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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去撿掉下臺階的一隻金環,摔下臺階,喪了性命。
席五的父親聽到訊息就一命嗚呼了。席五就帶寡母幼弟離開了國都,暫棲在此。他自稱席五,因家道中落而恥於言名。
合陵城內是龔家旁系在此城駐守,此人姓龔名**,名字不大雅觀,卻是其祖父在他出生後因見其跨下巨大而起的名字,待得成年後,自號清河君,誰敢當面稱他本名,那就是不共戴天之仇。
他收下席五,也是知道他的出身來歷,更兼席五身高力大,使得一手好劍術。
席五望向不遠處的隊伍,道:“之前蔣家說要迎回姜鮮之子……”
如果這隊人中有未來的魯王,那對龔**來說真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龔**不由興奮起來,道:“果真如此?”
席五道:“如果公子擔憂,某願出城一迎。也好看看隊伍中有沒有蔣家從人。”
“快去,快去。”龔**父祖三代都在合陵,從未進過國都,更別提蓮花臺下著姓家族,這也是他仰仗席五的地方,有席五在,這合陵城內如果進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他也不至於眼拙,錯將珍珠做魚目。
見一人風姿颯颯,策馬而來,車隊中的人都不禁翹首而觀。
“好俊美的郎君!”憐奴站在車頂上,讚歎道。
姜元萬萬沒想到他不過說了一句“外面在吵什麼?”,憐奴就跳出外,爬到車頂上去了。此時他才發覺,憐奴也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少年而已。
憐奴又砰的一聲跳下來,爬到車裡,道:“是個好郎君,跨下有良馬!只怕是龔**派人來看看是不是爹到了。”
姜元疑心自己聽錯了,“……龔什麼?”
“**。”憐奴摸了下自己兩腿之間,形象生動的介紹道。
另一駕車內,馮瑄道:“此人姓名不雅,卻最好風雅,恨不能把清風明月穿在身上。”
他這麼說,姜姬不免腦補出一個道貌岸然之輩,不過等進了城,看到在道旁相迎的一座肉山時,她:“……”
馮瑄在旁邊帶笑說,“正是此人。”
清風明月?!
只見此人腰闊三尺,渾身裹一件白衣,腰帶嵌金,身披長髮,長髮及地,臉……由於肉太多,五官全擠在一起,看不出原樣來。
姜元下車,此人激動的渾身亂顫,向前一步,啪的一聲!帶著一頭長髮,五體投地!再一抬頭,早已是滿臉眼淚,聲似靈鳥,穿雲裂帛的喚了一聲:“吾王啊啊啊啊!!!”
姜姬悄悄對馮瑄說:“此人聲音極美!”看,不看臉只聽聲音,也算是個美人。
馮瑄本來見了此人就面帶笑意,聽了這句就撐不住了。
噗——
一聲氣音令周遭的人都看過來,卻見姜姬以袖掩鼻,目視馮瑄,輕輕揮袖,便都靜悄悄的離馮瑄遠了一點。
馮瑄發現後也無從解釋起,轉頭看姜姬,袖藏嬌容,只露一雙妙目,笑得彎成了月牙。
心絃像被人輕輕撥動了一下……
照馮營等人的設想,到合陵後就可以讓姜元露出身份來,慢慢周知天下,造成民心所向,畢竟他離開蓮花臺時真的太小了。
其實現在還有一個問題,但馮營等人都沒跟姜元說:就是姜元的禮儀。
雖然看得出來姜元一直以來生活上應該都有人資助,畢竟是姜鮮的血脈,他只要在一地露出名聲來,自然而然就會有人送錢送物資助他,從他流浪的經歷看來,從漣水離開後,他正是如此生活的。
但他真正拜過老師,跟從老師學習的時間只有在漣水的那七年。
這樣的姜元,身處鄉野之中可以讚一聲風姿不俗,到了蓮花臺可就不行了。
龔**親自來迎,抱著姜元的腿痛哭過後,親自引領姜元到他的家裡去歇息。馮家與蔣家在此地當然也有子弟,現在聽說馮營和蔣偉在這裡,全都跑來問好,一時好像半個合陵城的人都被驚動了。
沐浴更衣過後,龔**請姜元入席,畢竟是一城之主,傾全城之力,過得日子也是神仙一般,這宴席匆匆而成,席上卻連漣水的鮮魚都有,只見一尾足有男子臂長的肥漣被擺在陶盆中,渾身澆滿滾油,滋滋作響,香氣噴鼻,肥漣上還鋪滿炒熟的肉餡,灑了厚厚一層花椒,令人垂涎欲滴。
只這一道菜,就足夠令人瞠目的了。更別提席中人人都有一條。
馮營驚了一下,對馮丙道:“此地怎會有漣水魚?”還是活的?
馮丙道:“只怕是將活魚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