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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煩了,忿忿然起身回去了。
新年大宴上,滿殿都是世家公卿,大家談笑的聲音並不響亮,也顧忌著之前剛去世的先王后沒有大肆歡飲。他們的視線時不時的纏繞在王座西邊的公主身上。
公主長大了,不像前幾年的一團孩子氣,好像一下子躥了一截高,她手足修長,穿著玄色繡著彩色神鳥、靈芝的深衣坐在那裡,格外引人注目。
當然更吸引人的是從一開始就坐在公主身邊,片刻不離的蔣龍。蔣龍前傾著身,替公主張落著食物飲料,公主連番推拒他也不怒,還是陪著公主說話,偶爾不知他說了什麼,總能逗得公主展顏一樂。
任誰來看,都要承認這是一對璧人。
蔣偉和蔣珍坐在遠處的角落裡,連火炬的光都照不到這裡來。蔣珍一直伸長脖子向蔣龍那裡看,悄悄對蔣偉說:“我看公主對他也不是很熱情……”
蔣偉卻道:“但公主可沒有把龍兒趕走。龍兒遞給她的東西雖然她都不肯吃,卻轉頭就從身邊的少年手中拿,可見未必是無心,只是在吊龍兒的胃口。女人的這些手段都是無師自通的,她們天生就知道怎麼讓男人放不下她們。”
這麼一想,蔣珍就放心多了,也能安心坐下。
今年蔣彪也來了,只是坐到了大王身邊,從頭到尾沒有看蔣偉和蔣珍這裡一眼,不過倒是時不時的瞪一瞪蔣龍。
另一邊,馮家只有馮瑄和馮丙來了,馮賓沒有來,這對叔侄之間看起來也冷冷淡淡的。
“馮甲怎麼樣了?”蔣偉問蔣珍,在馮營死前,馮甲就不知去向了,等馮營死了以後,大家更沒有注意到到,直到現在蔣偉才發現馮家竟然少了一個人。
蔣珍搖頭,小聲說:“我讓人盯著馮營的墳呢,他早晚要回來見一見馮營。”
城外一處野墳地,幾處彷彿鬼火一樣的火苗在暗夜中閃閃爍爍。
馮甲坐在一個新墳前,面無表情的把一張張紙錢投進火中,火被風吹得時明時滅。不知過了多久,馮路從旁邊一個草棚裡出來,提著一盞燈籠,他走到馮甲身邊,說:“伯父,進屋裡去烤烤火吧。”
他把馮甲攙扶起來,兩人躲避著寒風回到草棚中。
草棚裡有一個火塘,塘上吊著個鐵鍋,裡面燒著羊肉。馮路一邊吸鼻子一邊說,“現在想買只羊可不容易了。”
馮甲坐下,笑道:“你爹才死,你就吃肉,也不怕他在夢裡罵你!”
馮路給馮甲盛了一大碗冒尖的羊肉,再把放在火塘邊烤焦的幹餅給他,說:“那快來吧!我早就盼著他來罵我了!”
當日馮營去世前,再三交待馮路千萬不能把他送回馮家,就在野地裡隨便找個地方一埋就行了。還交待馮路從此要隱姓埋名,不能再提他,剩下的財物都給他,讓他去別處過日子。結果馮路把財物都給他換了棺材和墳地,不但回到樂城,還千辛萬苦把馮營的棺材也給帶回來了。
馮路道:“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咬。我不聽他的話也不是第一回了。”
馮營養馮路,說是僕人,基本上就是把他當兒子養的,又因為馮路年紀小,在他眼裡更像孫子,捨不得打捨不得罵,所以馮路也根本不怕馮營。
“你真要在這裡守三年?”馮甲問。
“姐姐離得遠,我不守誰守?”馮路說。馮家旁系中早年也真有想給馮營當兒子的人,馮營說他有子,一個都不要,現在看來,那些在馮營被趕出樂城後,拿上錢就毫不留戀的走了的人,也不配當他的兒子。
馮路到現在說起都恨得咬牙。那些人被馮營帶走都深恨他,可馮營又欠他們什麼?他們享受的,難道不是馮營的家業嗎?如果不是馮營之前把錢都分給了他們,最後他生病時,他也不會來不及給他買藥請大夫……
現在說這個都晚了。馮路最恨的就是自己,是他沒發現馮營一直生著病,是他沒發現他的飯越吃越少,還一直要喝酒是有問題。現在想起來,馮營那時應該是病得難受,又不想治,就誰都不說,自己喝酒止疼忍耐。
馮甲看馮路突然就坐著不動默默掉眼淚,嘆了一聲,拿出手帕坐過去給他擦,“男人掉什麼淚?真是嬌氣!我看阿背不是養了個兒子,而是養了兩個姑娘!”
馮路破泣為笑,肅容問他:“伯父,查清了嗎?”
馮甲點頭,“大概知道了一點……大王去合陵時,應該是在當年的四月。而旦公子當時應當已經有一歲了。”
馮路驚喜的整個臉都放光了!
“這麼說……旦公子當真不是大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