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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他不過是發揚光大,如此而已。
思量間,桓胤三人已行至殿門前。
此前天空烏雲聚集,冷風平地而起,明顯有大雨將至。
宦者小聲提醒,需得加快速度,免得中途淋雨。三人幾乎是一路小跑,才趕在雨落前抵達太極殿。
桓胤和桓振已是外傅之年,身高長相類似父祖,可以想見,再過幾年,必定是翩翩少年郎,出門就要被人圍堵。
桓稚玉剛剛虛歲七歲,生辰還在年底,個頭自然不及兄長。
長相盡取父母所長,俊秀非凡,卻不會予人雌-雄莫辨之感。性格類足桓石秀,鍾靈毓秀,卻實打實的有幾分調皮,一言不合就能扒門框。
為此,桓夫人沒少和丈夫生氣。
孩子扒門框的舉動,做父親的難辭其咎!
這樣的長相性格,恰恰合了謝安的眼緣。
去歲元月宮宴,謝司徒一時高興,將桓稚玉召到自己身旁,親自為他挾菜,喜愛之意溢於言表。
此情此景,看得桓豁眼角之抽,險些拍案而起。
又不是沒有兒子,想要孫子,讓兒子去生!
和他搶孫子?
司徒又怎麼樣?
信不信他發飆一回?!
桓豁眼中放箭,猶如實質。謝安不以為意,直接無視。直到長樂宮來人,將桓稚玉請走,才避免當朝司徒和驃騎大將軍的一場“血-戰”。
並非是桓豁突然腦袋進水,不清楚孫子被謝安看重的好處。而是出於謹慎考量,不願孫輩同任何士族高門走得太近。
作為天子的叔父,手掌兵權的重臣,桓豁十分清楚自己的地位和職責。
換做桓容沒登基前,家中兒孫被王謝家主另眼相看,實是難得的好事。現如今,雙方可以有交情,但不能過於緊密。
類似桓大司馬嫁女聯姻的事,更是不可能發生。
桓豁兒子多,女兒也多,孫子孫女、外孫子外孫女加起來,五六個巴掌都數不過來。他同桓衝有過深談,兩人一致同意,在孫輩的婚事上必須慎重。
“天子有意削弱高門。”
並非是兩人杞人憂天,危言聳聽。
從桓容的種種舉動來看,這是早晚的事。
以兩人對桓容的瞭解,知道他絕不會做個晉帝一樣的擺設,更不會容許自己的繼承人走上司馬氏的老路。
為不動搖國本,不會立即刀闊斧進行改革。但是,潛移默化,一點點撬動士族高門手中的權力,進一步鞏固君權,都是勢在必行。
“陳郡謝氏、琅琊王氏、太原王氏、高平郗氏……”
桓豁和桓衝一個個列舉,甚至連桓氏都包含在內。
近一些的,西晉八王之亂,東晉王與司馬共天下,王敦之亂;遠一些的,漢時七國之亂,外戚鼎盛,宦者為禍,無不讓兩人生出警惕。
自漢末戰亂以來,英雄豪傑輩出、跳樑小醜粉末登場,政權交替頻繁,一代而亡的例子實不鮮見。
別看桓漢如今勢強,大得民心,若是內部生亂,再出現一個王敦或是桓大司馬之類的人物,這份安穩未必能夠持久。
戰火燒起,繁華之地亦將蕩為寒煙,漸漸恢復氣象的州郡,怕又要生靈塗炭。
桓豁和桓衝想了許久,最終決定,不只要同王謝高門保持一定距離,更要約束族內,稍有不對的苗頭立即掐滅。
他們不是神仙,不能保證族人始終不出異心。但是,在自己活著的時候,勢必要保證桓氏“安安穩穩”。
等到自己百年,可託付於兒子。
至於孫子……以天子的意思,分明是有意從族內挑選繼承人。事情定下之前,必要再做一番準備。
大致方向確定,桓豁和桓衝略鬆口氣,同樣也有幾分無奈。
如果天子願意成婚,儘快綿延皇嗣,事情怎會如此麻煩?
奈何牛不喝水,總不能強按頭。
或許天子有其考量,自己儘量多活幾年,盡力而為就是。
桓豁和桓衝的種種舉動,桓容都看在眼裡。
說不感動是就假的,可侄子該“搶”的還是要“搶”,沒有任何商量。
桓胤三人臨行前,都得祖父和父親教導。雖不明大父和大君為何如此慎重,以三人的早慧,亦知此行不比往常。
故而,一路之上不敢耽擱,遇族人為官的郡縣,同樣不報姓名,稍事休息繼續趕路。抵達建康之後,更是小心謹慎,入城十分低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