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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哥進宮得回一個沒有否認的dáàn。但他說“我覺得公主是不知情的。”
這個,徐公相信,可他覺得這裡頭一定有姜姬的手筆。修陵的事她確實不知。只是因為這修陵的事跟她無關。
他並不想把姜姬當成一個惡人,只看她在魯國的作為就知道,她是一個胸中有大義之人。
他問白哥:“近來青焰可曾進宮看望公主?”這當然沒有。白哥嚴防死守,就是不想讓愛妻進宮。
徐公說:“讓青焰進宮陪伴公主吧。”世家女眷進宮陪伴貴人這是理所應當的。本來徐家就該送幾個女眷跟姜姬一同進宮現在送進去也不算完。
白哥不願意可他沒明著說不願意他問徐公讓青焰進宮幹什麼。
“不是我嫌棄青焰但她比起心計來不如公主。”青焰進宮只會被姜姬當成槍使。
徐公說:“我要青焰進宮為公主說一說征夫和徵稅的事。”
白哥就懂了這是要人去哭慘去引起姜姬的惻隱之心。一般這種手段都是用來對付不懂事的皇帝的皇帝做了什麼莽撞的事後,大臣就進宮哭一哭,讓皇帝愧疚而改正比直面指責皇帝要好得多。不然當人臣子的直接指責皇帝不對這樣太不恭敬了,往深裡說,有踩著皇帝顯名的嫌疑。
白哥自薦道:“這個還是我來吧!”徐公說,“青焰去最合適。”他如實告訴小弟子,“你與青焰一樣,在公主面前都是小孩子。只是你過於機變,失了本真青焰卻仍有赤子之心。用赤子之心才能去打動公主。”不然,白哥替姜姬辦了多少事,卻沒有青焰得姜姬喜歡。
都是因為不夠純真了。
白哥只好第二天把徐青焰送進了鳳凰臺。他送了人,就沒有走,愛妻與公主在說話時,他就在一旁侍候著。
姜姬故意說:“我這裡有不少人端茶送水,用不著你。”
白哥為了護妻,搶了殿中樂工的一張琴,坐下道:“我替公主撫琴。”
不知是鳳凰臺的傳統還是朝陽公主的愛好,廣御宮中時刻都有樂工和舞伎侍候,她什麼時候想聽曲了,想看歌舞了,說一聲,立刻就有,都不用等的。
倒真挺享受的。
姜姬辦正事時喜歡讓人在外面奏樂,她和人在裡面辦事。
見白哥自請為琴師,她就拉著青焰說:“正好,你隨我進來。”
白哥的脖子都快抻斷了,也沒辦法停下手上的琴,只能眼睜睜看著姜姬把青焰給拉進去了。
愛妻叫你失於敵手,吾心痛矣!
青焰是得了徐公的吩咐來的,不料坐定後,不等她開口提起話頭,姜姬已經問起了外面的事。
“我聽說有旨意要修陵,現在修了嗎?”
青焰嘆氣,“已經在著手此事了。”
這其實是非常讓百姓痛苦的一件事。
修陵,第一個就是要徵丁,第二個就是要再徵一遍稅。正值初春,各地的壯丁正在開始春耕,家中米糧也差不多在冬天都吃完了,此時徵丁再徵稅,到明年百姓的日子只怕就要過不下去了。
“那要怎麼徵呢?”姜姬問。
徵丁和徵稅的命令已經傳達下去了,從鳳凰臺以輻射狀行遍整個大梁。
這個就是你弱你有理,你強就找你。
每十年,鳳凰臺會讓各城報一次人口數。人多,就意味著城大,就意味著稅收多。
因為現在鳳凰臺有人頭稅。
這個稅因為收起來實在是簡單,所以很受歡迎。不管男女,十五就開始收稅了。所以民間女子多在十五以前出嫁,孃家是為了少交稅,婆家也不想多交稅啊,於是女子成親年齡一直都很甚至還有村鎮逢到要查人口了,看到生人、官老爺要來了,就把女子趕出家門,讓她們跑。等生人走了再找回來。
也有的地方殺女,或者女子就不算人,在孃家沒有姓氏,在婆家也沒有名字,從頭到尾都像yǐnxíng人一樣。除了某人之妻,某人之母之外,沒有自己的姓名,以此來抗稅,也很有成效。
鳳凰臺已經很久沒這麼大範圍的徵過丁了,人數以萬計。他們拿著十年前或更早遠的人口統計資料,要各城先把壯丁交來,稅嘛,可以慢慢收,不過木料、石料、匠人,這個要先送來才行。
傳令的使臣已經出了城。白哥因為上回已經去過魯國了,還完成的不錯,這回陶然也想把他給算進去,被徐公給擋了。
徐公把牙咬得死緊,一個徐家門裡的都沒讓出去。
不過,他也很“有義氣”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