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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道,“首領去見烏孫昆彌,那兩個漢人也跟了過去。再過半個時辰就要輪換,想把人帶出去,必要儘快。”
“好。”
敕勒首領點點頭,走進帳篷裡。見到一身鞭傷的秦兵,先表明身份,取出商人帶給他的信物,隨後開啟帶來的包裹,來不及為秦兵治傷,只能肉-疼的餵給他一丸傷藥,利落的扯掉染血的短袍,給他套上敕勒部的皮袍。
“跟我走,莫要出聲。”
兩人離開之前,特地在帳中佈置一番,如不走近,秦兵仍似躺在原地,因鞭傷昏迷過去。
“走。”
敕勒首領向不遠處的勇士打出訊號,對方立刻會意,迅速繞過帳篷,悄無聲息的牽出戰馬。
帳前守衛-拔-出長刀,對首領示意。
立刻有十餘人上前,悄悄繞到落單的狄氏勇士身後,一刀斃命,拖到帳篷前,以長矛支撐,做出有人守衛的假象。
“能拖一會,等到輪值的人來,必會發現不對。”
“事到如今,擔心這些沒用。快上馬,營外有人接應!”
部落小也有部落小的好處。
大部落出兵,動輒幾百上千人,這支敕勒部,能戰的勇士不到兩百。
這次南下之前,首領又動了個心眼,以大災為藉口,僅帶出五十騎兵,行動很是便利。如今借商隊牽線,決意南投,早暗中向部落送信,命眾人動身南下,在預定的地點匯合。
借天色掩護,五十騎悄悄出營。
營地四周沒有柵欄,卻不巧遇上一什巡營的騎兵。
“殺!”
“一個不留!”
心知被發現只有死路一條,敕勒首領下了狠心,抄起刀子,以最快的速度將人全部砍殺。旋即飛身上馬,向約定的方向飛馳而去。
等狄氏騎兵發現不對,五十騎早奔出數里,同接應的商隊眾人匯合。
賈科一身短袍,坐在武車前,看到飛馳而來的敕勒首領,立即打出一聲呼哨。
隊伍集合到一處,轉向馳往秦軍大營。
轉頭眺望落在身後的高車大營,賈科雙眼一眯,估算著秦兵戰後能得的俘虜數量,換算成糧食,不禁勾起嘴角。
官家送來書信,讓他莫要急著返回長安,而是轉道北上,莫非早有預料?
朔方城外,秦軍大營燈火通明。
賈科一行趕到營前,已有將兵在此等候。
“夏侯將軍。”
見到一身鎧甲、面色冷肅的夏侯巖,賈科躍下車轅,開啟車門,現出躺在車內的秦兵。
“勞煩賈掌櫃。”
夏侯巖謝過賈科,放武車入營。轉向敕勒首領,沉聲道:“陛下在中軍,首領隨我來。”
敕勒首領翻身下馬,視線掃過去,營中剛好走過數名壯漢,因為沒著皮甲,衣袖挽起,手臂上的圖騰清晰可見。
認出圖騰,敕勒首領頓感輕鬆不少。
雖不是同部,對方是敕勒人無疑。
大帳中,秦璟僅著一身玄色長袍,腰束玉帶,正伏案寫成書信,綁到一隻鵓鴿腿上。
敕勒首領被帶到帳前,透過掀起的帳簾,窺到帳內一角,不由得心生疑惑:帳中之人就是先下鄴城、後破長安,橫掃漠南的殺神?為何看著不太像?
直到被帶進帳中,同秦璟當面,感受到壓在頭頂的煞氣,首領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錯得徹底。
與此同時,遠在建康的桓容,同樣寫成書信,交人送往姑孰。
再過兩月即是新年,借元月之機,留幾個從侄在都城多盤桓些時日,想必叔父不會拒絕。
為防從兄察覺他的意圖,中途找藉口攔人,桓容特地在信中寫明,人必須來,不來不行!
想到即將到來的幾個侄子,桓容心情大好。放下筆,很沒形象的伸了個懶腰,起身走到殿前,仰望高懸蒼穹的銀月,算一算時間,北邊的信應該快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