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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小住是幾天、幾月還是幾年,管得著嗎?
桓容決心將宅院加固,不做到鹽瀆縣衙的防禦能力,也要暗-哨-箭-樓齊備,備下充裕的穀物稻米。萬一城內生亂,整座宅院立刻化為堅固的堡壘,任誰都休想輕易攻-破。
“容我想想。”
“阿母,這事……”
桓容正要再勸,李夫人從室外走入,恰好聽到桓容的話,當下笑道:“郎君孝心,阿姊還猶豫什麼?妾觀此意甚好。”
“阿妹。”南康公主有幾分無奈。
李夫人輕輕福身,跪坐到南康公主身側,輕輕拂過公主身側的長袖,柔聲道:“逢三四月間草木萌生,柳絮飄飛,正可至溪邊賞景。妾聞宅中有一處池塘,養幾尾游魚,引幾雙鳥,豈非樂事?”
南康公主略有意動,李夫人彎起眉眼,笑得愈發嬌豔。
“阿姊之前答應過,要為妾尋幾隻越鳥,再養些鵓鴿。這府裡怕是不成,郎君在青溪裡的宅院是個好地方。”
南康公主的神情更為鬆動。
“阿姊?”
李夫人微微傾身,尾音輕揚,嬌-聲-千迴百轉,如柳絮拂過水麵,輕輕撩撥聞者的心絃。
只是“旁聽”,桓容都覺得脊椎發麻,下意識低頭,耳根一陣陣發熱。
什麼叫絕色佳人傾-國-傾-城,他算是有了深刻認識。
想到“美人”,腦中不自覺閃過一個身影。愕然兩秒,桓容連忙搖頭。
明明渾身煞氣,黑到骨子裡,就算長得再好也不該生出這種聯想。
太和五年,春二月,桓大司馬啟程返回姑孰,馬氏和慕容氏攜-幼-子同行。
坐在一輛車中,兩人的表現卻是截然不同。
馬氏推開車窗,望著漸生新綠的春景,看著熟睡在一旁的桓容,笑意掩都掩不住。
慕容氏緊緊抱著桓偉,一刻都不願鬆開。目光時而呆滯,時而掃過馬氏和桓玄,眼底閃過一抹暗色,旋即消失無蹤。
同月,南康公主再入臺城。
不及五日,桓禕選官旅威副尉,是為從六品下階。
桓容以幽州刺使上表,請桓禕赴任幽州。表書遞送三省,翌日得到回覆,許其所請。
桓禕穿上朝服,捧著官印,樂得直蹦高。官品大小無所謂,能離開建康,隨阿弟同往幽州,才是他最高興的事。
“阿弟放心,有我在,閒雜人等休想近你半步!”
那個送出蒼鷹的尤其需要防備!
官文即下,兄弟倆不好在建康久留,打點行裝準備啟程。
“阿母何時往青溪裡?”擔心南康公主會改變主意,桓容每天都要問上一兩次。
“至少要等世子歸府。”明白桓容的心思,南康公主不禁笑道,“放心,我既然點頭,斷不會輕易改變。”
桓容猶不放心,又詢問過李夫人,得她再三保證,心才落回實處。
至此,建康事了,桓容準備往幽州赴任。
不料想,在出發的前一天,蒼鷹帶回訊息,袁真不滿朝廷,深恨桓大司馬,竟派人私自往北地聯絡,意圖背棄晉朝投靠他人。
“有書信送往塢堡,另有袁氏家僕分別往長安鄴城。”
接到袁真-叛-晉的訊息,桓容頗有幾分詫異。
袁刺使幫著晉室對抗桓溫,可謂是盡心盡力。
如今被桓溫甩鍋打壓,除了郗愔之外,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天子和太后更是理都不理,桓大司馬的上表全部應允,袁刺使不心冷都不可能。
加上桓大司馬名望升高,在朝中勢力極大,袁真擔憂一家性命,做出這個選擇並不奇怪。
問題在於,他另投就算了,偏偏一投三家!
桓容看看絹布,又看看正叼起鮮肉的蒼鷹,當真是有些不明白,袁刺使究竟是怎麼想的?
雞蛋放到兩個籃子裡是有備無患,一口氣提出三個籃子,不怕雞飛蛋打?
與此同時,秦璟和秦玓攻佔下邳,計劃往東-海郡進軍。
“拿下東-海郡,將徹底斷絕鮮卑南下之路。”秦璟鋪開輿圖,手指自西向東劃過一條長線。
“此戰之後,我將率兵駐紮彭城,荊州和豫州交由阿兄鎮守。”
彭城對面即是東晉的幽州,這個位置和距離,秦四郎十分滿意。
秦璟話落,秦玓眨眼。
“阿弟將駐紮彭城?”什麼時候決定的,他為何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