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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害無益。”
身處的環境改變,思考方式自然會隨之變化。
撇開身份,單以“職業準則”來講,此人也是嚴重不合格。何況她另有心思,將來難保不會為利益所動,生出二心,作出背叛之事。
“郎君,求郎君憐惜!”
被拖下去時,婢僕大聲求饒,跪在旁側童子卻大感解氣,就差說一聲“活該”。見桓容看過來,不覺臉色微白,到底不忿婢僕平日所行,開口道:“郎君,阿楠不是貪涼,是被澆了水,這才沒能隨行!”
“哦?”
“就是阿寧做的!”童子豁出去,誓要讓婢僕不得翻身,“她總在四郎君跟前轉悠,又說些似是而非的話,僕等以為四郎君喜她,不得不忍氣吞聲。沒料想,沒料想……”
不等童子說完,桓禕瞪大雙眼,差點被燻肉噎住。
“我喜她?我哪裡喜她?!”
童子伏跪在地,訥訥不敢出聲。
桓容嘆息一聲,道:“阿兄,這事怪不得他們。以後注意,莫要亂髮善心才是。”
桓禕心中抱屈,卻又無從辯駁,只能化鬱悶為食慾,一碗燻肉眨眼見底。
“回到鹽瀆後,阿兄身邊的人該清理一番。”桓容繼續道,“我將奉阿母往盱眙,如果阿兄沒有頭緒,可向阿母和阿姨借人。”
“阿弟要接阿母離開建康?”桓禕愣住。
“對。”桓容點點頭,“我要和阿兄商量的就是此事。臺城未必肯放人,要順利出城,需得計劃一番……”
簽退婢僕和童子,兄弟倆關起房門,絞盡腦汁商量一番,最終定下計劃,開始分頭行事。
桓禕點出數名健僕,帶著十餘輛大車趕往城外。
桓容命人準備車駕,送南康公主和李夫人先往青溪裡。
“阿父清早出城,訊息傳出後,必有眼睛盯著桓府,此時不便出城。”桓容正色道,“阿母和阿姨先往青溪裡,待時機成熟即可由暗道出城。”
青溪裡的宅院經過改建,兩條暗道均已延伸拓寬,想要不引人注意的離開,並非什麼難事。
“屆時,避開府外眼線,阿母在阿姨在僻靜處登車,出城與兒匯合。”
桓容的計劃很簡單,卻相當有效。
秘密送南康公主和李夫人出城,不做任何停留,馬上趕往幽州。在途中送出表書,無論天子肯與不肯,事實即成,車隊再不可能掉頭。
怒火中燒又如何?
桓容身為郡公,奉養親孃合情合理。更何況,封地是太后給的,爵位是天子封的,收回去?不怕臉被扇腫?
“阿父已經出城,想必很快動身。事不宜遲,需得儘快行動。”
總之,只要送走親孃和李阿姨,其他都不是問題。
礙於訊息不能洩露,必須悄悄啟程,桓伊的笛曲怕要錯過,希望今後還有機會。
桓容態度堅決,無論如何不能將親孃留在建康。
李夫人堪稱神隊友,各種敲邊鼓,三句不離“郎君”,五句必提“秦氏”,徹底打消南康公主最後一絲遲疑。
生怕親孃反悔,桓容麻溜起身安排,大張旗鼓擺出車駕,送親孃和李夫人前往青溪裡。
桓熙和桓歆聽到動靜,同往府前相送。
司馬道福起得稍晚,正梳妝時,獲悉“頭頂大山”即將離開,不由得泛出喜色。扶正蔽髻,插-上兩枚金釵,裙襬微揚,急匆匆前去相送。
殊不知,南康公主這一走,竟是遠離建康,直赴幽州。兩人再見面,早已世易時移。桓府的一切盡皆模糊,帶著桂花香的秋風消失無蹤,回憶今時今日,唯有秦淮河水漫漫流淌,融進歲月無聲的嘆息。
建康城外,桓大司馬返回營地,立即點齊部將,下令拔營返回姑孰。
軍令如山。
即便懷揣不解,眾將仍齊聲應諾,退出軍帳抓緊安排。
郗超留在帳中,由桓大司馬口述,提筆寫成一份表書。對比桓溫親筆,竟是不差分毫。
“送上表書後,景興可暫留建康,待郗方回上表之後再動身。”桓大司馬一身朝服,寬大的袖擺垂下,正可遮住僵硬的手臂。
郗愔躬身揖禮,捧著表書離開軍帳。
少頃,有虎賁來報,桓禕率人來到營外,言是奉南康公主之命送絹帛金銀往族中,特來城外拜別。
“讓他進來。”
桓大司馬身染重疾,越是焦急越不能露出痕跡。
桓禕被迎入軍帳,跪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