使君萬沒有料到大公子會如此行事。非是丞相遣人往京口,怕是事到臨頭都被矇在鼓裡。”
“郗刺使確曾給我父書信?”
“確有。”劉牢之點頭道,“信中是請桓大司馬共扶晉室,北伐收復收地。沒料想……”
接下來的話均在信中寫明,壓根不用多說。事關郗超,劉牢之身為郗愔下屬,說輕不妥當,說重就是錯。
桓容將信紙遞給石劭,不由得搖了搖頭。
自己做夢都想坑爹,想破腦袋也無頭緒。郗參軍輕輕鬆鬆就把郗刺使推進坑裡,論起這份本事,當真是令人高山仰止,佩服得五體投地。
看過書信內容,石劭同樣無語。
他比桓容更加震驚。
桓容好歹和郗超接觸過,也知道部分歷史走向,石劭卻是無論如何想不明白,身為郗氏子,如何能做出這種事來,將親父害到如此地步。
哪怕是各為其主,此也非人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