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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珍帶人退走後,蔣偉嘆了口氣,“焦翁是不肯告訴我,是何人慾害我兒了?”
焦翁閉口不言。
蔣偉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焦翁:“我兒隨我回來後,只心心念念要迎娶公主。而龔家小兒卻欲把公主嫁往他國……”他陰森的盯著焦翁,“是龔香?”
焦翁平靜的看著他。
“還是馮玉郎?”
焦翁仍然不動。
蔣偉悠悠嘆了口氣,“我不欲告訴旁人,就是為了想看看那個刺客還會不會回來。沒想到竟是焦翁到了……可是大王?”他冷不丁的又問了一句。
焦翁的眼神微微波動了下。
蔣偉頓時目眥欲裂:“竟是他!!”
焦翁再也不敢留下,轉身就走,扔下一句:“休要胡說!!”說罷大步走了。
蔣偉此時已經站不穩了,搖搖晃晃的,蔣珍在外看到焦翁走了匆匆進來,連忙過來扶住蔣偉,“二哥?二哥!”
蔣偉抓住他喃喃道:“我之前還疑心是蔣彪的那個小童,那個眫兒……可那就是個榻上玩物,怎麼能殺得了我兒?”
“眫兒?”蔣珍糊里糊塗的,“二哥因何疑他?”
“那之後他就不見了,公主身邊沒有,趙氏也死了,我就以為是他潛了進來,欲施媚於我兒,後下手殺了他。”但蔣盛死時衣服穿得好好的,跨下也不見有異,何況他實在不信蔣盛會死在一個媚寵的手上。
“原來是他……原來是他……之前盛兒逼他,他勉強答應將公主給我兒,現在回來當了大王,又想把公主嫁到他國去,龔香也在旁邊敲邊鼓……他就打定了主意……”蔣偉緊緊抓住蔣珍的胳膊,“必是他讓憐奴來殺了盛兒!必是憐奴!是憐奴殺了我兒!!”
“他怎麼敢得罪蔣家?!”蔣珍剛喊出來就想到了。
“所以他才會這麼快就任命蔣彪為樊城太守。”一切都明白了,只怕在大王命蔣彪為太守時,蔣盛在他眼裡就是個死人了。
如果是蔣彪與蔣盛兄弟爭風,蔣彪殺了蔣盛,蔣偉再生氣再難過,也不會反過來去殺了蔣彪替蔣盛報仇。他在心裡說服自己,是蔣彪太年輕,只知道擊敗敵人,忘了蔣盛同樣姓蔣,還是他的兒子。他更不知道蔣盛活著對他更好——有蠢才襯著,才更顯得他優秀。
但見過蔣彪後,他就開始懷疑這個念頭。無他,如果蔣彪真的殺了蔣盛,不會如此坦然的出現在他面前,他派人藏在蔣彪住處的地道中,他們以為那裡已經廢了,卻不知廢了的地道雖然不能用來逃命,卻可以做別的用處——日後要告訴這孩子,記住這個。
蔣彪與從人交談中,他才知道蔣彪根本沒想過殺蔣盛,或許是因為他從沒把蔣盛看在眼裡。蔣偉不由得有些欣慰,跟著便憤怒起來。
如果不是蔣彪,會是何人?
蔣珍把蔣偉扶進屋,見這些日子以後消沉枯瘦的蔣偉此時雙眼炯炯有神。
“叫彪兒來。”他說。
蔣珍道:“二哥,虎頭雖然沒有親手殺了盛兒,但他一定是知情的。”
蔣偉看了眼蔣珍,“所以我叫他來,問問他和大王都約定過什麼?”
蔣珍道,“他會說嗎?”
“我會問出來的。”
“你與大王謀了何事?”蔣偉叫來蔣彪,不等他行禮問好坐下就直言道。
蔣珍坐在一旁,盯著蔣彪。
見蔣彪不驚不怒,反倒坦然自若的坐下來,看到面前的清水還端起來喝了一口,然後捻起一點鹽灑在水裡,道:“二叔何必問?這是我與大王的事。”
蔣珍道:“糊塗!你是蔣家人!”
蔣彪道:“我姓蔣不假,可卻不服二叔。二叔是以長輩來問,還是以家主的身份來問?”
這下蔣珍也不能貿然開口了,他看向蔣偉。
蔣偉道:“蔣家現在不能交給你,你太年輕了。”
蔣彪刺道:“二叔當家主,就想出讓蔣盛娶公主的招數來?”
說起這個,蔣偉也覺得很丟臉,雖然人已經死了。
“我把他關起來了。”他說。
二人對視一會兒,蔣彪先軟了下來,嘀咕道:“我就說叔叔不可能那麼蠢。”
“怎麼說話呢?”蔣偉抓起榻上的一件東西就隨手扔過去,是個葫蘆,砸出去滑了好遠,掉到廊下。
蔣彪假意避了一下,見砸不到自己,再看蔣偉的面容,突然嘆道:“叔叔也當保重些。”
蔣偉木然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