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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姬第二天早上剛起來就聽蟠兒說有禮物送到。
讓她不禁有一點點新鮮……
自從去商城後,她已經多年沒有收到過這麼正式的禮物了。商人們送的禮物更像是一種賄-賂,收多了就發現了,商人送禮就像拿黃金砸人,只送貴的,不送對的。
像馮瑄、龔獠送的禮物就是以“貼心”為標準了,務必要送到你的心頭所好上,如果一時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那就送能給你增光添彩的。
比如曹非曾經打算送給她的玉幣。
禮物不在多,不在貴,而在於心意。
今天早上一馬當先、不顧別人、不先觀察一下風向就送來禮物的是魏國使節張春來,和趙國使節季平。
張春來送的是魏絹,黑色流光的布面上是紅與金相間的神鳥。
顯然,這份禮物是專門給她準備的。
但這種布真要織起來至少要幾年功夫,怎麼可能短時間就拿得到?
魏國想求娶她……不是今年的事?
這個魏王才繼位幾年?他在剛繼位就想過要換一個王后的事了?
姜姬心中一跳。莫非,晉國公主和太后兩敗俱傷是在魏王的預料之內的?
這麼一想,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看似魏王被太后欺負的沒有招架之力,還死了王后,丟了太子。但事實上丟了性命的王后是晉女,太子也可以再生。但這件事一出,太后在諸國間的名聲已經爛透了,魏國國內對她也是頗有微辭。
她命人在魏國與晉國之間散佈流言,說不定還幫了魏王一個忙呢。
她對蟠兒說:“打聽一下魏國太后現在的情形。”
蟠兒點頭記下。
“看她是不是還躲在宮裡,她的孃家和支持者現在在魏國王宮又是個什麼情形,豫城太守的位子還穩當嗎?”她說。
蟠兒說:“公主是擔心魏國太后對付我們嗎?”
“不。”姜姬笑,“我怕被人當成鉺,引來螳螂,最後倒叫黃雀撿了便宜。”
試想,現在魏國上下都已經很看不慣太后了,如果魯國公主再次被太后所害呢?這時就算魏王哭出血來,魏國大臣也會“逼”他把太后給關起來。太后或許可以儲存性命,她的家族以及附庸卻會被一舉剿滅。
魏王繼位數年,朝中應該已經能掌握得住了吧?
她轉念一想,說:“請魏使前來。”
蟠兒點頭。
只要看一看魏王遣使是什麼樣的人,就知道魏王現在手中的權柄有多大了。
張春來今年雙十有六,稱得上正值青春年華。他與魏王少年相識,兩人還曾相伴在魏國遊學兩年,等回到吳都臺後,張春來才知這個與他差不了幾歲的少年是太子。
那時的太子有些膽小,不太愛發表意見,與人相爭時總落下風。與友人在一起時倒是能侃侃而談,到了外面就算臉都憋紫了也吐不出來一個字,有一次甚至還氣暈了。
但他也非常有俠義之心,兩人遊學期間,都對各地的俠士非常有興趣,時常聽到哪裡有大俠出沒就聞風而去。路見不平,也插手相助,而且經常不考慮後果。
有一次兩人路過一個小村莊,恰逢村民祭河神,被打扮一新放在祭臺上的不是豬或羊,而是一個小男孩。
張春來記得當時他就憤怒起來道:“豬羊能做的事,偏要讓人來做,此地的縣令必然豬狗不如!”
說得他心中大快!
兩人就商議著趁夜把這孩子給救下來,換上一頭豬或一隻羊。
他卻說:“與其以豬羊相替,不如把那縣令綁來,讓他也試試這河神的滋味。”
殺官……
當時張春來有一瞬間的猶豫,但隨即就有些羞愧,覺得自己還不如膽小的朋友,他一直以為兩人之間是他更有魄力,現在看來他差友人遠矣。
如果是現在的張春來,肯定不會答應此事。
但那時他年少氣盛,又被膽小的友人先說了這個主意,如果退卻,不是顯得他更加膽小嗎?
於是兩人當真在深夜潛入縣令宅邸,小村鎮縣令也不是住在深宅大院,他們把縣令綁出來時他的老婆還在睡覺呢。
後來他們把縣令投入河中,把小男孩放在了縣令的床上。
等到天亮,自然舉鎮大譁。他們再在街上說:“河神更喜歡縣令,不喜小童。”
縣令比起這鎮上大多數人來說,既是名家子弟,又讀書識文,擅琴擅歌,本就十分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