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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羅婚事,他娶了妻子就直接帶走了,每年都是他回來,妻子留在那裡,這才過了十年的安生日子,兩人也養下了三男兩女。
去年之所以會帶妻兒一起回來,是因為樂城的種種改變已經傳到了外面,他想把孩子帶回來,讓孩子在樂城長大,男孩可以進學府,日後說不定可以上殿,而樂城裡的世家女比外面的女子要舒服得多,他也覺得女兒在樂城尋姻緣更好。
孩子要帶回來,妻子就不肯自己留下了,他說,安頓好孩子後,他走,妻子還是要跟他一起走的,妻子卻說這麼多年了,說不定婆婆也變軟和了,你要實在不放心,我回孃家住就行了。
兩人想得很好,誰料回來第一天,夷夫人看起來沒有一點問題,轉天一大早就變了臉呢?
龔香說:“夷信把兒子託給從人,由從人送給族中可信的叔伯教養,女兒送到了妻家。”自己跑來自盡了。
姜姬:“你找的是他的從人?”知道得太詳細了,一定是親信。
龔香笑著點頭。
前妻的事發了,夷信深受折磨,如果後妻還在,可能他還不至於如此極端。
姜姬有點替他難過,這是一個被自己的信條逼死的人。
往前,告母親?後退,坐視妻子死了還要受汙衊?
他只能去死了。
相比而言,那個夷夫人倒是比夷信的心理素質好。她哭完之後,讓人替夷信裝裹,然後斂衣素手,三拜後跪在將臺下,說:“我兒不是兇手。”
姜旦還很期待:“她是想自己認罪嗎?”
姜姬:“不可能。”這是一個冷血的女人,如果她會心軟,會愧疚,就不會這麼折磨自己的兒子,早在夷信前妻死了以後,她就該愧疚了。
夷夫人:“我兒是被矇蔽了。我那兒媳是羞愧自盡的,她與家中奴僕有染,是被我親眼看到的。”
姜旦看她這樣,竟然真的動搖了,“是真的?”
姜姬無奈的笑了一下,再看身旁的人,還真有不少面露疑惑。
這時就可以說一句話了:欺負死人不會說話嗎?
就是欺負死人啊。
她一直覺得自殺是最蠢的事,因為死了以後,就真的無法替自己辯解了。
夷信的前妻自盡了,她的事就蓋棺定論了;夷信自盡了,他心心念唸的替前妻證明清白的事也白費了。
姜姬讓蟠兒下去傳話。
蟠兒領命下去後,姜旦好奇:“姐姐是想問她話嗎?”
姜姬搖頭:“我不問。”她對他說,“她說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有罪的。我要懲罰她而已。”
姜旦啊了一聲,想起剛才姐姐對他說的話,明白過來。
蟠兒出現後,立刻被人認了出來。
“蟠郎!”
“竟然是蟠郎!”
蟠兒站在夷夫人面前,“你說的都是真話嗎?”
夷夫人腮上還掛著淚,楚楚可憐,“是。”
蟠兒:“沒有半句虛言?”
夷夫人:“是。”
蟠兒:“你可敢發誓?”
夷夫人:“奴奴敢起誓,如果有半句虛言……”她沒說完,因為蟠兒舉手製止了她。
“既然你敢發誓,就到神女廟去吧。”蟠兒說,“跪在神女像前,誠心祝禱。”
然後,不容夷夫人再多說半句,綠玉帶著數個容貌出眾的青年就衣袂飄飄的走了過來,把夷夫人扶到車上,拉走了。
蟠兒上來複命,姜旦問:“那她要祝禱幾日?”
蟠兒看姜姬。
“到死為止。”姜姬說。
將臺上的人全都變了顏色,只有蟠兒還在微笑:“能留在神女廟是何等的榮幸?那裡還有廟侍,衣食都有人侍候,大王不必替夷夫人擔心。”
姜旦去過神女廟,高大巍峨,說實話,比蓮花臺的宮殿都漂亮。這麼一想,那夷夫人在神女廟住著確實不委屈,他點頭道:“好。”
夷夫人也來過神女廟,她乘車看到方向,倒是半點不懼。
綠玉走在車旁,牽著她的手,十分溫柔的與她說話,她都不回應。只是在走進廟門之前,問綠玉:“我要在此幾日才能回去替我兒辦喪事?”
綠玉牽著她往裡走,一邊慢慢答她:“夫人出不去了。”
夷夫人立刻停下腳步,可身後跟著的那些高大的神廟侍者立刻抓住她,拖著她往裡走。
她一開始還不肯嘶喊,眼看著被拖進洞深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