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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瑄道:“只要我不見他不就行了?半點本事沒有,就愛聽人吹捧。”
“誰?”馮賓和馮甲進來剛好聽到,頓時皺眉,兩人在來的路上也都猜到馮瑄是為什麼回來的,而他此時說的人應當就是姜元了。
馮營面色不好,馮賓坐下道:“有什麼不妥嗎?”
馮營搖頭,嘆道:“國運已衰啊……”
“國運早在三十年前就沒了。”馮甲怒聲道,“先把你那假模假樣給收起來!”
馮瑄一聽大父開炮了,提著酒瓶子端起盤子就想先溜,被馮甲叫住:“站住!我有話問你!”
“問什麼?”馮瑄作恍然大悟狀,“可是問那女公子?我未來的伯孃?好叫大父放心,我那伯孃年少風流,機靈可愛,性情異於其父,乃是一位難得的佳人!”
馮甲難得的露出了一絲喜色,“果真這麼好?”
馮瑄笑道:“雖然只見過一面,也足以看出其機敏通達,不似其父。”不但會看姜元的臉色,對他們也始終抱有警惕,還知道將養兄牽制在其身旁。
馮營道:“倒有些像永安公主。”
馮甲捻鬚,總算不像剛進來時那麼生氣了。
馮瑄慢慢往門口走,一邊道:“我瞧著也是呢,等那女公子長成,嫁於大父,一見面,必會驚道‘此老奴怎堪配我?’”話音未落,掉頭就跑。
“兔崽子!!”馮甲鞋都不要了跑出來,抓起馮營的鞋就朝馮瑄砸過去,一擊落空,馮瑄已經跑遠了。
姜姬探頭出去看合陵山,遠處的合陵山完全不像傳說中那麼巍峨高大,它連綿不絕,一直延伸到地平線的另一端。在地平線的盡頭,有一座白色的城池,小小的,看起來不怎麼起眼。
這就是合陵了。
憐奴進了姜元的車後就很少出來,沒人知道他在車內給姜元說些什麼,只看到姜元一日比一日更喜歡他。直到一天,姜元對馮營笑道:“阿背,阿背,此名何解?”
一下把馮營給弄了個大紅臉,到後來都閉嘴不說話了。從那以後,倒是不少人相信了憐奴真是蔣淑的兒子,這個黑啊!
蔣偉坐在車上聽從人學,笑了,“這小子以前就這樣,最會背後告刁狀!蔣彪被這小子栽不了止一次黑鍋,從來都學不乖。”
從人也笑道,“憐奴一貫如此。”
蔣偉擺擺手,“以後這個名字不能叫了……大公子不是給他起了名嗎?姜蓮。”他把這個名字念得殺氣騰騰,從人聽出話音,道:“叫什麼,也是我們蔣家子弟。”
蔣偉沉下臉,揮手讓從人下去。
不再是了。
憐奴肯跟著姜元只是因為這是蔣淑的吩咐,還因為跟在姜元身邊,他能得到的東西才最多,這比他當一個蔣家養子要多得多得多。他是為了自己才跟在姜元身邊的。但如果還把他當蔣家人,就該吃他的虧了。
蔣偉拍了一下大腿,暗罵道:“還要給這小子好處才行!”
合陵城的城門不好進,不但有城門稅,每一天進多少人都是有數的,超過這個數,今天就不讓進了,明日請早。
所以當城門外的人遠遠看到車隊過來時,都撒開腿往城門跑,生怕被擠在後面今天進不了城。
城牆上的守衛也看到車隊了,讓人去報信,少頃,一個青衫人在幾位從人的簇擁下匆匆上了城牆,一望車隊也皺起了眉,轉身對身邊人道:“五郎,你看。”
席五,乃是已經斷絕嫡脈的席家旁系中的一人,由於嫡脈已絕,旁系家族有的早就離開國都,另謀生路,有的則心心念唸的希望重振家聲。
席五的父親一輩子都希望席家能重回蓮花臺八姓,在席五小時候就握著他的手不停的說:“你姑姑、你妹妹,如果當時能生下那個孩子……”
席家曾將長得最出眾的女孩子送到朝午王的王宮內,席五的姑姑不受寵,而席五的妹妹卻很得朝午王的喜愛,後來聽說因為有孕,被趙後要求去撿掉下臺階的一隻金環,摔下臺階,喪了性命。
席五的父親聽到訊息就一命嗚呼了。席五就帶寡母幼弟離開了國都,暫棲在此。他自稱席五,因家道中落而恥於言名。
合陵城內是龔家旁系在此城駐守,此人姓龔名**,名字不大雅觀,卻是其祖父在他出生後因見其跨下巨大而起的名字,待得成年後,自號清河君,誰敢當面稱他本名,那就是不共戴天之仇。
他收下席五,也是知道他的出身來歷,更兼席五身高力大,使得一手好劍術。
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