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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東西羊也會給他舔乾淨的。其實要是有隻狗更好,母狗更會帶小孩。”不過公主不吃狗肉,曾經他給公主說狗肉很好吃時,公主的臉色都變了,嚇得他再也不敢提……
他轉頭看過去,那個站在門口的人是誰?
“公主?”姜良先認出來了,一聲驚叫,“其他人呢?”這時他看到姜儉在公主身後對他偷笑。
這個混蛋!明知公主下來了也不給他們報個信!!
“公主?”
“公主不是在樓上嗎?”
“公主來了?!”
一時左右全都騷動起來。
雖然在這裡的役者每個人都很感激公主,都會在外人面前稱頌公主的美名,但他們卻都沒有見過公主,連公主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這時聽到有人喊公主,他們先是不信,然後就想看一眼,就看一眼……
“都滾出去!”屠豚先喊上自己的人把這些人給打跑了,一些人邊抱頭鼠躥邊回頭偷偷張望,終於在門口的燈下看到一個矮小的身影,她的衣服有著長長的下襬,上面還有好看的花紋……
“公主。”屠豚上回去見姜姬還特意洗了個澡,把頭髮紮好,穿了最乾淨的一件衣服。但今天他可是什麼都沒準備,地上那麼髒,他還習慣不穿鞋——
姜姬的目光恰好掃到他的腳上,那黑得看不出原色的大腳,只到膝蓋的褲子,破破爛爛的衣服——
她就不看他的手了,免得看出什麼來以後不敢吃他做的飯……
“為什麼不穿羊皮襖?不冷嗎?”她問。
屠豚吭吃吭吃半天才說:“……做飯,挨著灶臺,怕獠著毛。”
“你應該有兩三件吧?”她明明記得前年和今年都發了新羊皮襖,一是怕他們穿髒、穿破,二來怕他們拿皮襖去換錢,自己還是沒得穿。
這些役者大半都沒有家累,他們也不會大張旗鼓的結婚,但有兩樣東西是從古到今都有的:一個是色,一個是賭。
她嚴禁這些役者沾色,賭的話也不許賭錢,只許賭一些娛樂專案,比如賭了就剃掉鬍子,剃掉腿毛一類的,倒是頗受歡迎。
但再怎麼禁止,他們之間還是偶爾會有小賭局賭一些錢,只要沒有賭得太厲害,她查到了也只能睜一眼閉一眼。
屠豚不吭聲了,還不敢看她。估計是皮襖一給他就拿去換錢了,不是買酒喝了就是拿去賭了,要麼就是拿去嫖了。
姜姬冷哼一聲,“自己犯錯自己去領罰!”
屠豚磕了個頭,出去脫了上衣跪下讓一個役者拿沾水的皮鞭抽他。姜姬在屋裡數著鞭數,十鞭,看來那個皮襖是賭輸了。
小孩子的肚子喝的都鼓起來了還不放嘴,母羊很溫馴的臥在那裡,似乎不介意這個沒毛的娃娃不是自己的孩子,在他的屁股上用力舔著,她看到這孩子身上的血汙都被舔乾淨了。
屠豚挨完打進來跟沒事人一樣,身上還冒蒸氣,看來他剛才還是去打了兩桶水衝了一下,擦乾淨換了身衣服再過來,頭髮都是溼的,說:“等這孩子吃完、拉完,再抱出來給他換上衣服就行了。”說完,他又猶豫著加了一句:“其實……最好這幾天都讓他在羊圈裡跟母羊一塊住,小孩子吃奶沒準,一會兒一吃,睡著了還要吸兩口,這屋也暖和,這羊乖,不踢人,它抱過好幾窩崽了,會照顧他的。等他眼睛會睜了再抱走更好。”
“就照你說的辦吧。”她嘆了口氣,湊近看這孩子身上青黑色的地方變得沒那麼多了,可能是跟母羊臥在一起暖和了,有些地方開始泛紅,現在母羊把他舔得全身泛光,更顯得身上的皮青一塊黑一塊的嚇人。
“可能會生瘡……他這個樣子可怎麼辦……”這麼小,怎麼用藥?
屠豚伸頭看了一眼說,“沒事,我這就去找兩塊蘿蔔頭來給他擦擦。”說著他就出去了,一會兒再回來,抱著一個籮筐進來,嘴裡還咬著一塊青蘿蔔頭,咔滋咔滋的,路過姜良和姜儉身邊時,往他們嘴裡各塞了一塊。
吃的都是好東西,哪怕是切剩的蘿蔔頭,兩人立刻也脆生生的嚼起來。
屠豚蹲下來,把蘿蔔頭放在旁邊的火炬上烤一烤,然後在小孩子背上用力擦起來,一塊擦完,他就順便扔給母羊吃了。孩子才多大點,五六塊就擦了個遍,擦得他全身紅通通的,手腳全縮在一起,縮成一個球,縮在母羊腹下睡得安適香甜,母羊也臥下來,和他一起睡了。
屠豚把剩下的蘿蔔頭全餵了旁邊圈裡的羊,抓出其中一隻來給姜姬看:“這就是那隻母羊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