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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秦璟看了秦玦一眼,給出否定答案。待行到府門前,翻身下馬,立即有健僕上前接過韁繩。
“我將他們留在南地。”
“啊?”秦玦瞪大雙眼,下馬時沒留神,險些摔了一跤。
“此事我會稟報阿父。”門前不是詳敘之地,秦璟道,“想知道就隨我來。”
秦玦忙不迭點頭,將馬鞭丟給僕兵,大步跟上秦璟。
秦璟歸來的訊息,早已由黑鷹送至西河郡。
秦策近日忙著調兵,專為防備氐人和鮮卑人異動。秦璟和秦玦來見時,他正同謀士商討防禦之策,重點在相鄰的太原郡和上郡。
“慕容垂在豫州,洛州也需加緊防範。”
慕容垂是舉兵造反還是投奔氐人,目前尚不明朗。鄴城內局勢難辨,旨意政令朝令夕改,別說是遠在西河郡的秦策,就是身在鄴城的鮮卑貴族都看不明白。
聽聞晉朝又將北伐,目標很可能是燕國,秦策又添一層顧慮。
他去年遣秦璟南下,為的就是聯合晉朝驅逐胡人。兒子歸來卻告訴他,現下的晉廷不足與謀,兩次率兵北伐的桓溫有奸雄之態,王莽之志。如秦氏貿然同其聯合,非但目的無法達成,還可能會被暗算。
如此一來,秦氏的立場就變得微妙。
腹背受敵,結盟計劃泡湯,秦氏塢堡孤立北地,只能獨自面對強敵。
秦璟和秦玦走進室內,秦策正對著一幅輿圖皺眉。
“阿父。”
秦璟回來得匆忙,並未更衣洗漱,身上還帶著塵土的味道。
“阿子回來了。”秦策疲憊的捏了捏額心,“沿途可還順利?”
“尚好。”
事實上,歸來的途中也曾遇到麻煩,有鮮卑亂兵襲擾馬隊,秦璟帶人衝殺兩個來回,身後留下不下五十條人命。
這些鮮卑人看到秦氏塢堡的旗幟,仍要舉刀衝殺,明顯是有備而來。
秦璟頗費了一番力氣才抓住兩個俘虜,查驗刻在兩人肩上的圖騰,辨認出其為乞伏鮮卑,不禁一陣詫異。
乞伏鮮卑早已投靠氐人,為何會出現在慕容鮮卑境內?
此事過於蹊蹺,饒是隨行的謀士,一時半刻也想不清楚。
聽完秦璟的敘述,秦策眉心緊擰,同樣百思不得其解。
“確定是乞伏鮮卑?”
“依圖騰判斷,九成不會錯。”
慕容鮮卑貴族膚白,五官深邃,同其他五部極好區別。但其部眾多為寬額細目,除了源於匈奴的宇文鮮卑,與其他四部並無明顯差異。
想要區別彼此,除了服飾,只能依靠圖騰。
“這夥伏兵出現的地點靠近豫州。”秦璟心中有所推測,只是沒有證據,並無十分把握,“兒懷疑,慕容垂可能已經暗通氐人,這些乞伏鮮卑即是氐人所派。”
室內陷入沉默,秦策眉心皺得更深。
“但也有另一種可能,”秦璟話鋒一轉,道,“慕容垂尚無投靠氐人之意,這夥乞伏鮮卑闖入此地,明目張膽襲擊秦氏車隊,為的就是傳出訊息,引來鄴城注意。”
假設是後者,鮮卑朝中必對慕容垂生疑,短暫平衡的局面註定被打破。
如果慕容評或可足渾氏痛下殺手,慕容垂不想丟了腦袋,要麼造反,要麼叛-逃,沒有第三條路可走。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氐人都可坐收漁翁之利。
甚者,揮師北上的晉朝都能分一杯羹。
“能想出此等計策的,唯有苻堅重用的王猛。”
之前慕容垂使計,果斷利用王猛一回。以後者的行事作風,早晚要連本帶利收回來。
逼反慕容垂不過是開胃菜,計劃必定還留有後手。可惜的是,王猛計策再好,遇上苻堅這樣的主公,照樣要打個折扣,甚至回城折本買賣。
父子一番商議,決定暫時按兵不動,端看鄴城作何反應。
假如真是王猛用計,意圖將秦氏也拉下水,自然不能讓他如願。更要讓他知曉,秦氏不是能隨便利用的棋子,非但不能利用,遇上更要繞道,不然的話,早晚都會吃到苦頭。
“阿父,兒此番南下,運回五船鹽糧。”
兵事說完,秦璟取出記錄鹽糧數目的簿冊,逐一呈於秦策面前。
“鹽糧暫時留在洛州,如何分派全由阿父做主。”
“為何不運來西河?”秦策不是責怪兒子,只是感到不解。
“兒身懷此圖,需儘快呈於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