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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吃過龔香的虧的,竟然也不怕?
不過他知道,龔香和馮玉郎都是一種人,他們不管怎麼鬥,都只爭輸贏,不取性命。
這叫什麼?君子之風?
就算要殺人,也明刀明劍的去奪,而不是暗室相欺,暗箭傷人。
龔香只在自己的屋裡留了一盞豆燈,阿悟領著人進來時,他正在玩盲讀,就是拿手摸著竹簡上的刻字讀書,這據說是一個很窮但很有才華的人,想讀書,家裡又沒錢買燈油,為了省錢就在星月之下以手觸書來讀。後來就成了一種風雅之舉。
聽到腳步聲,龔香放下手中的竹簡,起身相迎:“玉郎,久違了。”
一看馮瑄臉色,他就知道這馮玉郎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公主告訴了他什麼,叫他半刻也等不得。
龔香拉著馮瑄一同坐到他的榻上,阿悟上了兩盞茶後就退出去了,守在門口。
門與窗戶都敞著,夏夜的蟬啊蚊子什麼的唱的此起彼伏,熱鬧得很。
龔香把燈吹熄了。
等月光照進來,屋裡就亮起來了,也能看清彼此了。
龔香問:“何事叫玉郎如此憂懼?”
馮瑄單刀直入的問:“四海,宮中大王可安然?”
龔香不解,“此話從何說起?”
但他也不是傻子,都經過朝午之禍,稍稍一品味,就叫他明白了□□分。
可馮瑄明擺著是來質問的,龔香就算心裡翻江倒海一樣,面上也不能露出分毫。
“玉郎若是擔憂,明日與我同見大王如何?”
馮瑄搖頭,嘆氣,疲憊道:“四海,我不是來問你的。我是想問,如果是真的,你可有應對之法?”
龔香也說了實話,“最好的應對之法就是這樣下去。”
蓮花臺裡如果真是個假大王怎麼辦?
那就讓他繼續扮下去。
現在再想,大王不肯露面,來來回回只有人聽到幾句不真切的聲音,見到的只有姜蓮而已。
那大王要是真的早早就死了,也沒什麼稀奇的不是嗎?
但這對魯國有什麼危害嗎?
沒有啊。
如果大王已經死了一年了,這一年裡魯國好好的;如果他死了兩年了,這兩年裡也好好的;就算他在那之後就死了,死了五年了,這五年魯國也沒出事!
那就這麼下去!一直這麼下去!
不管姜蓮是出於什麼目的,不管他是想霸佔大王的國庫也好,是眷戀權勢也好,他把“大王”扮演得很好,這就行了。
龔香以前是不知道,他現在知道了,還願意幫姜蓮描補一二,直到這個“大王”該離開為止。
馮瑄目瞪口呆。
“你這是異想天開!”他氣得要站起來,被龔香拉住,“大王終歸還是要出現的!這樣下去,也是終歸會被人發現的!”
“誰會發現?”龔香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來,“你是說公主嗎?”
早在剛才,他就想到了,只有公主,她一回來就發現了此事,然後告訴了馮瑄。
她想用這件事做什麼,他還不知道。但他能明白她為什麼選馮瑄。
因為馮家人,還是有一份天真在的。就算他們自己也不相信公理與正義,但在他們的信仰中,始終都有公道在。
所以馮瑄一知道此事,就一定會想辦法查證,她才好操作。
如果直接找他——假使公主想利用這件事謀求好處,那找他才是對的。可直接找他,絕沒有繞過一個馮瑄再“通知”他要好。
至少看在馮瑄也知情的份上,為了讓公主滿意,他必須要提出能讓公主心動的條件,公主那邊的餘地也更大。如果直接讓蔣龍把話帶回來,那龔香最有可能做的就是置之不理。
——他現在就想置之不理。如果不是馮瑄也知道了……
“先不說公主。”龔香說,“只說揭穿此事對魯國有何好處?”
沒有。
連馮瑄都要承認,大王“不在”的這幾年,魯國朝中實在是很平靜,很安祥。
一旦揭穿,公主的婚事首先是不能提了,大王既死,公主要先守孝吧?守多少年就要看公主對大王的孝心了,魯國曆史上守的最長的是九年。而姜旦會是一個比姜元更好的大王嗎?
他實在沒信心。因為少年人,總是有著種種奇思妙想,還最不願意聽別人的話。
“所以,有什麼比現在這樣更好呢?”龔香柔聲道:“公主那裡,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