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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她拉很多曲子,卻只是不拉古典樂。那種情況下,她不想褻瀆了古典大師們。
因為冷,她的面前根本沒有聽眾。只有他一個,與她同樣擁有東方人的臉孔。
不同的是,他穿著體面而高階,橋上不遠處,還停著他的勞斯萊斯。
對那時的她來說,生活就像是在說一個無聊的冷笑話。說的人拼命努力的想讓身旁的人笑,但得到卻只是怪異而冰冷的視線。
那個冬天,是她到巴黎的第三個月,也是她一生中的最低谷。
沒有學業沒有工作,住在狹小的地下室,遠方的家鄉傳來爺爺奶奶相繼病逝的噩耗,但她卻因為沒有錢而無法買機票回去參加葬禮。
那時,她第一次感覺到生活的絕望,人生的絕望,比在愛情裡的絕望,更加黑暗無數倍。
巴黎,曾經她夢想過無數次的浪漫之都,卻只讓她感到絕望。
而當時,帶著她走出絕望的人,卻是薛之彬。
【巴黎的回憶】
在異國,那個擁有非凡背景的男人,偶爾聽到了一個不錯的藝人的提琴聲,然後他朝她遞過五十歐元,詢問她是否可以去他的晚宴上拉琴。
他想給他的女伴一個禮物,今天是她的生日。
幸福的女子,幸福的戀人。當時她如此感嘆著,然後收下錢便上了他的車。
第一次見面,便是高貴與卑微的分明,便是優勢與劣勢的對立。也許,這就是導致之後在感情開始後她總是退卻而懦弱的原因。
尤澧說過,她似乎變弱了一些,以前那樣比較好。
的確,離開旼基,她失去了愛人的心,遇上那樣的薛之彬,又令她享受不起人與人之間平等的尊嚴。
巴黎上流圈是個等級觀念極其嚴重的可怕地方。
徒然你有錢,也不見得會得到尊重。更何況是她,沒地位更加沒錢,再加上兩天都沒有吃過東西,還在那樣盛大的生日宴會上昏倒,的確悽慘到連她自己都不願想起。
在議論紛紛中,有幾個僕人扶起她,詢問是否需要休息。
休息,當然想要休息,最好是給她一堆食物、一浴缸熱水再加一張溫暖柔軟的床。
可是,那不現實。
她貼身的口袋裡還放著之前的五十歐元,據說完成這個表演後,她還會得到一百歐元。所以,她得認清現實。
她咬著牙,努力站直了身子,發抖的蒼白手指再一次架起小提琴。她必須得拉琴,拉琴可以為她賺到錢,可以讓她活下去。
沒什麼血色的唇邊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她站在那裡,很清瘦很不起眼,卻又偏偏有種堅忍的氣息圍繞在她四周,令她看起來與眾不同。而她的小提琴聲,更是震撼的在場的每一個人。
她忍著頭重腳輕的眩暈,硬是連拉了六首樂曲,直到站在他身旁的女伴,那個幸福的女子從一臉嫌惡到稍露歡顏。
只是,她沒想到,這一晚,也是她最後一次看到他的這個所謂女伴。
她從臨時的小提琴手,變成了他宴會上的固定小提琴手,每次宴會,他身邊的女伴都不一樣。
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是沒有童話的。
在無休止拉著小提琴的時候,她總是會響起旼基的話:說他喜歡她拉琴的模樣,不希望別人看到。
想起她是如何答應了他,卻又是如何拋卻了承諾。
想起初來巴黎的那個月,她每天就只是躲在地下室的房間裡對著他的照片發呆。
想起自己是如何在紙上,一筆一劃的寫著某個註定是悲劇的劇本,心裡卻想著是否有天,會有機會由他來演繹這個悲劇劇本的主角。
……
她想了很多,這輩子她從來都沒有像那階段那樣思考過那麼多。
然而,她想了那麼多,卻從未想過未來,她想的總是過去。
她住在那棟宮殿一樣華麗,擁有無邊綠地的豪宅的某個小屋裡。長時間都不開口說話,就只是沉默、拉琴、沉默、拉琴……
當那個冬天過去的時候,她的面前意外出現了巴黎音樂學院的錄取通知書。她拿著通知書,不斷的在某塊小小的綠地上來回徘徊,然後她看到了不遠處的他。
他穿著米色的休閒西服,插著口袋,朝她挑眉笑了笑。
那是個,和旼基完全不同的男人。
他有絕對強硬的背景和實力,俊冷硬朗的五官,飽滿而帶著弧度的唇,理著清爽板寸,頭髮總是張揚的上翹。他桀驁不馴,大部分時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