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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說不服?”
“我……”壓根沒說啊!
砰!
“這樣還不服?”
砰!
“我敬你是條漢子!”
砰!
幾拳下來,蔡允頭頂冒煙。
氣的。
氣到極點竟忘記身上的疼痛,雙手截住典魁的拳頭,膝蓋猛地向上一頂,將典魁掀飛出去。
“你他%#%^%#$%的啊!給老子說話的機會沒有?!還問老子服不服,讓老子說話了嗎?!啊?!”
蔡允徹底爆發,發揮出十二萬分的實力,頂著兩隻熊貓眼和典魁戰得旗鼓相當,拳拳到肉,聽聲音就讓人脊背發寒。
相比之下,凌泰等人和鹽瀆私兵的戰鬥完全不夠看,活像是在過家家。群毆片刻,彼此看看,竟都覺得汗顏。
打架打到不好意,揍人揍到耳根發紅,還能再稀奇點嗎?
百餘招過後,蔡允終因氣力不濟被典魁制住。
饒是如此,典魁也沒落得輕鬆,嘴角一片淤青,肋下隱隱發痛。做了多年惡俠,又隨桓容上過戰場,大戰小戰經歷無數,第一次遇上這樣難纏的對手。
錢實身手不錯,甚至比蔡允高明幾分,但論起拼命的架勢,蔡允實屬箇中翹楚,典魁都自嘆弗如。
如果蔡允知道他腦中的想法,肯定會嗤之以鼻,吐口唾沫翻個白眼。
拼命?
任誰被這麼揍都得急!不拼命等著被揍死嗎?
兩人停手,水匪和鹽瀆私兵也沒有繼續再打。
典魁掃視過其他水匪,正色對蔡允道:“爾等可願從良?”
乍聞此言,在場水匪都愣了一下。
蔡允顧不得身上被揍出的傷痛,當即開口問道:“足下何意?”
“爾等如願改過自新,不再為匪,我可為你們指一條大道。”
“大道?”
“投身州府,錄入黃-籍,成為州郡私兵。”
蔡允瞳孔急縮,之前還想著投靠一方諸侯,沒料到機會竟送至眼前。
可是,真會有這麼好的事?
思及這群人之前的行徑,簡直比自己更像匪類,哪裡像是刺使太守的心腹部曲?
“莫要不信。”典魁甕聲甕氣道,“我乃豐陽縣公車前司馬!你那是什麼眼神?信不信老子再揍你一回!”
“豐陽縣公……可是新任幽州刺使?”
“算你有幾分見識!”典魁從鼻孔噴氣。
“足下是桓使君車前司馬?”
“沒錯!”
“斗膽問一句,足下是何出身?”
“某家典魁,祖上陳留關內侯!”典魁圓瞪虎目,“休言其他,說,你從是不從?”
說話間,拳頭又舉了起來。
他是從錢實手裡搶來的這趟差事,無論如何必須辦好。這些水匪是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若敢不服,就揍到他服!
蔡允當場無語。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
他們是水匪,又不是漂亮的小娘子,什麼從不從的,不怕傳出去惹人誤會?
“桓使君看得起我等,我等豈會不識好歹。”
揮開典魁抓在衣領上的大手,蔡允正色道:“不瞞典司馬,我等大膽跟隨船隊,就是想找機會投靠。”
典魁能帶人埋伏自己,明顯是早發現身後不對。蔡允無意隱瞞,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將自己的打算當場道明。
“只要桓使君用得上蔡某等人,我等必當竭力報效!”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必須牢牢抓住。
錯過這次,怕要一輩子成為匪類,子孫後代都要被拖累。
“你說真的?”
“不敢有半句假話。”
“那好。”典魁點點頭,打量著兩眼烏青的蔡允,道,“我聽他們叫你寨主,既能稱寨,手下絕不會只有這些人手。該怎麼做,不用我提醒?”
“蔡某明白。”蔡允正色道,“水寨中的大部分弟兄,蔡某都可以打保票,絕對願投靠桓使君,為使君驅使。唯獨有一股新投靠的流寇需得提防。”
“流寇?”
“其首領名為甘大,出身吳地,祖上曾為東吳官員。後因家道中落,淪落成為賊寇。”
說到這裡,蔡允頓了頓,方才繼續道:“其行事狠辣,搶劫過往商旅從不留活口。之前朝廷北伐,甘大試圖染指過境的軍糧,惹上豫州私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