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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雲海不想打了,可這不是兩軍對戰,沒有兩國,他就算想派個使節,又往哪裡派?
不得已,他只好一邊找商人往燕地,怎麼也要打聽出來到底是誰在跟遼城做對。另一邊,則是想幹脆一口氣打個大的,一次把那邊給打服,他們自然就不敢來了。
他手中的兵已經沒有多少了,只剩下最後一招,就是“借兵”。但兵不能白借,要掏錢的,他又不想自己掏錢,就找姜武要鹽土。
不客氣的說,現在他的兵都是靠姜武的鹽土來吃糧。這都是因為他手中有公主。
“那裡,就是遼城的邊界了。”衛始指著前方說。
他和衛開幾人騎著瘦馬,在半個月的時間分幾次出門,把遼城給畫到了一張羊皮上。
自從公主透出那一點意思後,他們的心就再也安靜不下來了。
不是他們沒有雄心壯志,可是在失去姓氏、失去家族之後,他們就是無名無姓之人。身有殘疾,不能再留下血脈,他們還能盼望什麼?
但他們仍站在天地之間!仍會呼吸!心仍在跳!
而公主用一句話,重新點燃了他們的熱血。
遼城早年不是城,而是軍營,所以東西南北其實就是當年各軍駐紮的地方。
繞著楊雲海的大將軍府為圓心,周圍散落著約有二十幾個人家,應該都是當年有名有姓之人。
然後西邊是養馬的地方,東邊是軍營,南邊則是市貨之地,北邊是軍奴。
遼城最有意思的就是沒有普通百姓,有名姓有房子住的,全是將領。
衛始說:“我們看到了有好幾片都是新建的房子。”他在羊皮上劃了幾個圈,“這裡,這裡和這裡,還有這裡。”共有六處。
“應該是大將軍身邊的新貴了。”姜姬笑道。
這兩年,遼城看起來是比往年好多了。商人云集而來,送來無數的健奴、糧食、兵器。又因為鹽土,更是聚集了很多特地到這裡來買鹽土的商人。
因為遼城的鹽土更便宜。
因為是無本生意,自然賣什麼價都是賺的。楊雲海拿鹽土當錢使,比錢還好使,有時就直接拿鹽土來賞賜兵將,或兌給商人換糧草換錢。
楊家原來的舊人死了不少,除了被楊雲海祭旗的,還有在戰場上犧牲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既然舊人沒了,楊雲海自然要提拔新人來帶兵。
新選上來的人都是楊家部曲,自然都是他的心腹。
心腹手頭寬鬆,自然要蓋大屋、蓄奴、養女人。畢竟他們刀口舔血,好不容易爬上來了,當然要好好享受,不然誰知道哪一天就死了呢?那不虧了嗎?
於是遼城的商人就來得更勤快了。
衛始想收買幾個人,好打聽一下楊雲海身邊的事。她搖頭,“不必打聽這個,只需要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去哪裡打,跟什麼人打,又打成什麼樣就行了。”
衛開道,“那隻要問問商人就行了。”
如果商人又要一窩蜂的替大將軍買健奴,那就是軍奴死傷太多,要趕緊補充人手。
要是買的糧食太多,那就是要跑得遠一點,或帶的兵多一點。
要是需要的棺材板多,那就是死的人多了。
衛始懂了,笑話他道:“那你說是收買這些剛爬上去的新貴容易,還是收買那些奸滑的商人容易?”
衛開反應過來他已經不是被商人追著送訊息的大家公子了,搖搖頭,自失的一嘆道:“唉,是我糊塗了。”
“且看日後吧。”她勉勵了他們一句,送衛始和衛開出去了。
如果不是同生共死了兩年,她也不敢對他們說這些話。
幸好沒嚇著他們。
她有些想笑,扯一扯嘴角,卻好像早就忘了怎麼笑了。
——她受夠為人魚肉了。
衛開和衛始回到屋裡,見莫言他們正好在,正圍著另一張更大的羊皮看,上面更詳細的描繪出了遼城的兵力分佈,正兵營在何處、武庫在何處、糧草在何處等等。
他們一遍遍的看,早已爛熟於心,卻還是忍不住看個不停。
見到他們回來,屋裡人立刻安靜下來。“公主吩咐了什麼?”莫言問。
其他人都屏息等著。
衛始說:“公主希望知道大將軍何時出征、何時歸營、是勝是敗。”
衛開把羊皮放在桌上,坐下指著說:“這些新貴眼皮子淺,人又驕狂,從他們這裡下手應該最容易。”
莫言聽了以後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