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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公主。”
其他人也差次不齊的說,“好的,公主。”
“一定!”
“聽公主的!”
車隊沒有停下過夜,就算在夜裡也在趕路。
車裡的宮女們都睡著了。姜姬坐在阿柳懷裡,閉著眼睛,沒有絲毫睡意。她不敢睡,因為這樣趕路並不正常。
除了少數幾個人之外,她出城的時候根本沒人知道,甚至那一晚上在金潞宮發生了什麼,肯定也還是個秘密。
——所以蔣龍這麼急著趕路肯定不是擔心有人來救她。
姜武不可能,他還不知道訊息。就算有人給他送信,也肯定不是引著他追她,而是要引他回樂城,去見姜元。
她出事之後,姜元不可能不懷疑姜武的忠誠。她猜測有兩個可能:第一,姜元從此忘了姜武,就讓他在浦合留下了。對別人來說,被大王拋棄當然是很可悲的,但如果姜元真的這麼對姜武,她就算當時就死了,在墳墓裡也會笑的。
第二種可能就是姜元會把姜武叫回去,要麼從此限制他,不給兵不給權,就像對姜奔一樣,把姜武也變成一個廢物;要麼他會在姜武面前詆譭她。
她倒不介意姜元說她的壞話,只是……姜武畢竟不是她,這個世界的人對王權有著天然的敬畏,姜元以勢壓人還好,如果以情動人,姜武只怕就很難再保持對姜元的警覺了。
為了不讓姜武受姜元的影響,這幾年她刻意的放任他遊離在樂城之外,很少回蓮花臺見姜元,偶爾一見,還有姜奔、憐奴兩人攪局,這才讓姜武沒有像姜奔一樣變得對姜元的忠誠。
但他也並不傻,他感覺到了她對姜元的敵意,既無法勸她,又做不到像她一樣敵視姜元,所以他才會一直想變得強大之後帶著他們走,走得遠遠的,就再也不必去理會這些仇恨了。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有一點微微的刺痛。
有時明知接下去會發生什麼,人還是無能為力。她能抵抗一次,兩次,卻做不到一直抵抗下去。如果姜武真有一天會選擇對大王盡忠,那她……也可以把對他的不捨給放下了。
不能怪他。
在她眼裡那只是一個人,但在除她之外的所有人眼裡,那都是大王,是魯國之主,是他們最敬愛,最崇拜的大王。姜元只是穿上這件大王的外衣的一個人偶,他只是暫時頂著大王這個名字的傀儡。沒人關心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百姓們不認識他也會愛戴他,蓮花臺的公卿們不關心他的內心是什麼樣,他們也只是需要一個大王而已。
大王是不能由他們去問罪去審判的,那是天子才能做的事。他們只能承受。
——把大王看成一個普通人,還想審判她,大逆不道的人是她才對。
一直到天光微亮,姜姬才昏昏入睡。她昨晚上聽了一夜的馬蹄聲,確實有快馬接近車隊,然後又在天亮前悄然離去。蔣龍在和別人聯絡。
她不得不猜測他手中最有價值的“貨物”——她,摘星公主,被他賣了多少錢,又賣給了誰呢?
“公子,洗把臉吧。”一個蔣家侍衛拿著一隻水袋遞給蔣龍,他接過來沾溼手巾,在臉上抹了一把,抹過臉的手巾頓時黑得像剛擦過鞋底。越往遼城,風沙越大,草越來越少,露出來的地越來越多,路也越來越不好走。蔣龍厭惡的把手巾扔到地上,將剩下的水一仰而盡,把水袋扔給侍衛,“走!”
車隊很快駛過了這一段路。過了大半天,一個行人才牽著一匹土黃色的馬走過來,那馬蹄健身輕,就是身上的顏色說土不土,說黃不黃,看起來很難看。它不停的揚著脖子,想掙開韁繩,但卻沒有去踢牽著它的人,掙來掙去,不像反抗,倒像撒嬌。
牽著它的人矇頭蓋臉,身形修長,他一邊輕聲哄著馬兒,一邊走著,身上全是塵土,明明有馬卻不騎,寧可步行。
他拍拍馬的脖子,“不能跑,一跑就讓人聽見你的蹄音了。”馬太好也是個問題,不過能在街上碰到它,他也很意外,牽著它的那個人像是一個奴隸,他就把它給偷過來了。幸好這小東西還認識他才沒有踢死他,還肯跟他走,就是一離開那條街就想往蓮花臺跑,他可是千辛萬苦才把它給拉到這邊來的。
蔣龍……
什麼樣的人,會勞動他來送呢?
想起另一個人,他彷彿明白了什麼,當即立斷跟了上來。
他快走幾步,從地上撿起一塊手巾,翻開一看,角落裡果然有蔣家家徽。他是跟著蹄印車轍走的,還不敢一直跟著,而是跟一段,繞個圈再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