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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話!”
用力揉了揉兩人的腦袋,秦璟笑道:“記住祖訓,咱們都姓秦!”
兄弟倆互相看看,到底點了點頭。
短暫交代幾句,秦璟起身走出室外,恰好在廊下見到劉媵。
“阿姨,此處風冷,為何不入廂室?”
劉媵搖搖頭,嘆息一聲:“委屈郎君了。”
秦璟不言,片刻才道:“阿姨言過了,我為秦氏子,自當如此。況且,我與大兄和睦,阿母才不會勞神。”
秦玖光明正大的臨戰立功,證明他還顧念手足。縱然有小人在一旁鬼祟,有秦策和李夫人壓著,兄弟之間尚不會“傷筋動骨”。
秦璟選擇後退,是無奈也是明智。
劉媵再度嘆息,看著秦璟,終究沒有再說。
“如阿姨無事,璟先告退。”
劉媵沒有攔人,目送秦璟穿過迴廊,想到劉夫人私下所言,不禁搖了搖頭。
“孩子大了,終於會有自己的心思。”
“塢堡且罷,他日夫主稱王,甚至更進一步,恐怕……這樣的事,前朝還少嗎?”
想到這裡,劉媵頓覺心頭髮沉。
正思量間,一名婢僕從廊下走來,附到劉媵耳邊低語幾聲。
“訊息確實?”
“確實。”婢僕肅然道,“人在半道上被劫走,劉蒙幾個暗中跟著,果然送去陰氏別院。”
“好,當真是好。”劉媵冷笑道,“既然想死,何須攔著。”
婢僕垂首不言,等著劉媵吩咐。
“給西河送信,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夫人。夫主出征在外,這些人還不打算消停,真當夫人和我都是泥捏的?!”
“諾!”
婢僕應聲,轉身下去安排。
劉媵滿心怒火,想到已經問出口供,又送回潁川的賀野斤,不禁冷笑。
取下瓚在鬢邊的金釵,按下釵頭的彩寶,一聲清鳴,釵頭和釵身分離,竟連著一把細長的利刃。
秦策答應過,等到賀野斤沒了用處,全權交給她來處置。
今天氣不順,正好拿來消火。
利刃翻轉,幽幽泛著藍光,窄面上映出一雙嫵媚的黑眸。
眸光如水,透出懾人的寒意。
幽州,盱眙
賈秉自建康返還,休息一夜,早早來見桓容,詳敘此行諸事。
“大司馬收下禪位詔書,明公暫時無憂,仍需提高戒備,不可大意。”
“朝堂風波詭譎,新帝不比廢帝,行事頗有章法。郗方回手握北府軍,王、謝士族自成一體,數方爭權,一時難定。”
賈秉面帶遺憾,似乎在為不能趁機放把火感到可惜。
桓容轉過視線,全當沒看見。
毒-士的後代果然非同凡響。
該說遺傳基因騙不了人?
“公主殿下移居青溪裡,錢實等日夜輪值守衛,清理各方耳目。院牆重新修繕,並清理出暗道,稍有不對即可關閉府門,遇上兵亂亦能安全脫身。”
“青溪裡乃宗室士族聚居之地,各家均有護衛健僕。明公的家宅位置靠近裡中,縱然防守不住,也有充裕時間自暗道脫身。”
“僕已聯絡數姓,其中吳姓居多。朝堂微末,卻可彼此聯絡,通曉建康訊息。”
“僕歸來時,琅琊王氏已拿下四成建康鹽市,數名郎君入朝,和太原王氏漸成水火。”
“新帝敕封三個皇女,劃射陽為郡公主食邑。”
說到這裡,賈秉忽然頓住,狹長的眸子浮現笑意。
“僕當恭喜明公。”
“有何可喜?”
“肥羊即將入甕,何能不喜?”
“秉之說笑。”桓容咳嗽一聲。
他很清楚,賈秉說的絕非郡公主外家,而是晉室天子司馬昱!
用肥羊來形容天子,未免太那啥了點。
賈秉不以為意,老神在在的端起漆盞飲了一口,眼底笑容更盛。
“明公,送上門的買賣,錯過可是不美。”
“秉之可有計教我?”
“教不敢當。”賈秉放下漆盞,收起笑容,正色道,“無論官家何意,人心不足是為常例。”
桓容點頭。
“三名郡公主中,鄱陽生母是李淑儀,出身低微,不足為據。武昌、尋陽之母皆出身士族,哪怕僅為中品,仍不可小覷。”
“此言有理。”桓容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