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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就該縮水了。
鳳凰臺在徵民夫的時候也根本沒想過個,只是照著十幾年前的人口統計資料把聖旨下發,叫人按著時辰、按著天數、按著人數把徵來的民夫送來。
沒有給人解釋的餘地。聖旨,本來也不會有人跟它討價還價。
各地前腳接了聖旨就開始發愁,但還是要徵啊,千方百計都要把聖旨上規定的人數給收齊送上啊。也不管仁政德令中一家只徵男丁一個,若父母無兒則免徵這種話了,見家中有壯男,不管是爹是兒子都拉走,這時只怕人徵不夠,大不了等到時人數夠了再把人放回來嘛。
說是這麼說,最後真放人的才是了了。
等徵完民夫,村野鄉下,家家空戶,連女人都跑光了。
等把民夫徵完了,釋兵為民的命令又下來了。有的城奔走呼號叫好,也有的城哭天搶地。不管怎麼說,都要先準備送行酒。不然這些大爺們不走,就留在本地為匪為盜怎麼辦?
所以各城趕緊各戶各家都徵集錢糧酒水,送到軍營裡去,要走的都送盤纏送乾糧,不走的也儘量勸走,本地窮困,他處富饒,還請諸位往他處而去。
就算這些地方做得再好,還是有受害的。也有的城想把軍營留下,不當花家的兵,可以當他們的兵嘛,這就需要犒軍,不給夠錢,怎麼買得通那些將軍叫他們帶著兵留下呢?糧草更要給夠。
結果就變成了今年本該到了送稅賦的時間,送錢送糧的少,都是送人進鳳凰臺哭訴的。
哭窮。
因為徵民夫而受苦的就直接說“城小力弱,不堪重負”,因為之前送過民夫了,今年的稅賦就不給了。
沒徵上民夫的不知是真是假也跟著哭窮,都沒掉隊,他們哭的就是“匪禍”了。
還不敢直言兵禍,但也大多都提及了“流竄而來,口音各異,擅使刀槍,成群結夥”。
陶然是很會把握節奏的。
先是一天一個奏表,都奏的是某城某處,因徵民夫而民力衰弱,無力交稅,非是故意,望陛下體恤云云。
一連十幾天,天天都是這樣的奏上去,每次一兩個城,三四個地,連起來好,好傢伙!半個大梁都被徵民夫一事給禍害的連給皇帝的稅都交不上了!
這樣簡直就是虐民嘛!
如果是皇帝,此時就該被群起而攻之了。但皇帝,人人都知道,他不管事。該為此負責的是朝陽公主。
是她說要修帝陵的。可再說回來,帝陵真的就非修不可嗎?
既無大災,也沒有上天示警,突然就要修帝陵,也可以說成是打擾祖宗們的清靜啊。
是非德之舉。
現在大梁百姓又因此受苦,可見這果然非德政,而是亂政。
怎麼辦呢?既然罪在朝陽公主,那就斥責朝陽公主好了。
徐公一直在“病”中,大家只好都看陶然動作。都以為陶然下一步必是要上表請朝陽公主認錯了,結果他啞火了。
他沒有再提徵民夫的事,開始說花家釋兵,引起各地亂兵流竄,匪禍處處,可見花家果然奸惡。
這看起來又像是在拍朝陽公主的馬屁。
然後陶然開始一天一個表說某地某城,出現幾股流竄的悍匪,使什麼ǔqì,為首一人姓什麼叫什麼,被人稱為某將,彷彿正是花家的兵啊。
被他這麼連著數了十幾天,一天一個表的,花萬里坐不住了,再備禮進鳳凰臺,準備找朝陽公主說說好話,免得陶然真把花家給告了。花家現在經不起風雨了。
結果朝陽公主不肯見他。聽伴婦傳話說,朝陽公主很生氣。
那貴婦說:“都是你們,害得長公主被人說壞話!”
花萬里連忙道歉,答應一定替朝陽公主說好話,讓外面的人不再罵她,又給這貴婦送禮,請她在朝陽公主面前多多美言。
花萬里出來之後焦頭爛額,但也信守諾言開始找人在市井之中做賦吹捧朝陽長公主,長公主修陵乃是孝順之舉,陶然以此問責長公主,不是忠心之人,是逆臣!
他巧妙的藉著朝陽公主來罵陶然。
陶然發跡的時間太短,弟子不多,一時沒發覺,等發覺時街上已經全都是罵陶然不忠心皇帝的人了,還有一些老人當街哭罵陶然狼心狗肺,連先帝都不敬,根本不配為人。
陶然大怒,卻也無可奈何,他又不能把街上的人都抓起來,只好對著花家用力,他費盡心血又搞掉了花家幾個已經上任的“將軍”,拿捏著他們的一些“罪狀”,把人抓了,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