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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立刻對著牆裡小聲說:“快!沒人!”
羊峰也快速的翻出來了,兩人放輕腳步一溜小跑,快速透過羊家府前的這條街道,來到大路上,鑽到旁邊的小店裡,響哥把昨天託人放著的行李取出來,兩人換了一身衣服,各自揹著一個藤箱,像兩個苦讀計程車子那樣溜出了城。
出了城門,等別人看不到了,兩人一路狂奔到附近的村莊裡,買了車和驢,有了趕路的工具,更是一刻不敢停。
羊峰和響哥輪流趕車,另一個人就換著休息。
他們是沿著晉江走。看到江面上行過的大船,響哥很眼饞的說:“要是能坐船就好了。”那就不用這麼辛苦了,看這船在水中走得多快啊!
羊峰搖頭:“船上被人找到就麻煩了。”
響哥道:“不知小春香在家會不會捱罵。”
“我娘會護著她的。”羊峰嘆道,“我到現在都沒娶老婆,屋裡就小春香一個,把她害了,不等於斷我的根嘛。”
響哥大笑起來。
羊峰也苦中作樂的笑。
是啊,他這一走,生死不知,再見難期。小春香肚子裡說不定還有他的種呢,就衝這個,那些人也不敢拿她怎麼樣。
兩人晝夜兼程,趕得要死要活,終於在長山腳下看到了等他的人。
“長安!”遠處的男子看到羊峰跳下車,立刻張著雙臂撲過來,一把將他抱住,淚盈於睫,“可算是等到你了!我還當你出事了!”
“讓兄長久候了。”羊峰看到年惜金才算是有了主心骨,眼眶一熱,眼淚也落下來了。
年惜金早來了半個月,一直在等羊峰,他們來到年惜金租住的地方,稍事休息。
年惜金道:“我看到你家的船過去了,以為你很快就能過來,結果你竟然晚了七八天!”
羊峰苦笑道:“我自罰三杯。因為不敢搭船,所以只好靠那頭驢了。”
“那驢勞苦功高!”年惜金笑道,問他:“長安,你下定決心了嗎?”
兩人在從樂城回來的路上,年惜金當時就想轉回樂城,但單木不成林,他想叫上幾個人跟他一起回去才好成聲勢。畢竟他們剛有了成果,樂城才是他們施展的舞臺,離開樂城,再回到家裡,只會一切照舊,不會有任何改變。過了幾年,當人們漸漸忘到他們在樂城的風姿時,他們還有什麼希望?
但羊峰當時顧忌家中母親,擔心自己自作主張會給母親帶來麻煩,幾番猶豫還是沒有答應年惜金。
但二人一見如故,在樂城又似乎在生死之間打過一次滾,情誼深厚,於是就算回了家也約定要鴻燕往來,不可忘掉彼此。
一來一回的書信中,羊峰得知年惜金回家後也被責備不該“逼迫”大王,雖然大王表面上誇了他們,但隨後就將他們趕走了,這顯然還是記恨上了。被大王記恨,那不就是給家裡惹禍嗎?
年家逼年惜金上表請罪,還要辭掉大王封的爵。
羊峰也遇上了一樣的事,羊家上下也都認為他惹怒大王,是替羊家、替羊城招禍,要他也上表,辭官請罪。
年惜金拒絕了,羊峰也拒絕了。
年惜金負氣出走,約羊峰跟他一起去樂城再見大王。
“這次,我們不在蓮花臺闖出一番名堂就不走了!”年惜金道。
羊峰痛飲幾杯後,哭著對年惜金說:“爹替我寫了辭表,帶著大哥去樂城,向大王請罪了!”
他不恨嗎?
他已經不爭羊城了,去樂城時未必沒有抱著取死之心。勸誡大王時,也是孤注一擲。
結果就連他得到的那一點點榮耀,家裡都不允許他有。
他真的能一點都不恨嗎?
年惜金與羊峰痛飲一夜後,第二天就醉醺醺的上路了。
幸好年惜金離家時基本等於是分家了,隨從、行李、金銀都不缺,不像羊峰可憐巴巴的只有一個隨從兩個行李。
有了錢的支撐,這一路就自在多了。羊峰在家裡讀書都要躲著藏著,現在光明正大,跟年惜金在車裡議論、爭執,或如飢似渴的捧著書簡誦讀,人生從來沒這麼暢快過!
一晃,他們就快到漣水了,卻見附近多了許多車馬,許多人,看著不似強人,但這些人也不像附近的百姓。
年惜金命人去問,竟然是商人,除了商人之外,還有很多苦力、角夫在這裡聚集。
“這是怎麼回事?”羊峰問。
年惜金道:“聽說……大王命大將軍在前面設了一道關卡,查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