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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和姜溫在,他什麼事都不用操心,有錢吃乾的,沒錢喝湯。成日裡帶著羊崽玩,到現在都是一副少年的樣子。
那兩人看他年輕,有心取信於他好佔些好處,不免做出一副好心腸的模樣,一搭一唱,說得姜勇聽都聽不過來。
姜溫在旁邊一句句都記下了。
後面車裡,姜禮對姜溫說,“這事,還就是阿勇去才行。”
姜良抱著羊崽,正湊在窗戶前逗他說話,“這是什麼?這是大馬車。那是什麼?那是大水缸……”
姜良突然一怔,手都顫了,聲音激動的變了調:“阿溫!阿溫!你看!你看啊!”
姜溫和姜禮都湊到車窗前往外看,馬車正慢慢走過一個大水缸。
水缸巨大,有一人高,缸底有足,雖然現在天還不算冷,水還沒有結冰,但這個水缸明明就是和公主當時命人擺在摘星路上的一樣!
公主當時說,防備著有人在摘星宮附近縱火,命人在摘星宮四周的路上都放置了這樣的水缸。
姜良和姜儉當然也看到了。
姜良看得眼都直了,半天不說話。姜儉看了眼那兩個商人,說:“這裡都用這麼大的缸曬醬啊?”說著還伸頭往缸口看,還說:“曬的什麼醬?豆醬?菜醬?”
商人把他拉回來,笑:“是水,清水!”
姜儉:“水?井裡不都是?這誰家的缸?存這麼多水?”
商人笑道:“這個嘛……是主人家的。”
出了市場,路就越來越寬廣。兩邊的房子看得出來,大多都是換了新門新牆的,還有的人家瓦都是新鋪的。
這一看,就是經過一場或數場大戰才會有的場面。不然不至於整整一條街上的房子都遭了殃。
與別處不同的是,這裡的每一個房子門上都掛著一個木牌,牌上寫著字,有的牌是原色,黑漆寫的字,有的牌卻塗上了黑漆,字是原色。
商人說:“這有的房子已經租出去了,有的沒租。”他指著黑漆色木板說,“這都是沒租的,你去看一看,想租個多大的,有幾個房,院子能停幾輛車,有井沒井,看好了,咱們一道去把房子租下來,你今晚就能住進去了。”
姜儉就去了。
他心裡盤算,這院子大的、房子多的肯定就貴,若再有個井,那就更貴了。
他們還不知道要在這裡住多久,也不知道公主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商城。他前後跑了一圈,看中一間,把牌子取下來,揣著回去了。
“看中了?”商人笑道,“那咱們這就去租吧。”
再往前走,人就更少了,車馬也幾乎絕跡。路邊只有巡邏的城衛,個個手持長矛。
商人帶著他們走右側,一邊給他們解釋:“咱們過去走這邊,像他們出去才走那邊,走錯路要罰的。”
姜良已經激動的說不出來話了,就是姜儉,此時也有點抖。
這……也是摘星路上的習慣,也是公主定下的。
在街道盡頭,是一大片的空地。只有一座府邸矗立在遠處。
在另一邊,則有一些空車停在那裡,連馬都被解下來,不知牽到哪裡了。
商人說:“把車停在這,馬他們會牽走,免得在這裡拉了弄髒地面。”
於是姜溫、姜禮、姜良和羊崽都下來了。
姜溫懷裡抱著個漆盒。
兩個商人看了姜良一眼,再看他牽著的羊崽,就都不看他了。
姜良的臉就氣白了。
姜溫還悄悄跟他說:“我這辦法不錯吧?”
出來前,他跟他說,叫他只要出現在人前就牽著羊崽,這樣人們就不會盯著他的臉使勁看了:他們會把他當成孩子媽,只是穿了一件男裝。
姜良:“滾!滾遠點!”
姜禮:“你彆氣他了。快過來。”
姜溫偷笑著跑了。
他們兄弟幾個就姜良,越長越好看。剩下的都長成大男人了,他還是小時候那張臉。
而且,他還不怎麼長鬍子,到現在還是唇紅齒白的模樣,一生氣,眼睛就水汪汪的,臉白的像雪一樣,再氣一會兒,眼圈就紅了——不是想哭,他就這毛病。
姜溫曾因為他這毛病誇了他一句:“果然美人。”
被姜良拿著矛追殺出去三條街。
姜溫也很委屈,長這個樣,怪不得總被那些浪蕩子盯著看。
姜禮把姜溫叫過來,小聲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爆脾氣,現在彆氣他,一會兒見著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