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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在諸國之間多一些存在感。換句話說,能讓人記住魯國的東西。在沒有足夠武力的前提下,只能用別的辦法來提升魯國的影響力了。
她目前還想不出什麼切實有效的辦法,只能普遍撒網,重點抓魚。誰知道哪塊雲彩能下雨呢?
名聲的好處,她是已經享受到了。鼎食就讓她在離開樂城多年後還能讓百姓們立刻認出她來。這就是熟悉感,一個熟悉的人,總好過一個陌生的人。
在姜旦沒有“出題”之前,魯國百姓對她的印象勝過對姜旦的。
說白了,就是她,“姜姬”,是被百姓記住的,而不是魯國公主。
“姜旦”沒有被人記住,他是魯國大王,泯然在魯國很多大王之中。他就是下一刻就死了,百姓們也不會在意。因為他只是“大王”,而不是一個他們認識的人。
她不能讓姜氏在百姓的心目中只剩下一個公主,她必須多豎立一個標杆,一個更正面,更能讓百姓期待的人。百姓不會期待一個公主治國,但他們會期待大王能治國。
那些圍在姜旦身邊計程車子都是這樣被吸引來的。他們期待著姜旦去治理魯國。
所以,任何會破壞他們夢想的人、事都會被他們視為仇敵。
姜姬坐在遠處,身邊是胡茂等人。宴會嘛,總要有紙醉金迷的氣氛。她的氣氛就是胡茂等“男寵”。還別說,這些人穿上黑色衣服,頭戴朱冠還都挺好看的,特別是在蓮花臺的這幾年,把他們都給捂白了,也餓瘦了——肯定有人剋扣了他們的飲食。
這個念頭只在她腦海中轉了一圈就跑出去了,她摟住胡茂的腰,勁瘦有力,她藉著酒意,上下摸了幾把,胡茂的臉瞬間就紅透了,坐在那裡像屁股底下有針在扎,他不安的換了個姿勢——他起來了。
這讓她也有點吃驚,不過隨即就想到他正值青年,又擔著“男寵”的身份,被關在蓮花臺這麼久,估計也不敢勾引宮女……憋壞了。
可能是酒意,也可能是此時的氣氛,難得放鬆一下,她拉著胡茂的領子讓他伏-下-身,輕聲在他耳邊說:“想回家嗎?我放你回去吧?”
胡茂身上的熱潮瞬間消退了,他看向公主,發現公主是認真的,不是在逗他。他認真想了想,搖頭,“我已經沒有家了。”
也對,他們都是在商城時從流民堆裡選出來的,可能父母親人也早就不在了。
“那你想出宮嗎?”姜姬往姜旦身邊遞了一個眼神,那裡現在正吵得熱鬧,位於中心的正是龔獠,他必須吵贏這些人,讓他們心服口服。
姜旦能把他領出來,但不能替他吵贏,也不能不許別人質問、審問、拷問他。
她覺得龔大夫的嘴皮子還是夠利索的,輸不了。
胡茂看到大王身邊意氣風發計程車子,不是不眼熱的。但他還是搖頭了,“我……寧願留在公主身邊。”
他看向在那群人中一個明顯不合群的人:白清園。
明明他和他們坐在一起,但就像周圍的人都看不到他一樣,他們不和他說話,也不和他對視。
他的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姜姬也看到了白清園。
在樊城和合陵兵在樂城外鬧起來時,她關了蓮花臺。白清園自然也被關在了裡面。她本來期望龔氏或樊城的人能從白清園這裡搞到一點情報,但她失望了。不知是白清園膽子太小,還是沒人來找他,還是他真的忠於姜旦,最終他也沒發揮什麼效果。
可當那些士子在外替姜旦奔走,在迎客村掀起大亂,冒著危險和合陵兵大罵時,白清園卻“龜縮”在蓮花臺內,沒有做任何事。
等一切平息,他理所當然的被人孤立了。
她安撫的拍了拍胡茂,正想再說些什麼,突然從後殿傳來一陣小孩子的哭鬧聲。
一聽就是還不懂事的小孩子。
殿裡一靜,連奏樂的樂工都嚇停了。
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姜姬。
姜姬:“……”
他們還記得關於她那個秘□□人以及珠胎暗結的事啊。
姜姬看向白清園。
所有人又都齊刷刷去看他。
白清園本來坐在那裡自斟自飲,從她把目光投過去,他就握緊酒杯,額上青筋直跳。
但現在殿中只有他,沒有那個據說在公主樓前彈了很長時間琴的顧釜。
對了,顧家人呢?
殿裡的人找了一圈,發現樊城——不對,鳳城那裡來的人今天都沒到!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