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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有利益存在,桓容仍必須冒一定風險,才能和琅琊王氏站在同樣的高度,不被對方看輕,在某一時刻淪為卒子。
有了郗愔的教訓,桓容對王獻之有幾分保留,卻也拿出相當的誠意,端看對方如何表現。
兩人談妥之後,王獻之無需在盱眙多留,很快打點行裝啟程。
桓容了卻一樁心事,著手會晤城中計程車族豪強,透出將在吳姓中舉薦臨淮太守,接任朱胤留下的空位。
“使君所言確實?”
“自然。”
“這……僕才疏學淺,恐擔不起此等眾任。”
桓容端起茶湯,靜觀坐在對面計程車族家主。從表情壓根看不出其心中所想,不由得暗道一聲:老狐狸。
足足耗費十日,桓容同當地吳姓家主逐漸一混個臉熟。丟擲“臨淮太守”這個誘餌,靜觀誰先咬鉤。
與此同時,幽州的徵兵工作有序展開。
賈秉忙得腳不沾地,鍾琳接手大部分政務,維持州治所正常運轉。
郡縣職吏陸續到位,以徐川為首的幾名徐氏子弟表現尤為突出。桓容曾經動心,想授其縣公舍人,中途被賈秉攔下,提議“看看再說”。
桓容不解其意,但看鐘琳也是同樣的意思,倒也沒有堅持。
殊不知,是徐川的表現過於急切,讓賈秉和鍾琳起了疑心,以為他另有所圖。
心生猜疑,兩人自然不會讓他接近桓容。必要時,甚至打算動手結果了他。之所以還沒動手,不過是保險起見,看看他還有沒有同謀。
徐川到底欠缺經驗,一心想要表現,結果弄巧成拙,被賈秉和鍾琳視為可疑人物,仕途屢生波折。偏偏本人全無所覺,仍舊一心勇攀高峰,越挫越勇。
其結果,唯有“一把辛酸淚”可以形容。
太和五年,六月
秦璟返回彭城,將妖-言-惑-眾的賊人盡數抓捕,該砍的砍,該殺的殺,城中風氣頓時一肅。
不想,一名叫盧悚的小頭目狡詐脫逃,帶著五六名賊匪南下,偽裝成流民混入幽州境內。
知曉新任幽州刺使姓桓名容,即是曾水-煮-活-人的鹽瀆縣令,盧悚雙目赤紅,怒道:“我那弟兄便是被他所害,如今正好一併算賬!”
見識過秦璟的刀鋒,又懾於桓容的兇名,幾名賊匪心生膽怯。
看出幾人退意,盧悚眼珠一轉,忽然笑道:“你們可知,這姓桓的是個財神爺,手裡不知有多少金山銀山。只要幹成這回,咱們幾輩子花用不完。”
“金銀再多又如何,也得有命去花。”一名賊匪低聲嘟囔道。
“怕什麼?幽州正在大量招攬流民,多調-唆幾個,讓他們去送死。咱們躲在後頭撿好處,遇事不好就往南跑。這一回跟著我,你們可沒少發財。怎麼,現下怕了?”
幾名賊匪不說話,很是猶豫不決。明顯是既想撈取金銀,又擔心會丟掉小命。
盧悚能成為騙子中的小頭目,還能避開秦氏僕兵的追捕,自然不是無能之輩。事實上,死在彭城的“大道祭酒”曾視他為心腹,許多-毒-計都是出自他口。
見幾人開始猶豫,盧悚鼓動三寸不爛之舌,終於將他們說服,打算從其行事。
幾賊匪面帶激動的討論金銀,盧悚背過身冷笑,想到慕容鮮卑許諾的好處,不由得面現貪婪,活似從冥府爬出的餓鬼,幾欲擇人而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