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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
“起!”
“好!”
眾人轟然叫好,拊掌稱讚道:“有熊羆之力,真壯士也!”
桓容默默退後兩步。
熊羆?
就當下而言,這算得上稱讚……吧?
典魁嘿了一聲,丟下磨盤,砸出一聲鈍響。旋後走到嵌有鐵鏈的兩塊圓石前,將鐵鏈一端纏在臂上,手指牢牢攥住鏈上的孔隙。
“起!”
嗖嗖幾聲,兩塊圓石凌空而起,順著鐵鏈甩出,被舞得虎虎生風。
圓石的轉速越來越快,典魁氣沉丹田,紋絲不動,活似個人形風車。到最後,冷風都被帶偏方向,夾著雨水撲向四面八方。
典魁這番表現十足驚豔。然而,在場並非人人服氣。
秦璟麾下又走出一人,複姓夏侯,單名碩,一樣的身高九尺,腰粗十圍,胳膊比桓容大腿都粗,體重超過兩百斤,看起來就是個猛士。
“某來試一試!”
夏侯碩一樣不懼冬寒,除下上衣,現出巖山樣的胸大肌和肱二頭肌。
或許是酒力上頭,也或許心口憋著氣,誓要比出個高下,眾人再次轟然叫好,催著兩人比一比。
桓容再退半步,默然無語。
好好一場酒宴,飲酒觀舞,再來幾首詩經,何等的雅事。結果倒好,詩經沒唱兩首,直接下場舞劍!
舞劍也就算了,輪班舉磨盤算怎麼回事?
眼見典魁和夏侯碩各踞一方,手中握著鐵鏈,齊聲大喝,將百斤重的磨盤舞得虎虎生風,桓容莫名的感到無奈。
見兩人一邊甩鐵鏈一邊做出花樣動作,要麼側身邁步,要麼將磨盤掄過頭頂,桓容仰頭望天,完全不想再多說什麼。
好不容易想玩一把文雅,體驗一下魏-晉-風-流,結果呢?
他果然沒有高大上的命!
“容弟可是醉了?”
“啊?”
桓容正自悲催,耳邊忽然感到一陣溫熱。下意識抓了抓耳垂,轉過頭,赫然發現,秦璟幾乎要貼到自己身側。
這是什麼情況?
“容弟可是醉了?”
“……”他醉不醉,需要靠得怎麼近?要不要注意一下影響!
見桓容瞪眼不說話,秦璟笑意更盛,狀似還要靠近。嚇得桓刺使倒退兩大步,險些撞到身後的矮桌。
好在眾人酒意上衝,熱血沸騰,注意力都被兩個人-形-兵-器吸引,自然沒留意身後狀況。
看到這一幕的,例如阿黍,則是眼觀鼻鼻觀心,桓容不喚人就繼續做背景。只是打定主意,日後給建康送信,需得留心備註一下,讓公主殿下心中有底。
秦璟見好就收,不打算真的惹惱桓容。側身退開半步,將羽觴放下,笑道:“容弟之前來信,曾提及北方流民之事。”
桓容不提防,沒料到話題轉變如此之快。不過,秦璟既然提及此事,想必心中已有章程,無妨順勢接下去,探一探對方的真意。
“弟確有此意。”桓容到,“如信中所言,以鹽換人,兄長以為如何?”
“不是不可。”秦璟頓了頓,看向桓容,沉聲道,“然家君日前下令收攏流民,璟縱然放開彭城通路,南下的流民也不會太多。”
桓容蹙眉。
秦璟沒有誇大,實情確是如此。
秦策稱王之後,為鞏固政權,肯定要將慕容鮮卑的殘餘勢力徹底驅逐。攻下燕國全境後,和氐人一戰不可避免。
不久前,逃亡沙州的張涼世子送出訊息,希望秦氏能在邊境牽制氐人,容他借路逃生。
這一樁樁一件件絕非兒戲,都需大量兵力。
秦氏開始接納雜胡,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流民數量不足,補充的僕兵數量不及預期。秦策實在無法,只能容許雜胡改姓歸漢,加入僕兵隊伍。
“攻下鄴城之後,我曾命人提-審鮮卑官員,查閱燕境內的戶數。”
說到這裡,秦璟轉過頭,神情變得嚴肅。
“記錄簿冊被毀,但據鮮卑官員口述,不計佃戶和蔭戶,漢胡並數剛過百萬。除去胡人,記入戶籍的漢戶不過幾十萬。”
這個數字未必準確,畢竟還有大量的流民和雜胡,佃戶和蔭戶更非小數目。但也很能說明問題。
慕容鮮卑的實力已經不低,國內仍是這個狀況,推及整個北方,可以想見,漢人的數量少到什麼地步。
桓容沉默了。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