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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看不出原樣來。
姜元下車,此人激動的渾身亂顫,向前一步,啪的一聲!帶著一頭長髮,五體投地!再一抬頭,早已是滿臉眼淚,聲似靈鳥,穿雲裂帛的喚了一聲:“吾王啊啊啊啊!!!”
姜姬悄悄對馮瑄說:“此人聲音極美!”看,不看臉只聽聲音,也算是個美人。
馮瑄本來見了此人就面帶笑意,聽了這句就撐不住了。
噗——
一聲氣音令周遭的人都看過來,卻見姜姬以袖掩鼻,目視馮瑄,輕輕揮袖,便都靜悄悄的離馮瑄遠了一點。
馮瑄發現後也無從解釋起,轉頭看姜姬,袖藏嬌容,只露一雙妙目,笑得彎成了月牙。
心絃像被人輕輕撥動了一下……
照馮營等人的設想,到合陵後就可以讓姜元露出身份來,慢慢周知天下,造成民心所向,畢竟他離開蓮花臺時真的太小了。
其實現在還有一個問題,但馮營等人都沒跟姜元說:就是姜元的禮儀。
雖然看得出來姜元一直以來生活上應該都有人資助,畢竟是姜鮮的血脈,他只要在一地露出名聲來,自然而然就會有人送錢送物資助他,從他流浪的經歷看來,從漣水離開後,他正是如此生活的。
但他真正拜過老師,跟從老師學習的時間只有在漣水的那七年。
這樣的姜元,身處鄉野之中可以讚一聲風姿不俗,到了蓮花臺可就不行了。
龔**親自來迎,抱著姜元的腿痛哭過後,親自引領姜元到他的家裡去歇息。馮家與蔣家在此地當然也有子弟,現在聽說馮營和蔣偉在這裡,全都跑來問好,一時好像半個合陵城的人都被驚動了。
沐浴更衣過後,龔**請姜元入席,畢竟是一城之主,傾全城之力,過得日子也是神仙一般,這宴席匆匆而成,席上卻連漣水的鮮魚都有,只見一尾足有男子臂長的肥漣被擺在陶盆中,渾身澆滿滾油,滋滋作響,香氣噴鼻,肥漣上還鋪滿炒熟的肉餡,灑了厚厚一層花椒,令人垂涎欲滴。
只這一道菜,就足夠令人瞠目的了。更別提席中人人都有一條。
馮營驚了一下,對馮丙道:“此地怎會有漣水魚?”還是活的?
馮丙道:“只怕是將活魚養在羊腹中,送來此地。只是這樣送魚,百條中也難得一條。”
足見龔家在此地是何等豪富。
馮營自己還不能想吃漣水魚就吃呢,見此不免對龔**心生厭惡,對他面前散發香氣的蒸魚不屑一顧,不料旁邊的馮瑄見他不動筷子,竟端到自己身邊,道:“叔叔不吃?那侄兒便為叔叔解憂了。”
馮賓見馮營怒視馮瑄,趕緊拉住馮營喝酒。
馮丙卻見馮瑄吃著馮營的魚,卻把自己的那一盤給留下了。
席上,姜元吃了兩口就對憐奴道,“取下一半,給我兒送去。”
憐奴還沒正式見過姜姬,但早就聽過她了,他知道這是姜元故意要把姜姬送到人前,立刻應下,伸手就去端盤子。
旁邊的龔**聽到愣了一下,他記得打聽過說姜元確有一子,可只是足歲小兒,難道姜元很看重這個兒子?難道他不想娶馮家或蔣家的女兒嗎?
他馬上說:“是某疏忽了!”對從人道,“趕緊再取一尾,細細烹製,給小公子送去!”
姜元舉手製止,笑道:“非是小兒,乃是我家嬌娥。”
龔**聽到耳中,雙眼陡然暴射出精光,臉都興奮紅了,他雙手撐桌,伸長脖子,迫不及待的問:“原來是女公子!”轉頭對從人呼喝道,“快快快!叫獠兒去親手抓條魚!”
龔**因為自己的名字不好,就費心給兒子取了個兇猛的名字:龔獠。
他對姜元道,“我在家裡開了個深潭,專養這漣水魚,這都是為了今日與大公子的相會啊!”
席上馮營與蔣偉聽了這話,都有些食不下咽。
倒是姜元不覺得難聽,笑道:“同感,同感。”
馮營的臉都要發黑了,馮賓死死坐著在他的袖子上,生怕他拂袖而去。馮營小聲說:“對這等人都要低頭彎腰,這算什麼?我等算什麼?這是把我與這頭痴豬當成一樣的嗎?”
馮賓舉杯要灌他,小聲道:“休怒,休怒。”
蔣偉對從人道,“此人倒也有些心計。”此人對下如此寬和,日後繼位,要說他的壞話也不能像說朝午王那麼輕鬆了。
朝午王的名聲有一半是蔣淑給宣揚出去的。蔣偉打量著姜元,這個魯王,日後給他冠個什麼名聲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