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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也。”
這是他選擇的路,哪怕再難也要走下去。
此時此刻,司馬昱竟和桓容生出同樣的感慨。
不知該言巧合,還是歷史註定。
郗超返回軍營,未來得及休息,迅速往帥帳覆命。一路行到帳外,聽到帳內傳出的聲音,不禁心頭微動,停住腳步。
“可是大公子和三公子來了?”
帳前護衛點頭,郗超又聽了片刻,眼底閃過一絲諷意,並未此時入帳,而是掉頭折返。臨走前吩咐護衛,何時兩位公子離開,再遣人給他送信。
“諾!”
帥帳中,桓大司馬高居主位,桓熙坐在右側,桓歆位置在左,兩人爭相出言,意圖在親爹面前有所表現。
奈何桓熙在府內養傷,極少出門,桓歆官職不高,訊息十分滯後,說來說去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即便涉及朝中,也多是舊時訊息,幾乎人所共知,很快就引得桓大司馬厭煩。
察覺桓大司馬心生不耐,桓歆立刻停口,桓熙猶未發現,仍在滔滔不絕。
又過半刻,桓大司馬實在聽不下去,出聲將他打斷,“阿子,此事我早知曉。”
聞聽此言,桓熙半句話堵在嘴裡,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眼角餘光瞥到桓歆得意的樣子,不禁怒火中燒。不是顧忌桓大司馬在側,恐怕要拍案而起,狠-抽對方一頓鞭子。
此時此刻,桓熙明顯忘記身有殘疾,走路都需要人攙扶,想要如往日一般揮鞭更是不可能。
打發走兩個兒子,桓大司馬深深皺眉。
“不知所謂!”
不到片刻時間,護衛稟報郗超求見。
“景興回來了?快請!”
郗超入帳行禮,正身坐下,將拜訪琅琊王府諸事逐一道來。
待講到司馬曜已被說服,九成將同褚太后反目,桓大司馬總算心情轉好,大笑出聲。
“好!景興大才!”
“明公讚譽,超不敢當。”
“當得,當得!”
自到建康這些時日,桓大司馬始終憋了一口鬱氣,如今得以發-洩,頓時大感暢懷。
沒了司馬曜這顆棋子,無論褚太后還是郗愔都不足為懼。
“青溪裡可有訊息傳回?”
“回大司馬,尚未。”
南康公主和李夫人搬出桓府,住進桓容在青溪裡的宅院,明言是小住,可一住就是數月,顯然沒有回府的意思。
表面上,此舉不代表什麼,但往深處想,不得不讓桓溫提心。
無奈的是,明面刺探無效,都被三言兩語打發回來,暗中派人卻是一去不回。
桓大司馬將多數精力放在朝中,一時沒能顧到,待回過神來,桓容已兩度派人將宅院護衛得鐵桶一般。
想要輕易刺探訊息?
完全不可能。
從內部下手?
自從有了阿谷的教訓,南康公主將身邊人梳理兩遍,凡有可疑全部打發去田莊,查明實據立即罰做田奴。
聞知桓容缺人手,還分出一批送往鹽場。
做田奴好歹能見天日,做了鹽奴,一生都要困在方寸之地,休想離開半步。
幾次三番,無人敢再生出心思。威-脅-利-誘全不好使,逼急了就會向上稟報。
南康公主從不拐彎抹角,直接寫信向桓大司馬要人。事情至此,桓大司馬終於發現,髮妻行事和以往截然不同,壓根不怕和自己撕破臉。
“當真沒有辦法?”想到在幽州的桓容,桓大司馬愈發不放心。
郗超同樣皺眉。
如果有辦法,他早已經動手,何須等到今日。
縱虎歸山,放龍人海。
可惜幾次謀算未成,讓五公子有了氣候,再想動手恐非易事。
“明公,僕昨日獲悉,官家身邊少了一名內侍。派人仔細打探,似是出城報喪,至今未歸。”
“內侍?”桓溫不明所以。
自數月前染上一場小病,他的精力愈發不濟。不過是半日時間,竟有幾分疲憊。
“據僕所知,那名內侍是往北行。”
北邊?
桓溫捏了捏眉心,腦中靈光一閃。
幽州?
與此同時,賈秉一行日夜兼程,終於抵達建康。
路過桓大司馬的營盤,車隊並未停留,而是加快速度徑直人城。
到了城門前,許超躍下馬車,亮出刺使府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