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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宅院的兩扇硃紅大門開了,由於既厚又重,所以開得慢,而且其聲隆隆,打雷似的。
前後三名中年黑衣漢子忙躬下了身。
還沒看見人就施禮,其恭謹可知。
兩扇硃紅大門大開了,四名僕人打扮的黑衣漢子先出來站門,一邊各二的站在大門兩邊,然後,一名面目陰沉的瘦削中年黑衣人,帶著兩名中等身材的中年黑衣人走了出來。
看這排場!
或許該有這種排場,雖然穿的都是黑衣,但剛出來的這三人跟先前府外那三個,還有站門這四個,黑衣的型式就是不一樣。
面目陰沉瘦削中年黑衣人停在門前石階上,陰沉的目光略一掃動,冷然發話:“什麼事在這兒大呼小叫的?”
先前那中年黑衣漢子忙抬手指關山月:“武爺,此人自稱是受僱於本地一家鹽商的外地江湖道,要見老爺,屬下們攔他,他卻硬闖。”
面目陰沉瘦削中年黑衣人道:“你三人沒能攔住,是麼?”
攔得住人也到不了這兒了。
先前那中年黑衣漢子低下了頭:“屬下等無能。”
那另兩個也低下了頭。
面目陰沉瘦削中年黑衣人可不留情:“你三個還真是無能,要是來個人你三人就攔不住,那要你三個還有什麼用?”
三名中年黑大漢子不但低頭,而且躬身,誠惶誠恐,先前那個道:“武爺開恩!”
面目陰沉瘦削中年黑衣人一雙陰冷目光投向關山月:“尊駕好身手!”
關山月道:“還過得去。”
面目陰沉瘦削中年黑衣人似乎沒在意:“我是白府前宅護院領班,姓武。”
原來是位前宅護院領班,難怪。
既有前宅護院,恐怕也有後宅護院。
關山月抱拳:“武領班,失敬。”
那位武領班沒答禮,可還算客氣:“不敢,尊駕是外地江湖道,受僱於本地一家鹽商?”
關山月道:“不錯。”
那位武領班道:“這外地是指……”
關山月道:“這無關緊要。”
那位武領班道:“真說起來,武某也是外地江湖道,受僱於本地,武某是想知道,你我會不會來自一地?”
關山月道:“我初入江湖,就算跟武領班來自一地,武領班也不會知道,其實,各地江湖都是一家,不論本自何地,都是一樣。”
那位武領班道:“說得是,說得好,那麼,尊駕是受僱於本地哪一家,總可以讓武某知道。”
關山月道:“原本沒有什麼不可以,只是敝東交代,不能跟本地鹽商的第一家比,不說為宜。”
那位武領班道:“貴東太客氣了,那麼,尊駕你怎麼稱呼?”
關山月道:“本地鹽商的第一家當面,連敝東都不敢讓知道他是本地的哪一家,我受僱於敝東,本地鹽商的第一家的前宅護院領班當面,我又怎麼敢報名告姓?”
那位武領班道:“尊駕說得好,尊駕會說話,尊駕此來是為見我家老爺。”
關山月道:“正是。”
那位武領班道:“尊駕為什麼事要見我家老爺?”
關山月道:“敝東交代,這是件大事,別人做不了主,一定要見著白老爺,當面奉知。”
那位武領班道:“本地鹽商的第一家的前宅護院領班武某當面,尊駕不敢報名告姓,難道尊駕就敢見本地鹽商第一家的主人?”
關山月道:“受人之僱,忠人之事,敝東的交代,不得不來。”
那位武領班道:“貴東都不敢讓你說,他是本地的哪一家,又怎麼敢讓你來見本地鹽商第一家的主人?”
關山月道:“武領班,敝東不敢,所以才僱我前來,我受僱於人,拿了人的錢,也就不能不忠人之事了。”
那位武領班道:“我認為他三個應該已經告知尊駕了,我家老爺不是任何人都見,也不是任何人都能見的。”
關山月道:“不錯,他三位中,我最先見著的那一位,已經告訴我了。”
那位武領班道:“那麼尊駕……”
關山月道:“我也已經告訴了那位,我今天勢必得兄白老爺,白老爺也非見我不可,如今我都已經到了白府大門外了,武領班也應該知道……”
那位武領班截口:“不是武某我應該知道,而是尊駕你應該知道,尊駕你也只能到白宅大門外了。”
關山月道:“武領班是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