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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重要的讓他們去抄錄、統計。
東、西兩殿都坐滿了侍人,大家緊閉殿門,點著燈燭,全在奮筆疾書。
蔣龍自己用的是一個斜面的桌案,龔香伏案伏得脖頸痠疼後看到了,一下子就領悟了此物的妙處,使了個心眼,特意站起來走過去假裝請教蔣龍,兩人說著說著,他就把這案搬到自己面前用了。
蔣龍這才反應過來,想搶,搶不回來,又嫌丟人,讓侍人看笑話,一時氣得哭笑不得,指著龔香罵:“四海兄!弟叫你一聲兄,你現在還敢應嗎?”
龔香笑道,“好弟弟,哥哥心裡記著你。”他這麼看或抄寫就不必低頭了,越用越覺得好,不免問他:“弟弟這是哪裡找來的工匠?倒是好巧思。”
蔣龍冷笑,“工匠哪用得著讀書?又怎麼會做出這種東西來?”他指著下方的鍥字,“四海兄,請看。”
龔香低頭就看到下面的“摘星”二字,頓時一愣:“公主所贈?”
蔣龍就著燈嗯了一聲,道,“公主喜書,從我這裡借去不少。上回去就見公主用此物看書抄書,見我喜歡,就贈給了我。”
龔香的心裡卻翻騰起來,一種隱約的不安升起,讓他越用這個書案越坐不住,最後還是捧著竹簡離開了。
蔣龍見他終於“羞愧”離開,立刻把書案拿回來自己用。
夜色漸漸降臨了。
隨著外面的天色越來越暗,殿中三人的心越來越急,現在各種抄錄是已經都完成了,各地的貢品已經全都錄到了絲帛上,三人現在正在計算出貢品各項的總數,偏偏因為死了一個王后又新立了一個王后,去年各地在交不出足夠的貢品時花樣頻出,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都送上來了,再起個花哨的名字好像很奇特?但馮瑄三人卻都要讓人把這東西抬來看一看,如果要確實出奇就寫在前面,如果不過是個尋常之物,就見縫插針的寫進去,絕不會寫在顯眼的開頭或尾部,這樣除非大王把這所有的書帛都從頭看到尾,一字不漏,那他絕對不會看到,更不會起興把那什麼靈芝異花石羊石虎天降奇石給搬過來看看。
正殿那裡突然有了更多的人聲。
龔香抬頭望了一眼,嘆道:“大王起來了。”他看蔣龍,“行雲。”他起身深深一揖,“你快去陪著大王,不管大王是想幹什麼都行,千萬千萬不要讓他現在就想起來這件事!”
蔣龍不放下筆,他寧願在這裡面算算數算到焦頭爛額都不想去陪大王,他看馮瑄,“玉郎哥哥去吧。”
龔香是隻要自己不去就行,轉頭看馮瑄。
馮瑄見此,放下筆,起身理了理髮皺的衣服,說:“那我就去了。”
龔香連聲稱謝,親自送馮瑄出去,回來也準備搬到北殿去。他可沒忘,他和蔣龍是“對頭”,有馮瑄在時,三人在一塊做事還說得過去,馮瑄不在,他當要不屑與蔣龍共處一殿才對。
所以他很有氣節的親自捧著自己的書案,叫上兩個侍人幫他抬簡帛,浩浩蕩蕩的去北殿了。
他一走,蔣龍打了個哈欠,把書案一推,躺下說:“我睡一會兒,有人來了叫我。”
他的侍人答應了一聲,還特意把燈給挪遠些。
蔣龍這一覺睡得極熟,他是被一陣憤怒的叫喊聲給吵醒的,可眼皮實在是沉,沉得睜不開,正待翻個身繼續夢周公,殿門突然被人擂響了,少頃,憐奴帶著幾個侍人闖了進來,蔣龍氣怒不已,翻身坐起,正待問罪,憐奴卻一臉惡意的笑著看他:“阿龍,隨我去見大王吧。”他笑了一下,抿著嘴說,“公主把你告了。”
這話入耳,蔣龍第一個念頭就是不信,怎麼可能呢?
他下榻穿鞋,叫侍人來給他整冠戴帽,一邊慢慢和憐奴說話,一邊腦中瘋狂的轉起來。
“公主在大王面前?”他問。
“正是。”憐奴含笑點頭。
“公主告我何事呢?”蔣龍笑問。
憐奴這回眼中的惡意都多的要漫出來了,他快意的說:“公主來找大王認罪。”
“公主何罪?”蔣龍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憐奴笑道:“公主說,她殺了小公子。”
蔣龍走進正殿時,仍有一絲不真實感。
殿中燈火通明,侍人全都噤若寒蟬,瑟瑟發抖的躲在角落或楹柱後。唯有公主,他曾經為此心折的公主堂皇的坐在大王的榻前,距離稍遠,可能是想防著大王打殺她。但她確實在這裡,坐得端正無比,從身姿形態,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畏懼。
蔣龍的心沉甸甸的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