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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過了!
那究竟是什麼事會讓莫懷古這種人心緒不寧?
還是那句話,那就只有莫懷古才知道了。
莫懷古曾是“平西王”吳三桂的四大護衛之一,顯赫一時,威震黑白,如今又是“廣東”“巡撫衙門”的總捕頭,當然是內外雙修,成名多年的好手,即便他此刻正心緒不寧,他的聽覺仍然不失敏銳,當他揹負著雙手,這一趟面裡背外往裡走的時候,他聽見背後的房門響了一下,響聲極其輕微,像風吹了一下,可是以他的經驗、歷練,他知道那不是風,是人,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外人,誰這麼大膽敢夜入他總捕的“簽押房”?自己人,誰又敢不經稟報,不經告進,如此這般的進他總捕的“簽押房”?
不管是外人或者是自己人,他的反應都是立即運功護體,同時霍地轉身。
他轉過了身,銳利目光直逼過去,沒錯,“簽押房”裡是進來個人,這個人就在他眼前,門已經關上了,這本在他意料之中。
但,這個人,卻太太的出了他意料之外。
這個人,赫然竟是關山月!
莫懷古不由一怔,脫口道:“你?”
關山月淡然道:“不錯,是我,沒想到?”
不是“草民”了!
莫懷古道:“老夫聽見有人進來了,但的確沒有想到會是你。”
關山月道:“你的聽覺夠敏銳,至於你的判斷,那不能怪你。”
稱呼上改成“你”而不是“莫老”了。
莫懷古沒有在意,誰會在這時候在意這個,他道:“押你進死牢的那兩個人回報,已給你上妥手銬、腳鐐。”
關山月道:“他二人很盡責,也沒有欺朦上司,只是,那手銬、腳鐐對我沒有用。”
莫懷古已恢復了平靜,神色轉趨陰冷:“老夫走眼了,真是八十歲老孃倒繃孩兒;終日玎雁,讓雁啄了眼珠子去。”
關山月道:“那是難免,即便是老江湖,也不例外,要不怎麼說百密一疏,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只是,有時一時的疏忽能致命!”
莫懷古道:“這麼說,你是來殺老夫的?”
關山月道:“確是如此。”
莫懷古顏色不變,他是什麼人?會把這麼一個年輕人放在眼裡?即便這個年輕人,手銬、腳鐐困不住,也絕強不過他幾十年的修為,他道:“你是‘海威幫’的人?”
關山月道:“不是。”
莫懷古道:“是老夫冤枉你是‘海威幫’一夥?”
關山月道:“也不是,毫不相干,只是你冤枉我是‘海威幫’一夥,帶著人在那一片樹林裡等著抓我,讓我找到了你。”
莫懷古道:“你原就在找老夫?”
關山月道:“不錯!”
莫懷古道:“老夫記得,你見著老夫的時候,並沒有……”
關山月道:“說起來得感謝那位‘總督衙門’的苗總捕,不是他叫出你莫懷古三個字,我還不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莫懷古道:“這麼說,你跟老夫有仇!”
關山月臉上泛現冷肅之色,兩眼也閃現冷芒,道:“不錯,有仇,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莫懷古道:“老夫與人結仇無算,也都如山似海,你指的是那一樁,說明白些!”
他依然顏色不變,沒事人兒似地,可知他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也可知他一雙手沾了多少血腥,造了多少罪孽。
關山月臉上的冷肅之色增添了三分,兩眼的冷芒也亮了不少,道:“我姓關,這應該能讓你明白,我說的是那一樁!”
“你姓關?”莫懷古神情震動了,目光一凝:“難道會是關……”
關山月道:“‘遼東’‘千山’腳下,十年前大雪紛飛,天寒地凍的冬天!”
莫懷古神情再震,兩眼微睜:“真是……不對!那姓關的只有個女兒,而且那個女兒也已經帶走……”
十年前,虎妞真是在老人遭殺害之後被帶走了。
關山月兩眼猛睜,冷芒暴射,威態嚇人:“老人家只有個義子,那個義子當時上山打柴,逃過一劫。”
莫懷古道:“可是,那個丫頭怎說她是關老頭兒的女兒,還說關老頭兒只有她那麼一個女兒?老夫明白了,必是那個丫頭怕老夫等知道關老頭兒還有個義子之後,等關老頭兒的義子回來,斬草除根,趕盡殺絕!”
原來虎妞是怕當年的小月也遭殺害,慘死在殘兇毒手之下,才犧牲自己,荒稱她是老人女兒,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