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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跳下水道把這兩個人給拖出來,“這人啊,有了心勁,什麼做不到?”他抱那個自盡的屍首時,動作都放輕了,“小心些,這是條漢子。”
憐奴得知這兩人也都死了,含笑點頭,讓姜奔把這些該殉的人或已經殉的了都收拾一下,送到山陵去。蔣後的墓還沒有蓋呢,只好先選個址埋下去了。
他走進內室,聞到了一股濃香,進去一看,果然姜元靠在榻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在他腳邊有一個匣子,蓋子都顧不上蓋好,裡面的仙丹少了一顆。
他走過去,想把蓋子蓋上,突然姜元撲過來按住他的手,手勁大的像要把他的胳膊握斷,“你幹什麼?!”他一把奪過漆匣。
憐奴被他踢在地上,一動不動,輕聲說:“爹爹,我只是想把這給收起來,免得被人看到。”
姜元冷哼一聲,像藏寶貝一樣親手把蓋子蓋上,收在懷裡,再轉身去藏。
到他回來,憐奴都坐在原地,站都不站起來。
“怎麼不起來?”姜元腳下有些發飄的倒在榻上,笑著說:“生爹爹的氣了?”
憐奴笑了一下,他是怕剛才如果站起來,姜元更要以為他要搶仙丹了。他此時才爬起來,走過去,看姜元臉膛紅亮,已經是冬天了,他的脖子、胸口還全是汗珠,神色迷離,雙眼像含了淚,炯炯有神,又像是喝醉了酒,酩酊大醉,正飄飄欲仙。
憐奴在他耳邊輕聲說了承華宮和金潞宮所有的人都送到山陵去了。
姜元輕輕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也不知聽見還是沒聽見。
憐奴看他的眼睛又慢慢合上了,湊近一聞,他的嘴邊有一股濃郁的藥氣,就知道剛才他去藏仙丹,只怕又吃了一顆。
這室內燃著濃香,就是為了掩蓋他服丹時的藥氣。
他守了一會兒,“大王?大王?”
喚了兩聲,見姜元不應,就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傍晚,他才又進來,姜元服了兩顆丹就睡了一天,現在黃昏了,他精神極好的坐起來了,一看到他就笑:“孤踢了你一腳,痛嗎?”
憐奴笑道:“爹爹打兒子還是不應該的?再說爹爹疼我,踢得輕,一點也不疼。”
姜元哈哈笑道:“不疼就好!一想到踢了孤的蓮兒,孤就心裡不好受!”
服過仙丹後,姜元大睡之後會連著興奮好幾天,不但不需要睡覺,連飯吃的也少了。用他的話說,服了仙丹之後,人間飯菜味如嚼蠟,只怕仙人的飯菜吃起來才會更好吃。他嘆道,“就是山人總不肯予孤更多珍物。”想起那剔透甜蜜的玉蜜,清澈透明的仙釀,就讓他嚮往山人吃的其他東西,讓他更想把山人引到魯國來了,最好就住在蓮花臺,住在離他最近的地方,他和仙人同吃同住,也好早日飛昇。
既然鄭王都能成仙,他為什麼不能成仙?
憐奴說:“蔣太守還沒走呢。”
姜元冷哼,大聲道:“這個人實在可惡!可惡至極!”他突然暴怒起來,抓起案几就給掀翻了。
這種事最近一年很常見。
憐奴等他平靜一點了,才又道:“可是爹爹,還是讓他快點走吧,讓他留在這裡過年,我都不安了。”
姜元沉默。
蔣後死後,按照他和蔣家的約定是要立蔣夫人為王后的。他也不是不願意,只是覺得不該讓他們這麼輕鬆就達成心願。
憐奴很瞭解他的想法,道:“不如這樣,我們就讓蔣太守回去準備給新王后的嫁妝吧。”
姜元點頭,“也好。”
蔣彪第二天就接到訊息,大王示意他準備給新王后的嫁妝。
“嫁妝?我還要給一個婢子準備嫁妝?也不看她配不配?!”
他在屋裡發怒,叢伯守在外面,一會兒禹叔回來了,聽到屋裡的動靜也不進去。從伯問:“辦好了嗎?”
禹叔點頭,叢伯才提步進屋,“太守,阿禹回來了,事情已經辦好了。”
蔣彪出來,怒氣仍未消,“走,去見母親。”
小馬氏坐在屋裡不說話也不動,從蔣後的死訊傳來後,她就是這副樣子。她沒有哭,也沒有悲傷,照常吃飯睡覺,好像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
等蔣彪來了以後,小馬氏提出她要回馬家。
“我的丈夫死了,女兒也死了,我不必再留在蔣家了。我要回去。”她說。
蔣彪勸她不要回去。小馬氏的父母早就死了,兄長也死了,現在當年的是她兄長的兒子,也就是她的侄子。可這個侄子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