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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
“擊鼓,騎兵進攻。”
秦璟抄起長-槍,策馬衝向敵軍。秦玦緊隨其後。
埋伏兩翼的夏侯巖和染虎得令,分別從側翼發動襲擊,猛撲向落入陷阱的高車和烏孫大軍。
戰場上出現一個奇怪的景象,佔據優勢兵力的高車和烏孫大軍,被兵力不足己方一半的秦軍分割包圍,漸漸現出頹勢。
距戰場不到五里,另有兩支大軍接到訊號,由秦玖和秦瑒率領,正奔襲而來。
途中,秦瑒分出一股騎兵,由嚮導帶路,前往火燒敵軍大營。
“燒掉輜重,阻住退路,看你們還往哪裡跑!”
原來,秦璟的目的不是全部聯軍,從一開始就直指烏孫。比起鬆散的高車部落,佔據西部草原、扼東西道路要衝的烏孫才是心頭大患。
三面包圍,唯獨放開北面,並非兵力不足,而是為漠北埋下導火索。
此戰之後,烏孫不可能再回之前的遊牧地,必然被趕去漠北。
相比漠南草原,漠北條件惡劣,又遇災害連連,養活高車諸部都是勉強。再加上烏孫,無異是雪上加霜,早晚要出亂子。
為爭奪生存資源,雙方必將-摩-擦-不斷,甚至大舉開戰。
想避開戰事,東邊不能去,唯有向西走。但西邊不是說去就能去,那裡盤踞著之前西遷的慕容鮮卑、氐部和柔然。
朔方城外戰火燃起,數日不會熄滅。
秦瑒秦玖先後趕到,同秦璟秦玦互相配合,在高車和烏孫大軍中並肩衝殺。
四匹戰馬,四杆銀槍,四尊殺神。
漠南大地終將被鮮血染紅,成為幾萬胡騎埋骨所在。
遠離城池的一處土丘上,賈科站在車轅前,高舉千里鏡,眺望城下戰場。
千里境為幽州工坊製造,數量並不多,成品多用於海船,藏於桓禕等人手中。船工都得嚴令,絕不可將訊息外傳。
他手中這隻,是北上之前,桓容特地讓人送來。
初次體驗,賈科吃驚不小。看過桓容的書信,思量此物的用途,不禁心如擂鼓,腦袋嗡嗡作響。
“秦軍的戰法和之前略有不同。武車的用法類於我朝。”賈科放下千里鏡,執筆寫下一封簡訊,綁到鵓鴿身上。
這樣的變化需得稟於官家,儘早做出防備。
鵓鴿咕咕叫了兩聲,帶著書信振翅南飛。
賈科又在原地停留片刻,心知此戰勝負已定,僅在於時間長短。
“走吧,去西海郡。”
送糧之事有他人接手,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不宜在朔方久留。省得秦帝打完仗,想起他這顆紮在長安數年的釘子。
即使秦帝想不起來,他身邊的人也不會輕易揭過。礙於“盟約”不好在明面上動手,暗地裡的手段絕不會少。
對賈科來說,無需太過擔憂性命,行動卻會受到影響。
與其留在朔方城,不如儘早離開。
趁著秦瑒帶兵出征,他該去西海一趟,聯絡當地商隊,為今後接手西域的生意做準備。
離開長安時,賈科以為要回建康。哪裡想到,兜兜轉轉,卻離建康越來越遠。換成旁人,或許會心生悵然,畢竟離家太久,常年在外,總會生出思念。
賈科卻不然。
他的性子像極了賈秉,雖不至於三天兩頭想著放火,偶爾也會放上一把,搞點動靜出來。
比起出仕建康,他更樂於遊走各地,四處蒐集情報,為天子出力。
朔方戰火點燃,賈科遠走西海。
建康城中,一輛輛刻有桓氏標記的車駕陸續抵達。
依照聖意,馬車沒有去青溪裡,而是直往臺城。
三輛馬車碰到一起,前後腳停在宮門前。
隨行的部曲躍下車轅,車門從內推開,現出兩張俊秀的少年臉龐,還有一個七八歲左右的童子。正是奉桓容之命入京,代父入朝賀新歲的桓胤、桓振和桓稚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