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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風塵之地。”心道:“不知我說得象不象,不過姐妹中確有幾位是為此而被王媽媽買來的。”又想:“爹爹貪花好色,半年多不問家事,現在卻要你做個無資自葬的窮漢,算是對他的一個小小懲戒吧。”趙仲謀心道:“你口中說是賣身葬父,神色間卻殊無悲痛之意,這又騙得了誰?適才聽你言語,知你在這兒來去自如,我又怎會受你之騙?”當下說道:“單是姑娘賣身葬父這份孝心,便足以令人敬佩,姑娘容貌才智皆在萬人之上,若有意脫身此間風塵之地,在下願為姑娘贖身,從此還姑娘一個自由之軀,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清兒聞言臉上一紅,說道:“公子好意,小女子銘感於心,只是小女子自入偎翠樓以來,衣食花費甚巨,公子若要代為贖身,須費千兩之資。再者,婢女小瑕與我情同姐妹,我也不忍與她分別……”心道:“這趙公子不知是什麼來路,竟要替我贖身,我在這偎翠樓也呆不下去了,反正要走,順便捉弄捉弄他也好,只不知他真是性情仁厚的志誠君子呢,還是年少風流的紈絝子弟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來?明日待應付了秦公子,弄個千餘兩銀子來給王媽媽,我和小瑕這就走吧,順便再戲弄戲弄這個趙公子。”趙仲謀道:“姑娘若是不願與小瑕姑娘分開,在下自會與此間主人商量一併贖身。”清兒道:“公子厚恩,小女子無以為報,請受小女子一拜。”言罷,屈膝便跪。趙仲謀急忙伸手扶起,道:“不必多禮。”此時趙仲謀雙手託在她玉腕之上,只覺她雙手柔若無骨,那少女一仰頭,趙仲謀便見一對豔如秋水的眸子,直看著自己,二人不由得頓感羞澀,飛霞滿面,一起微微側過了臉去。
趙仲謀見窗外天色已明,起身告辭道:“在下這就回去籌措銀兩,今日午後,便來替姑娘贖身,姑娘稍候,在下先行告辭了。”清兒道:“公子走好,恕小女子不遠送了。”趙仲謀微微點頭,轉身離去。
趙仲謀到偎翠樓前付了帳,轉身出門,一摸身邊銀兩,邵傳所贈之資,已所剩無幾了,心想:“這贖小姐是一千兩,丫鬟再算一千兩,二千兩銀子該足夠了吧?卻到哪兒去找個為富不仁的財主去盜他一筆?”思慮間,信步出了胭脂巷。
趙仲謀行不多遠,忽見前面十餘丈外數十人圍作一團,吵吵嚷嚷。走近一看,只見一人身穿繭綢長袍,身形肥胖,留一部短鬚,滿面紅光,一副驕橫拔扈的模樣,指著地上的一條死狗,向身前一個作農夫打扮的中年人說道:“我家小黑最是溫順,從不隨便咬人,現在無端被你打死,你說該不該賠?”身邊立時便有三四個作家丁打扮的人附和道:“該賠,該賠!”其餘眾人卻不作聲。那農夫辯道:“我好端端在這兒走路,這瘋狗便上來咬人,我順手拿鋤頭打了它幾下,就把它打死了。你們看,現在我腿上還疼著呢!”說著捲起褲管,果見他兩隻小腿上鮮血淋漓,齒痕尤在。先前那胖者道:“我家小黑從不隨便咬人的,定是你無端招惹了它,它才咬你的。要不然街上這麼多人,為什麼偏咬你一個?再說,它咬你,你就不能咬還它麼?……”此言一出,圍觀眾人一陣鬨笑,趙仲謀也不禁偷笑,心道:“這傢伙還真夠橫得!”那胖者身邊三四人高聲喝道:“有什麼好笑的?”眾人不敢再笑,神情間卻尤自掩飾不住笑意。
那胖者繼續說道:“我家小黑咬了你幾口,你就把它給打死了,這還有公理嗎?想來若是我也咬你幾口,你也要一鋤把我打死了?”那農夫氣昏了頭,心道:“沒想到竟還有這般不講理的。”結結吧吧地言道:“我……我又不是狗,又怎能咬還它?你也不是,又怎會咬我?”但眼見他身邊人多勢眾,圍觀眾人又不敢出來主持公道,當下只得說道:“你若是一定要賠,那我把我家養的那條狗賠給你,總也不會比這條差吧。”那胖者冷笑道:“就你家養的狗還能好到哪兒去,看你這副窮相,還能養出好狗來?告訴你,我家的狗,吃的是上等的精肉,喝的是上等的花雕,……”言未畢,又有數人不禁鬨笑,那胖者不理眾人,說道:“你若要賠,便賠五兩銀子吧,你家的狗我可是不要的。”那農夫一聽,頓時氣炸了肺,怒道:“五兩銀子,十條狗都買來了!反正銀子我是沒有,狗倒是有一條,要不要隨便你!”那胖者冷笑道:“好啊!你小子倒比老爺我還橫,打死了我的狗還不肯賠錢,我今天要是治不了你,老子我就不姓董!來人哪,把他給我押起來,叫他家人拿了銀子來贖人。”說罷,身旁四個家丁便欲上前動手。
趙仲謀眼見此人如此蠻橫,不禁心中大怒,本就想插手治一治他,這時聽他自報姓氏,心道:“怪不得這麼蠻橫,原來也是姓董的,小爺我可是專治姓董的!”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