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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河,徹底淹了秦氏塢堡。
“阿兄。”秦璟終於出聲,“待援兵抵達,我將率兵暫回彭城,駐兵和進軍之事便委託兄長。”
秦瑒和秦玓互看一眼,回彭城?
“為何這麼急?”秦瑒不解。
“昨日城中傳訊,有賊人假稱大道祭酒,妖言惑眾。”秦璟沉聲道,“其言蠱-惑民心,不得不防。”
秦瑒登時沉下表情,秦玓更是狠狠的握拳。
“這些該死的小人!胡人在時為何不出來?以為秦氏塢堡好欺嗎?!”
“難保就是被胡人收買,意圖攪亂彭城!”
早在建元初年,秦氏塢堡的轄地內就出過這樣的事,當時有百餘流民被賊人蠱惑,聚-眾-衝--擊--縣衙,砸開縣中的糧倉,鬧出不小的亂子。
事敗之後,被蠱惑的流民無一生還。
經仵作查驗,死者並無嚴重外傷,全是被提前喂下--毒-藥,誣賴到秦氏僕兵頭上。
害死人的賊首趁機潛逃,是秦策下了嚴令,才在武鄉郡將人逮住。只差一點,這個害死三百多條人命的賊人就要潛入鮮卑境內,就此逃之夭夭。
自此之後,秦氏塢堡對類似的賊人都是深惡痛絕,幾乎是抓一個宰一個,下手絕不留情。
此前傳出桓容水-煮-活-人之事,秦氏塢堡上下都覺痛快。秦玓更放言,將來遇上此類惡賊,絕不能讓其一刀痛快,必須扔到鍋裡煮上一回!
沒想到,前言猶在,竟還有人“頂-風-作-案”,更是在秦璟坐鎮的彭城。
“此事恐有蹊蹺。”秦瑒最為年長,想到事情出現得實在湊巧,開口道,“或許是鮮卑人的計謀,為的是攪亂彭城,拖延阿弟進兵。”
秦璟點點頭,將輿圖仔細收起,解開前臂的護甲,道:“如果是鮮卑使計,此事斷不能輕忽。荊、豫、徐三州已歸入塢堡,慕容鮮卑仍能趁隙而入,恐其背後力量不小,不得不嚴加防範。”
這次是彭城,下次難保就會在荊州和豫州境內。
這些州郡都是新入塢堡管轄,全都鬧出亂子的話,恐怕不好收場。
聽到秦璟所言,秦瑒和秦玓同時眉心一跳。
“阿弟所言有理。”秦玓道。
兄弟三人又商議一番,最終決定,西河命令一到,秦璟立即率兵趕回彭城,秦瑒駐兵陳留等候援軍,秦玓儘速返回荊州。
“待我回去之後,就讓阿巖趕往洛州。”秦玓抓起頭盔,旋即又放下,“洛州有徐參軍,他身邊無需張參軍跟著,正好讓豫州的阿嵐有個幫手。”
說話間,帳外傳來一聲嘹亮的鷹鳴。
一隻體型巨大的灰鷹落在帳前的馬樁上。
比起蒼鷹和金雕,這隻灰鷹的體型足足大了一圈。如果桓容看到,八成會下巴脫臼。在這位面前,哈斯特巨鷹都要甘拜下風。
“是阿灰。”
秦玓最先掀開帳簾,認出是秦策飼養的灰鷹,邁出的腳步又縮了回去。不是他沒膽,實在是這這隻鷹太嚇人。小的時候沒少被它追,留下不小的心理陰影。
秦瑒和秦璟先後越過他,小心的走到木樁前。
灰鷹正梳理羽毛,見兩人走過來,立刻豎起頸羽,發出刺耳的鳴叫。
兩人馬上停住腳步。
確定沒有威脅,灰鷹才伸出右腿,方向對準秦璟。
“噍——”
等秦璟靠近,灰鷹收起頸羽,更紆尊降貴的蹭了一下他的手背。很顯然,秦氏塢堡豢養的鷹鵰十分有性格,各種區別待人,根子就在這隻“大-佬”身上。
秦璟取下竹管,撫過灰鷹的飛羽,秦瑒和秦玓默然無語。
突然很想兄-弟-相-殺怎麼破?
武力值不夠,殺不成又怎麼破?
半點不理會兩人複雜的心情,秦璟迅速掃過信中內容,將竹管拋給秦瑒,命人取來鮮肉餵給灰鷹,隨後召集部曲,也不等到明日,打算今天就走。
“這麼急?”
“氐人有變。”秦璟接過韁繩,繫緊箭袋,沉聲道,“王猛親自率兵西進張涼,連下河州數郡,現已直逼姑臧。”
“什麼?!”秦玓大吃一驚。
秦瑒看過信中內容,同樣表情微凝。
“阿父以為張涼恐將不穩。”秦璟繼續道,“一旦姑臧被破,氐人便能長驅直入,拿下張涼全境。”
涼國為漢人張寔所建,其父乃是西晉涼州刺使,祖上為西漢常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