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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嘶聲暴叫:“我就不信,聽你的!”
他錚然拔出了鋼刀,閃身跨步,掄刀就砍。
這一刀是當頭砍下,白淨漢子在“南昌王”府待過,理應不錯,如今激怒出手,這一刀更見勁道與威力。
高梅、姜四海、芸姑,也都知道白淨漢子本不會出手,是受不了關山月說的那些話才掄了刀,而且知道,關山月是有意激白淨漢子出手。
姜四海一急想喊,可是遲了。
白淨漢子那一刀已經落了空,他沒看見關山月是怎麼躲過那一刀的。
白淨漢於也沒看見。
他居然也沒看見?他怎麼也沒看見?
因為他只顧著砍人了。
旁觀者清,這句話在這裡不能說。
高梅跟芸姑也沒看見,因為他倆見白淨漢子出了手,掄了刀,也為之驚急。
白淨漢子頭一刀落空,關山月說了話:“一刀了!”
按說,這句話沒什麼。
可是,白淨漢子聽進耳朵裡感受不同,這句話如同火上澆油,白淨漢子更怒,掄刀又砍。
這一刀不同於頭一刀,頭一刀是當頭砍下,這一刀是斜劈,經關山月的左肩往右斜劈,不但力道更勝於頭一刀,也比頭一刀更猛,更快。
但,這第二刀又落了空。
這回,高梅、姜四海、芸姑都看見關山月是怎麼躲的了。
眼看著刀要沾身,關山月似乎柔若無骨,身子突然左彎,一個身子彎到跟白淨漢子的刀勢相同,堪堪躲過了這斜劈的一刀。
姜四海不由脫口又是一聲:“好!”
高梅、芸姑雖然明知道白淨漢子砍不著關山月:心裡仍不免為之一鬆了。
關山月道:“兩刀了!”
姜四海的那一聲,關山月的這一句,給了白淨漢子雙重刺激,他不僅怒加三分,還多了一份驚怒,厲喝:“這是第三刀!”
一咬牙,掄出第三刀。
這一刀既不同於頭一刀,也不同於第二刀,既不是當頭砍,也不是斜劈,而是橫斬!
第二刀已經夠難躲了,這第三刀更難躲,因為腳下不能有分毫移動。
鋼刀帶著凌厲刀風,打橫斬向關山月腰際。
看來,白淨漢子是恨透了關山月,非要關山月這條命,非報這個仇不可。
姜四海、高梅、芸姑剛松的一顆心又為之一緊,這回不止姜四海要叫,高梅跟芸一姑也要叫了。
就在這時候,關山月忽然身子後仰,演了最俗,可也最險的“鐵板橋”
鋼刀從他身上掃過,只差分毫。
鋼刀掃過,關山月挺腰而起:“這是第三刀!”
三刀都躲過了,沒有出手,腳下也沒有移動分毫。
高梅、姜四海、芸姑都沒有叫,忘了叫了!
白淨漢子臉色慘變,四刀斬向自己咽喉。
高梅、姜四海、芸姑都看見了,不止驚急,簡直心膽欲裂,但還是都沒有叫,沒來得及。
關山月抬手曲指隔空彈出。
“錚!”地一聲,一把百鏈精鋼一斷為二,又是“錚!”地一聲,刀身的上一半落了地,受一震之力,白淨漢子握不住刀柄了,“砰!”地一聲,刀身的下一半也落了地。
白淨漢子一條命保住了。
關山月說了話:“我這不是為你,我這是為令尊跟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