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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蔣良跪在下頭,道:“起來吧,跟著你的人都死了?”
蔣偉這幾年已經越來越老了,人像風乾了一樣,薄薄一層皮掛在骨頭上。他的頭髮也快掉光了,抓不起一個髻,又不肯用假髮,索性剃成了光頭,戴個帽子。
人人都以為他要死,特別是龔香,就盼著他死,結果他到現在還活著,叫龔香扼腕不已,直咒他是老不死。
蔣偉聽了這話,笑著多喝了兩壺酒。
蔣良點頭,沉痛道:“都是孫兒的錯才害了他們的性命。”
蔣偉道:“你若再警醒些,也不至於把人全舍在婦方那種地方!一個婦方你都管不好,日後也別做事了,在家裡也不少你吃喝,回去吧。”
蔣良也說不出辯解的話,他要不是蔣盛的兒子,蔣偉才不會管他。可就算他是蔣盛唯一的血脈,蔣偉也不怎麼看得上他,常說他半點不像蔣盛。
不過,他曾向蔣偉試探想回樊城,蔣偉雖然將他罵了一頓,卻把婦方給他,他心裡才升起了一絲希望。
此時他把頭重重的磕在地上,轉身出去了。
蔣偉喊住他,“身上受了傷?”
蔣良剛才不敢露出半點痛苦之色,但他的腿一個月前才斷掉,此時也才剛剛養好,走的時候還是有些小心,不敢落腳,這就被蔣偉看出來了。
他方敢迴轉,點頭道:“些許小傷。”
“何人救你回來?”蔣偉問。
如果蔣良沒有受傷那還能自己逃回樂城,但如果受了傷,沒有人救他是絕對回不來的。
在那時救他的人,是真的碰巧?還是專門在那裡等他?
蔣良道:“似乎是家裡的舊人,名叫焦翁。”
“你在婦方遇上了焦翁?”蔣偉當然記得焦翁,一開始收服焦翁的人就是他,也是他把焦翁送給了大王。
“你把前後詳細道來。”他道。
蔣良一五一十的說了,隨著他的講述,蔣偉心中的懷疑倒是漸漸打消了,不過他還是有點不安,喚來下人:“去尋一行人,二十幾個,為首的是一個老漢。”
蔣良說:“他的腳是跛的。”
“那可能是裝的。”蔣偉道,“這一夥人要麼已經出了城,要麼又溜了回來,可能分成幾夥,你多去鐵匠鋪和糧鋪看看。”
下人應聲而去。
蔣良驚道:“爺爺擔心他是為蔣家而來?”
“或許只是你運氣太好。”蔣偉笑道,讓蔣良下去了。
過了半日,下人就把訊息送回來了。糧鋪每天賣出去的糧食不少,這個沒找著人,倒是有幾夥像是行腳的人去買過乾糧,只是分不清是不是蔣良提過的人。
倒是鐵匠鋪昨天賣出去了幾把長刀,幾把砍刀,人當時就帶著刀走了,不是樂城人。
他已經讓人去追了,“只是追到這些人,要如何處置?”
“抓回來。”蔣偉道。
不知焦翁是不是有鬼,那還是放在眼皮底下看著的好。
不過兩日,焦翁就被縛進了蔣家,關在了蔣家地牢裡。
蔣偉特意餓了焦翁幾天才把人提出來,焦翁嘴都幹得起了皮,臉色枯黃,眼睛仍是那麼有神,他被放在窗下,身上還綁著麻繩。
蔣偉坐在榻上,慢條斯理的飲酒、吃肉。
焦翁嘆道:“早知道,該叫你家的小崽子死在那裡,也省得我這一場罪受。”
蔣偉笑著起身,端著酒踱到焦翁面前,餵了他一杯:“焦翁,何故過門不入?”
焦翁毫不客氣的喝了酒,瞪著蔣偉:“我都跑了,你還要將我抓來,我要是當時進來了,你還不立刻殺了我?你這人,心事多。”
蔣偉仍笑著,好像他沒有把焦翁抓來綁著,兩人還是像朋友一樣。
他笑道:“焦翁,我要多謝你救了我的孫兒,他是我兒唯一留下的血脈了。”
焦翁掀起眼皮,從眼底下掃了他一眼,淡道:“如果不是知道這個,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救他?”
蔣偉嘆了兩聲,親手解去焦翁身上的繩子。
焦翁起身就要走,蔣偉喊住他:“既然來了,就用頓飯,我叫人把你的夥計給放出來,也招待他們一頓。”
焦翁頓住腳,轉回來,坐下,先把蔣偉面前的一碟醬鵝舌給拿過來幾口吞了。
蔣偉心疼得直抽抽,“啊呀,這可是我想了好久的!怎麼也不給我留一口!”
“怕你下毒殺我。”焦翁道。
蔣偉笑,命人上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