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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家議定後, 卻一直冷落王姻。
黎河青第二天也不出現了,只叫兩個家中子侄陪伴王姻, 任王姻百般詢問也不回答。後來子侄都不出來了,只有管家陪著。
王姻自然是先慌, 再怒,再驚,最後對著管家懇求想走。
管家問你不是有事來求黎家的嗎?何不再等等。
王姻矢口否認。誰說我來求黎家?明明只是過年前來拜訪一下而已。
黎家觀察王姻,得出結論:這是一個無膽之人。有些學識,也有家傳,卻不足為慮。
黎河青問:“那,我這就派人去鳳凰臺和公主城打探一二了。”
黎家派人出去, 一來一回間, 春天都到了。這段時間,王姻一直被強留在黎家,動彈不得,他做盡痴態, 連絕食自盡的招都使出來了, 最後被人按住灌食,黎家對他徹底放下了心,看他年輕,本也不覺得他有什麼城府,現在只是預防萬一而已。
黎家的人回來後,黎河青就得知了鳳凰臺上的訊息。
鳳凰臺上倒是一切如常,沒人在意, 也沒人關心什麼魯國公主。大家的心神都被朝陽公主和陶公的鬥法給牽住了。
從花家出征以來,已經過去大半年了,雖然沒有人給親眼看到花家打得怎麼樣,可各種訊息是越傳越多的。
一說花家大敗。
因為各地都冒出不少潰兵,少則幾十人,多則上百人,都是壯年男子,有兵器在手,他們遇人殺人,遇村搶村,遇鎮,若是鎮小無牆,也是照搶不誤的。
他們就像一群惡狼,要糧食,要金銀,要女人,碰到男人不是被抓了就是被他們殺了,小兒、老人都保不住性命——怕他們逃出去了會給別的村鎮報信。
在這樣的**下,只有牆堅兵多的大城才能平安無恙。
他們把信送到鳳凰臺,被陶然拿住後,上殿質問。
殿上沒皇帝,朝陽公主也不可能坐在龍椅上被陶然質問啊。幸好,她現在籠絡了不少人,又都封了官,可以坐在龍椅周圍替“皇帝”說話。
陶然說花家大敗,其罪濤天,必要嚴懲。
替皇帝言的人就說,你說花家敗了,這個沒有人證的。除非你把花家領兵的人帶上來,讓他們自己說打了敗仗,不然我們都不信,都當你是胡說。
陶然說花家如果沒有敗,外面的潰兵從何而來呢?
那些人道:流民啊。冬天嘛,百姓們沒吃的,不就變成流民了嘛。
陶然就在祭祀當日難了。
一大堆不知怎麼冒出來的流民跪哭當場,說他們家鄉被毀,親人被殺,殺人的全是兵。
祭祀時文武百官都在,鳳凰臺下有點頭臉、來歷的全都跟著一塊祭,全都在下方跪著呢,突然聽到哭聲,看到這麼一堆人在這裡跪皇帝祖宗,哭皇帝祖宗,都伸頭去看。
場面當然非常難看。
陶然想邀請徐公一起出來“主持公道”,徐公卻早就氣“暈”過去了。
陶然就又邀請了別人。有的,學徐公躲了,有的,跟陶然站在了一起。
他們一起上前,請“皇帝”出來召見這些百姓,問一問他們的冤屈。
皇帝當然是出不來的。
他們就一再的請啊請啊,先站著請,見請不出來,跪下請,如果還請不出來,只怕就要泣血了。
當時的情形,黎河青只是聽都覺得背上汗毛直豎。
他問下人:“那最後怎麼辦了?陛下出來了嗎?”下人白著臉說:“沒有。陛下只是讓人把那些人都給殺了。”
陶然本以為此事可成,不料突然從帝陵裡湧出許多御衛,把他們團團圍住,把那些哭告的百姓都給抓了,當即就都殺了。
這些御衛本想連陶然都揪出去,陶然被人團團圍住,抱腰拖腿,一群公卿大臣手抓齒咬齊上陣,總算護住了陶然。
最後御衛只得放過他。
事後陶然回城後也“氣”病了,閉門不出。人說陶然在家仰天而哭,嘆天地無道,天地不公。街上的人聽說後,都生了同感。
唉,皇帝實在是太過分了,太讓人心寒了啊。
黎河青聽得直皺眉,這鳳凰臺的水真是越來越深了。皇帝和朝陽公主看起來是不打算讓步的,而陶公也步步逼近,兩邊都不肯退後,這要真鬥起來,勝負實在難料。
他的父親搖頭:“陶公這是心大了,他想當第二個徐公。可他也不看看,徐公當年可有逼得陛下如此失態?”
皇帝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