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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哥變了很多。
他以前像個少年, 哪怕愁眉苦臉,身上也帶著一股朝氣, 活潑得很。現在就沉穩多了,從見到姜姬起, 臉上的表情都不帶動的,就算是有怨氣,也只是眼睛裡有,嘴上冷嘲熱諷,還帶著一股“你聽不懂就是個傻子”的神氣。
他還說,皇帝給慶王圈了封地,就在河谷。
河谷!
姜姬再鎮定, 眼睛也瞪起來了。
白哥冷笑:“我進來前, 先在外面市場上轉過一圈了。這河谷,只怕早就被公主視為囊中之物了吧?”
她要養兵!她還要養民!她想要糧食不是很正常嗎?河谷離她最近!陶然又跑到河谷祁家去了,這樣現成的把柄往她手裡遞,能怪她嗎?
她看河谷是糧倉, 那陶然看河谷也是糧倉。她高價收河谷糧, 就是為了動搖陶然在河谷的佈置。他再能舌綻蓮花,她拿重金不停的往下砸,就不信砸不出幾個愛錢如命的!陶然是能許下的無非是前程,可這虛無飄渺的前程,也只有目光遠大的人才能看得到,才能耐得住性子不去彎腰撿腳邊的錢。
可這樣的人,畢竟是少數啊。
姜姬的目標卻是那大多數的俗人。
現在, 徐公把河谷給雲青蘭了。
雲青蘭是幹什麼的?他也是養兵的!他見到河谷,能不心動嗎?能讓出去嗎?
這徐公瞧著是願意與她攜手同建美好家園了,可兩人之間肯定也是要分一個主賓的。
哪怕到了此時此刻,這老頭子都不肯低頭。
對著皇帝他也沒低過頭啊。
於是就給她出了這道難題
其一,如果她不想讓魏、趙兩個諸侯王此時就有理由跑過來興兵,那她就要把慶王給幹掉;
他怕這個理由還不夠充分,又把河谷丟擲來。
其二,如果她要想河谷,這慶王更不能留了。
這老頭子,這老頭子……
白哥身為“人質”,代表著徐公願意跟她同流合汙的“誠意”,也是一副貞潔烈夫的樣子,都不正眼看她。
姜姬:……
姜姬與他聊了幾句後,就讓人領他去見花萬里了。
白哥不知他這是要去見誰,走的時候還是很平靜淡然的,等回來後就神氣活現,怒氣衝衝,有活力多了。
進門就質問她:“陶公也在你手中嗎?”
姜姬特別真誠的否認:“沒有,他不是在河谷祁家嗎?”
白哥不信!
“這必定是你的陰謀!”白哥跳腳。
姜姬嘆氣:“你實在是高看我了,我哪有那麼厲害?”她只是放跑陶公,逼到生死的地步,她就知道他肯定會去找他最強有力的靠山,誰知道他會跑到河谷祁家去呢?這個她真是半點不知情啊!
白哥還是不相信,轉頭又跑去找花萬里了。
姜姬傳信給段小情,讓他不要管,白哥想幹嘛就幹嘛,想說服花萬里棄暗投明也都隨他。
——只要花萬里聽他的。
就見白哥的臉一天比一天更黑,怒火一天比一天膨脹,終有一天,他在“花府”跟花萬里打了一架,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扔了出去。
還是門外姜姬的人把他給拾回來的。
姜姬連忙去看望他,叫御醫來給他診治。現在這幾個御醫都已經又把老本事撿回來了,說起病情來一個個彷彿都是要宣佈死訊,治起病來更是比親生父母還像親生父母,眼淚說來就來,語重心長的安慰白哥:“公子好生喝藥,唉……這病會好的……唉……手不會有事的,喝了藥就好了,唉……”
姜姬一去,就見白哥捧著一隻上了夾板的胳膊,臉上神情悽惶無助,姜姬見了母性大,輕輕託了一下他的胳膊,柔聲問:“疼嗎?”白哥淚眼朦朧:“我以後……寫不成字了……”
姜姬也很擅長灌餿雞湯,“你還有一隻手。就是兩隻手都不能用了,還有腳!”出來後問御醫,“傷得很重?”御醫:“就是扭了一下,這麼著歇上十天半個月就好了。”
之後白哥安心養傷,再也不蹦q了。
姜姬對這樣乖巧的白哥十分懷念,時常去看望他,也順便問了一下他怎麼會氣傻到在“花府”跟花萬里這個將軍打。那是一個重量級的嗎?
白哥又怨恨地看了她一眼。
原來他覺得花萬里是被她矇騙了,但現在被關著,肯定也已經後悔了,已經知錯了,那不正好是拉他出火坑的機會嗎?於是打算去說服花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