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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剪、養大的一株美麗的庭花。現在這朵花在仍美麗的時候掉在地上,比他預計的要早得多,他當然非常、非常生氣了。
他不會為趙氏的死傷心,他只是為有人敢害趙氏而憤怒。這是對他的冒犯。
香奴隱隱期待的問:“家裡會和他打起來嗎?”
蟠兒搖頭,“不會的。”蔣彪不是傻子,何必衝回蔣家找晦氣?
蔣彪帶著從人,帶著給王后和茉孃的“嫁妝”招搖過市,進了樂城後,直接去了蓮花臺。
龔香聽到從人的耳語後,打斷馮丙的話,對姜元說:“大王,蔣太守來了。”
馮丙沒有生氣,順從的退到人後。他這個司甫就是個跑腿的,在大王面前絕比不上可以直言的龔香和馮瑄。
馮賓已經一再的向他賠罪了。讓叔叔站在侄子下首,自尊心強點的都能氣死,不氣死,稍微有點氣節的也要託言辭官才對。但馮丙不在意,他知道這是大王的計策,如果他辭官,那蔣龍就可以坐他的位置了,以他的年齡來說,擔任司甫會讓蔣家立刻再出一個神童。
對大王來說,一個小小的神童做司甫沒有壞處;對龔家來說,一個不足十五的司甫更是好事;對蔣家來說,蔣龍這麼小就當了司甫,只要不早夭,不獲罪於大王,可保蔣家五十年!
而馮瑄獨木難支,很快就被會搞下去,馮家將一蹶不振。
但馮丙嚥下這難堪並非只是為了馮家,他只是捨不得半子。
宮中傳出的流言讓他一日比一日更擔心她了。
姜元眼中一亮,坐直道:“太守先回家去了嗎?”
龔香道:“不,太守進宮了,應該是來拜見大王的。”
姜姬聽到了街上的訊息,蔣彪回來了,他帶了很多嫁妝進宮送給王后。這下承華宮再也不會低照明宮一頭了。
這樣才好,不然照明宮那幾個膿包要幾時才能挑開呢?由她來出手,總免不了被人查出來的一天。
日後兩宮相鬥,她這個公主才能安穩度日。
有了這個好訊息,她讓人採買了許多雞鴨牛羊,活的要,死的也要,不管是燻是臘是醃,能吃的都要。本來過年時這些年貨就緊俏,但她一說要,聽說街上竟有店鋪關門,直接把整店的貨物送到摘星宮。
“街上有小童唱呢,說公主吃雞鴨,灶上已無肉,鍋中空空,肚兒空空。”姜義學道。
姜姬笑了,“沒辦法啊。”她打算在走之前用吃的把摘星宮填滿,到時全都留給姜武。那些無用的衣料、玉器、銅器,留著有什麼用呢?還不如金銀。而她的金銀已經花完了。雖然那些值錢的東西很值錢,但除了大商人肯以物易物以外,普通的小商人寧願收錢。
姜溫走進來,道:“公主,喬庶來了。”
喬庶並不叫這個名字,庶只是說他是庶人。他本名叫喬銀,魯人。幼時家貧,他被一個小商販從村中拐走,小商販本來打算把他賣了換錢,不料途中生病,喬銀照顧他了一路,小商販的病好之後,就將喬銀收為養子。等小商販死時,他也沒個親生兒子,喬銀就繼承了他所有的財產,也做起了行商。
他什麼都做,什麼都賣。在他看來,世間無不可賣之物。
喬銀一直想做一件世人皆知的大買賣,可若是按部就班的做生意,大概到他孫子那一輩,才有可能做一個提起名字就被人知道的大商人。他不想等那麼久。
“公主,這是玉蜜。”他指著一漆箱透明的、磚形、有徽記的東西說,“這些,值一塊金餅。”
姜姬讓人端上來一塊,沒靠近就聞到了糖的香味,她讓姜禮切下一角,含在嘴裡:果然是冰糖。
說實話,她有些吃驚。她還以為現在沒有這種技術,目前她見過的糖都是黃糖或紅糖。
“這來自何地?”她問。
喬銀沒看到公主驚喜或驚奇,她只是驚訝了一下,然後就習以為常了。
他其實很好奇什麼東西才會讓公主吃驚。莫非只有神鳥那樣的奇異之物,才會讓公主吃驚嗎?不過既然公主不吃驚,他也不必賣關子,所以他很痛快道:“此乃鄭王的仙師所制之物。”
所謂仙師,就是突然有一天跑到王宮,說要渡鄭王成仙的神人。不過鄭王捨不得鄭國幾十萬黎庶,捨不得王后與孩子,神人就答應鄭王做完這一世大王后再走,兩人約定,六十年後,鄭王不能再不捨人間富貴,必須跟他去當神仙了。
“……鄭王如今多少歲數了?”她問。
喬銀恭敬道:“五十九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