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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臉色又一變:“恩人是說……”
關山月道:“老人家,令郎遭人下毒的機會太多了,對今郎下毒也太容易了。”
老人道:“恩人,那……”
關山月道:“請老人家放心,解鈴自有繫鈴人。”
老人忙道:“恩人是說……”
關山月道:“有這種毒藥的人,自然也有能解這種毒的藥。”
老人道:“可是,恩人說,這種毒出自‘密宗’,要是這毒出自那位大喇嘛……”
關山月道:“再請老人家放心,他就是活佛,也得交出解藥來。”
老人還不放心,道:“恩人,大喇嘛……”
關山門道:“老人家,那就是我的事了。”
老人道:“我不是說恩人動不了大喇嘛,我是說大喇嘛不能動。”
關山月道:“老人家,‘蒙古’沒有法麼?”
老人道:“恩人,‘蒙古’不是沒有法,可是喇嘛就是法,活佛、大喇嘛就是法。”
關山月道:“喇嘛或許是‘蒙古’的法,卻不是當朝的王法。”
老人一怔,一時沒能說出話來。
關山門又道:“老人家,我已經伸了手,就交給我了,貴旗那位管旗章京的“蒙古包”是哪一座?我要見見他去。”
姑娘玉朵兒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又現異采。
拉花兒仍低著頭,顯然她聽不懂漢語。
一定是,姑娘玉朵兒不都是跟她說“蒙古語”麼?
老人還猶豫,道:“恩人……”
關山月道:“老人家能不顧令郎的病、自身的安危、札薩克的位子麼?何況還有令嬡跟令媳?”
老人不猶豫了,要說話。
姑娘玉朵兒先說了:“恩人,這座‘蒙古包’右邊,過去兩座,頂上插藍旗的那一座。離不遠,這裡的動靜,恐怕他已經知道了。”
關山月道:“不怕他知道,只要他想不到我敢去找他就行,我去了。”
說去就去,轉身往外就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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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喇嘛自絕
老人、姑娘玉朵兒、拉花兒,目送關山月走出“蒙古包”,目光裡都充滿了感激,姑娘玉朵兒的目光裡,還多了一種令人難以言喻的東西。
關山月一出這座‘蒙古包”,就看見姑娘玉朵兒所說的那座“蒙古包”了。
的確不遠,在右邊,隔兩座“蒙古包”,那座“蒙古包”頂上,是插了一面藍色小旗。
關山月很快就到了插藍色小旗的“蒙古包”前,他一眼就看見裡頭有人了,但是他還是停步在外,發話問:“有人麼?”
人從‘蒙古包”裡出來了,四十多歲個“蒙古”漢子,挺白淨,有小鬍子,只是雞眼鷹鼻,長得不討人喜歡,臉色也陰沉冰冷,劈頭就問:“你是漢人?”
聽見關山月剛才說話了。
關山月道:“是的。”
白淨“蒙古”中年漢子道:“漢人裡的江湖人?”
好眼力。
關山月道:“是的。”
白淨“蒙古”中年漢子道:“漢人裡的江湖人,怎麼會跑到我‘敖漢旗’來?”
關山月道:“我是貴旗札薩克的朋友。”
白淨‘蒙古’中年漢子神色、態度一點也沒變,這:“原來是我‘旗’札薩克的朋友,有什麼事?”
這是沒把他“敖漢旗”的札薩克放在眼裡。
關山月道:“我找貴旗的管旗章京。”
白淨“蒙古”中年漢子道:“你找我‘敖漢旗’的管旗章京?”
關山月道:“是的。”
白淨“蒙古”中年漢子道:“你找我‘敖漢旗’的管旗章生,有什麼事?”
關山月道:“我在貴旗碰上了一些事,得找管旗章京。”
白淨“蒙古”中年漢子道:“你在我‘敖漢旗’碰上了什麼事,得找管旗章京?”
關山月道:“這事得從‘熱河’‘承德’說起,我在‘承德’碰上有江湖人拿了貴旗人的好處,謀害貴旗人,我來到貴旗查這件事,查到了他是貴旗的什麼人,特來告知貴旗管旗章京,請貴旗管旗章京查辦。”
白淨“蒙古”中年漢子道:“你在‘承德’碰上,有江湖人拿了我旗人的好處,謀害我旗人?”
關山月道:“是的。”
白淨“蒙古”中年漢子道:“你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