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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回信,由來人帶了回去。
回信來得如此之快,苻堅不禁大喜,以為秦策同意聯合,分割燕土有望。結果書信展開,內容卻和所想背道而馳。
“秦策膽敢如此辱我!”
狠狠的摔飛竹簡,苻堅氣得滿臉通紅,咬牙切齒。
王猛撿起竹簡,通篇看過一遍,心下了然。
難怪國主震怒,秦策竟是直來直往,沒有半句客氣話,直接告訴苻堅,燕國那片地界你就別惦記了,老子要定了,哪涼快哪歇著去。沒涼快地,找個牆角玩泥巴去。
信件末尾更留有威脅,如果苻堅膽敢擅自發兵,苟池和乞伏鮮卑就是前例!
秦氏塢堡積累數代,秦策底氣十足。
你想來瓜分燕國?
做夢!
就是硬碰硬老子也不怕你!
老子有九個兒子,除了最小的兩個,各個都能帶兵打仗。秦氏塢堡的僕兵有一個算一個,都和胡人有血海深仇。
你敢來?
來啊,放出幾個兒子,輪著個拍飛你!兒子要是不成,某家親自披掛上陣,照樣拍不死你!
苻堅怒到極點,終究理智尚存,又有王猛在一旁勸說,只能狠狠磨著後槽牙,對著竹簡運氣。
“陛下,張涼屢次侵-擾國境,此時不宜同秦氏興兵。”
王猛好說歹說,各種擺事實講道理,終於說服苻堅,暫時將秦氏塢堡和慕容鮮卑放到一邊,先解決張涼政權,奪下涼州為上。
至此,歷史突然拐了個彎。
本不該出現的秦氏塢堡揮師東進,將要吞併燕國。滅掉前燕的氐人卻是轉道向西,開始和張涼死磕。因動靜鬧得太大,甚至引來吐谷渾的注意。
吐谷渾王闢奚擔心氐人聲東擊西,乾脆先一步發兵,在陰平一場大戰,打了氐人一個措手不及。
接到戰報,苻堅氣得吐血。
他打張涼關吐谷渾什麼事?
退一萬步,張涼是漢人政權,他和闢奚都是胡人,就算不聯起手來,也不該背後捅刀吧?
闢奚卻是連連冷笑。
什麼胡人漢人,真這麼說的話,慕容鮮卑不是胡人?自從苻堅登位,滅掉的胡人部落還少嗎?何況,有王猛在一旁出謀劃策,他壓根不信苻堅只謀張涼。
得知對方的回答,苻堅看向王猛,王猛四十五角望天,才名太大,怪我咯?
北地烽火驟起,秦氏塢堡率先出兵,燕國、秦國、張涼以及吐谷渾先後捲入戰團,連柔然都開始在邊境集結重病。
日前高舉反旗,鬧得風生水起的雜胡卻突然銷聲匿跡,偶爾在青州一帶出沒,劫掠一番迅速退走,好像真成了佔山為王的賊寇。
晉國雖未捲入戰團,卻是時刻提高警惕,更在邊境駐紮重兵,以防胡人趁亂南下。
臺城要擔心的事不只這一件。
元正朝會之後,桓大司馬的聲望一時無兩。行走在建康城內,隨時能聽到“北伐”“大司馬”等語。
請功的表書遞上,三省請示宮中,沒有半點遲疑,迅速擬定封賞。
凡表書所請無不應允,自桓大司馬以下,參與北伐的刺使基本都得到了實惠。
唯有豫州刺使袁真,因久久沒有鑿開石門,使得糧道不通,給了慕容垂反擊的機會,非但無功,反而被桓溫參上一本,奪去刺使官印,一擼-到底。不是郗愔暗中幫忙,早就背鍋下獄。
袁真很是不服,兩度上言自陳。奈何桓溫勢力太大,風頭太盛,上言如石沉大海,沒有激起半點浪花。
桓容擔心的事沒有發生。
桓大司馬終歸是要面子,沒有強行壓下他的戰功。只是以“避親”為由,請賞之言不多,僅有寥寥幾句。
如果按照表書所請,桓容頂多升任郡守,並且不會是大郡。
好在南康公主和褚太后達成默契,又有郗刺使幫忙,加上謝氏打邊鼓,封賞升上數級。
“詔授桓容徵虜將軍,領幽州刺使,假節幽州諸軍事。”
這個幽州指的自然是僑州。顧慮到桓大司馬,授給桓容的終非富饒之地。
“品位兩千石,食邑一州。”
桓容領旨,送走傳旨之人。
回到房內之後,迫不及待的鋪開輿圖,查清幽州所在的位置,再掰著指頭算算治下郡縣和人口,當下雙眼發亮,嘴角咧到耳根。
朝廷之所以這麼大方,無外乎是幽州臨近燕國,又是流民聚集之地,治安不太好,基本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