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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向桓容行禮。
得知事情經過,看著初見便惺惺相惜,就差勾肩搭背的典魁和許超等人,桓容欣喜之餘不由得生出一個念頭: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當真是不服不行。
城外的動靜自然瞞不過城內。
黑燈瞎火,城門緊閉,城頭的守軍只能看到車隊和聚集的人群,壓根沒認出是刺使車駕,還以為是流民要聚集鬧事。
盱眙縣令得人稟報,大吃一驚,立即動身趕往太守府。
“莫非是之前事發?”
知曉流民在城外鬧事,縣令心中狂跳,唯恐真的鬧出民-亂。
朱太守臉色陰沉,看著滿面驚色的盱眙縣令,沉聲道:“事情尚未查清,你慌什麼!又不是胡賊攻來,一群流民就將你嚇成這樣?”
這個時候知道害怕了,早幹什麼去了?
明明和他說過,身為盱眙父母,事情不能做得太過,理當見好就收。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
結果呢?
派人扮作盜匪搶劫商隊不算,更以抓賊為藉口劫-掠-私-奴,虧他能做得出來!
到底是出身不高。
不是看在同為吳姓士族的份上,自己豈會提攜與他,讓他坐上這個位置。
盱眙縣令汗顏,臊得耳根通紅。
“使君,依您看此事當如何解決?”
“如是民-亂,自然該用解決亂-民之法。”朱太守冷笑道,“明日提前半個時辰開城門,將城外的流民全部抓捕,燒掉他們的草棚。”
“什麼?!”盱眙縣令滿面驚容,那可是幾百人!
“事情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做絕!”朱太守硬聲道。
“動手時,便說賊寇藏在城外流民之中。另外,將關在牢裡的幾個人迅速滅口,再抓幾個城中婦人丟到城外,說是被流民拐帶。具體如何安排,可要我一步步教你?”
“不敢!”
盱眙縣令匆忙起身拱手,衣襟被冷汗溻透。
將所有罪名都扣到流民頭上,尋不到家人的百姓自然也有了發-洩渠道。有城內百姓為證,若是朝廷追問,縣衙非但無過反而有功!
“使君英名!”
朱太守哼笑一聲,揮揮手讓盱眙縣令退下,活似在驅趕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民-亂?
他早決定隨從兄叛-晉,盱眙亂了又何妨?正好藉機掌控守軍!
想當初吳國在時,朱氏何等風光。現如今,自己和從兄只能窩在僑郡,做個名不副實的太守。
什麼晉廷,什麼漢室正統,說白了,不過也是謀篡他人皇位的叛-臣-逆-賊!
既如此,自家仿效而行又有何過?
想到這裡,朱太守目露寒光,望向漆黑的窗外,冷笑出聲。
建康
南康公主接到桓容私信,知曉幽州之事,當即怒不可遏。
“好,當真是好!褚太后,褚蒜子,我當真是小看了你!”
“阿姊?”李夫人傾身靠過來,見南康公主滿面怒容,不由得心生疑惑。
“你看看吧。”
遞過寫滿字跡的絹布,南康公主恨得咬牙。如果不是宮門已閉,她必要衝進去鬧個天翻地覆!
看過信中內容,李夫人眼中閃過一抹暗沉。素手輕輕按在南康公主肩頭,嬌柔的聲音帶著冷意,“太后當真是算無遺漏。”
“算無遺漏?她分明是看我們母子好欺!”南康公主怒道,“看來,我之前說過的話她全沒放在心裡,要不然哪敢這般下-毒-手!”
越想越氣,如果褚太后當面,南康公主恐會當場-拔-出-寶-劍,令其血濺五步。
“阿姊,郎君終歸無恙,且能趁機掌握幽州兵權。”李夫人輕聲道,“阿姊明日進宮,無妨向太后再要一塊封地,當是對郎君的補償。”
“一塊封地?豈能如此便宜於她!”
“阿姊且聽我言……”
李夫人傾身附到南康公主耳邊,如此這般這般如此低語一番,溫暖的氣息拂過公主耳際,安撫下狂-燃的怒意。
“這只是開始。”小巧的下巴搭在南康公主肩頭,纖纖玉指劃過繡著祥雲的領口。
“世子正好抵達建康,阿姊同太后‘商議’時無妨提上兩句。想必夫主也不會介意。”
南康公主微合雙眸,感受從窗外吹入的夜風,終於緩緩沉下心來。
“我明日入臺城,府內交於阿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