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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撫衙門’姓譚的,‘總督衙門’姓苗的,恐怕都胸中雪亮,知道人是兄弟你殺的。”
關山月心頭震動,道:“是麼?”
郭懷道:“是的,兄弟,這兩個人都是一等一的老江湖,兄弟你這手法瞞不了他倆的,不過不要緊,他兩個都會密而不宣,都會裝不知道。”
關山月道:“哥哥是說……”
郭懷道:“先說姓譚的,他是個副總捕,總捕頭一職不出觖,他永遠沒有機會,總捕頭一職出了缺,他是升任總捕的不二人選,所以,可以說他樂見莫懷古死,他也不在乎莫懷古是怎麼死的,死在何人之手,同時,把人情送給羅強,‘南霸天’日後對他的助益大,絕對強過把兄弟你報請‘提刑按察使司’處決,而且,他也沒有把握能處決兄弟……”
關山月沒說話。
話鋒微頓,郭懷接道:“至於‘總督衙門’那個娃苗的,督撫不和,其來有自,督撫同城,不和更甚,在上者如此,在下得更是勾心鬥角,明爭暗鬥不絕,莫懷古名氣比姓苗的大,能耐也比姓苗的強,姓苗的久居下風,老臉無光,甚至透不過氣來,不能替主子爭氣,飯碗恐怕也將不保,早已經恨莫懷古入骨了,如今莫懷古死了,他只有心中大快,繼任的人未必能像莫懷古一樣再強過他,從此他可以為主子爭光采了,當然就更不會在乎是誰殺了莫懷古了,說不定他還暗暗感謝那殺莫懷古的人暱!
可是今後的別入不見得都是姓譚的,姓苗的!”
關山月道:“聆聽哥哥一席話,勝走江湖十年,哥哥的話,我記住了!”
郭懷道:“那哥哥我就放心了。兄弟,其他幾個,知道都在那兒麼?”
關山月道:“老人家給我的指示,都是那幾個殘兇的姓名及當年所在,事隔十年,不知道是不是都已不在原處,或者已經改名換姓了,像莫懷古,就是個例子,他原在吳三桂的‘平西王府’,滿虜撤‘三藩’,吳三桂死,他跑來了‘廣東’‘巡撫衙門’任職,不是金花密告,他帶著人等在此地截我,‘總督衙門’姓苗的叫他的姓名,我還不知道是他。”
郭懷道:“十年不是短時日,人事變化是大,兄弟問過莫懷古沒有?”
“問過了!”關山月說,他把莫懷古說的,告訴了郭懷。
聽畢,郭懷道:“只知道自己,彼此間卻一無所知,莫懷古死到臨頭,加以這些人都是棄宗忘祖,賣身投靠之徒,更不會講什麼義氣,莫懷古之言可信,滿虜行事之秘密,可想而知,也頗見高明。當年不知是那一個主其事?老人家可有指示?”
關山月道:“這倒沒有。”
郭愎道:“滿虜行事秘密,主其事者也頗為高明,幾個殘兇只知自己,彼此間一無所知,如今對咱們來說,卻是好處,他幾個不會改名換姓,也不會隱瞞他原在何處,莫懷古就是個例子,頂多事隔十年,人事已非,難找些,但天網恢恢,疏雨不漏,一定找得到的,兄弟可以放心。”
關山月揚起雙眉,目中威稜再見,道:“謝謝哥哥,就是在涯海角,翻開每一寸地皮,我也要找到另幾個,這不僅是報仇雪恨,也是為了匡復。”
郭懷道:“兄弟,說就好,不要輕動殺機,嚇人!”
關山月道:“哥哥不知道,我義父死得好慘,還連累個鄰居姑娘,至今生死不明……哥哥,她是個姑娘家,又為了救我,佯稱是我義父之女,僅此一女,一旦落入眾殘兇之手……”
那是可想而知。
他住口不語,沒說下去,說不下去了!
郭懷道:“兄弟,你的事,老人家告訴我了,哥哥我的事,老人家不也告訴你了!”
關山月懂了,目中威稜倏斂,神態恢復,道:“哥哥,我失態。”
郭懷道:“至於那位姑娘,我不願再安慰你,既已如此,只有面對了!”
關山月既已忍住,又再忍住,應了一聲:“是!”
郭懷有意岔開話題:“別老說兄弟的事了,說說哥哥我的事吧!當年我離開‘北京’之後,趕往‘天津’,帶走了‘天津船幫’,合‘海威堂’義父舊部,創‘海威幫’……”
關山月道:“那位羅夫人甘鳳英跟我說了。”
郭懷道:“是嗎?”
關山月把甘鳳英告訴他的,說了一遍,最後道:“哥哥令人欽敬,令人佩服。”
郭懷道:“這個女人可真多嘴,看來我的名氣相當太了。”
關山月道:“哥哥‘無玷玉龍’的威名何止相當大,簡直就震動‘北京’,天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