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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山跑死馬,這句話也適用於眼下。
明明早就看到樂城了,那時姜姬還慶幸快到了,不用再顛了。結果等跑到跟前看不到樂城了,馮瑄讓人傳話說還要再半天。保持這個速度再半天。
姜姬坐在車上都覺得自己要顛散架了,聽到還要再半天,探頭出去喊姜武。
姜武騎了一天的馬,也是一臉疲態。
“進來歇歇。”她說。
這回姜武沒有反對,他下了馬,手一撒,馬兒就自己撒開四蹄跑到前頭去了,這馬都是馮家與蔣家自小養的,聽說就算在戰場上撒手也不會跑丟,會自己尋找馬群,自己回家。
他攆上車,跳上來,一下子就倒在車裡了。
“活該。”姜姬推他去車裡躺好,那塊曬了一天一夜的布拉過來給他蓋上,看他要反對,她道:“這布就歸你,以後給你做衣服穿,浪費不了。”
“真的?”姜武高興的支起身,摸著那磚紅色的布更捨不得了,趁她不注意就想疊起來。
姜谷好多了,雖然車很顛,但她剛才還喝了兩口水,吃了半個餅,她還不好意思,“以前在河裡洗衣也是能洗很久,現在養懶了,泡泡水就暈了一天。”
姜姬雖然聽姜粟說了,還是想聽姜谷再說一遍:“你當時為什麼要下水啊?”
姜谷:“我看姜武揹你很輕鬆,那水看著也不深,我就下去了。”結果水勢太急,跟他們家鄉那山坡上的小溪完全不同,她一下去都沒站穩就直接被衝跑了。
這該怎麼說?
對著姜谷,能說她蠢嗎?以為跟家門口站著溼溼腳後跟的小溪一樣?結果人家是能行百里船的大河?
最叫姜姬害怕的是,姜谷沒認為自己險些丟了一條命是她判斷失誤,而認為是“運氣不好”。
“姜旦的事,以後聽我的。”姜姬說,現在沒有時間,她也沒有精力,直接從源頭掐斷吧。
姜谷茫然的看著她,點頭。
“不要管姜旦說什麼,以後他要是再像這次一樣吵著要你下水揹他過去,你記著我的話就行。”
姜谷隱約感覺到姜姬在怪她不該下水,她也覺得自己有錯,給人添了麻煩,便垂下頭。等姜姬去找姜武時,姜粟靠過來,小聲跟她說:“你落水後,姜姬都不理姜旦,看都不看他。”
姜谷有一些委曲,更多的是因為自己做錯事而變得更膽怯了,她連聲音都不敢放大,小心翼翼的看姜粟,“為什麼?”
姜粟說,“因為他胡鬧。”
姜谷不懂,“胡鬧?”
姜粟:“因為姜姬都說了一會兒再讓姜武回來接他,他非要現在就下船。”
姜谷明白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那以後我們要告訴他要聽姜姬的話。”
姜粟也覺得這樣就行了。
姜谷和姜粟的話,姜姬都聽到了,她趴在姜武的懷裡,不知是她的想法有問題,還是姜谷和姜粟有問題。她們兩人真的覺得姜谷落水這事,姜旦一點責任都沒有嗎?但她至少明白了一件事:為什麼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姜谷、姜旦都不是壞人,他們都是她愛的人,可哪怕是家人之間,彼此的想法也是天淵之別,想改變別人,讓別人和自己想法一樣,真的太難太難了。
姜武伸手在她背上拍拍,“她們是姐姐。”
姜姬抬頭,皺眉:“什麼?”
姜武低頭說,“她們是不會怪姜旦的,那是弟弟啊。”就像他不會怪姜姬,不管她想做什麼,他都會聽她的。
奇異的,姜姬接受了這個解釋,心中的塊壘也不見了。她重新趴到姜武胸口,在這麼顛的車裡,竟然睏意上湧,她打了個哈欠,感覺到姜武的手在她背上輕輕拍著,不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再醒來時天都黑了。
姜姬看到車內放的有幹餅,這些餅放了有好幾天了,越來越硬,她看了一眼就一點也不想吃,哪怕肚子已經餓了。
姜武正撕咬著一塊餅,看到她醒來就拿一塊看起來白淨得多的餅給她,“吃吧。”
她接過來,往外望,外面漆黑一片,但車隊仍在趕路。
“怎麼還在走?”她問。
姜武起來,吹口哨叫來一匹馬,自己先上去,再把她抱到身前,策馬往前,很快趕到車隊的前面去了。馮瑄騎著馬走在隊伍最前方,看到姜武帶著她過來,略一拱手,舉劍指向前方:“公主請看!那就是樂城了!”
樂城已經到了?!
姜姬想看,無奈身高感人,姜武一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