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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談間,趙仲謀只覺邵傳年紀或許比自己稍長,但見聞之博,卻遠在自己之上,不禁大為欽佩。趙仲謀醉意已生,向邵傳道:“今日我與邵兄一見如故,若蒙不棄,小弟願與邵兄結為異姓兄弟,不知邵兄意下如何?”邵傳道:“如此甚好!我上有二姐,卻未有兄弟,今日能與趙兄結拜,足稱生平之願。”當下二人敘過年歲,邵傳長趙仲謀二歲,便為兄長,趙仲謀為弟。二人大喜,舉杯暢飲,不覺大醉。
趙仲謀醒來之時,見自己和衣睡於一張大床之上,身上錦被蓋體,再看房中擺設,卻似在客棧之中。回想未醉之時,似與兄長邵傳對飲,爛醉之後,卻又不知為何會在此間安睡。趙仲謀起身出房,看天色已是次日一早。那店主堆笑著走近身來,趙仲謀一看,卻非所識,問起緣由,方知昨日自己爛醉如泥,是邵傳叫人揹負至此歇息,他因有要事,已先去了,只留下一封書信。趙仲謀拆開一看,只見信上寫道:
仲謀吾弟:昨日兄弟對飲,何其歡也?不意為兄忽逢要事,急切之間,難以相告,特留書暫別。賢弟他日有暇,可往安吉淨土村一行,屆時兄弟再聚,一醉方休。愚兄邵傳頓首。
趙仲謀讀罷,悵然若失。
那店家見他心中不快,賠笑道:“客官兄長還命小店代購了一套衣衫,說是待您醒後更換,”說著從身後拒臺中取出一套藍色衣衫,交到趙仲謀手中,說道:“小店也不知客官您喜愛哪種式樣,只是按客官兄長所穿照買了一套,您穿著若有不妥之處,小店自當負責調換。”趙仲謀聞言心中一陣感激,暗思自吳家破敗以來,四年之中,從無一人如此相待,不禁為之感動。卻聽那店主又道:“昨日客官兄長在本店預先寄下五十兩銀子,除去住店、衣衫所費銀兩,尚餘四十餘兩在此,小店現一併交與客官您了。”說著向趙仲謀遞過所剩銀兩。趙仲謀伸手接過,取出一小錠碎銀給那店主,以示謝意,那店主大喜,吩咐夥計備好早餐,並親自把他引入客房,這才離去。
趙仲謀換過衣衫,用罷早餐,自覺精神許多,正自高興,忽記起“沸血神兵”,不由得心頭一驚:“可莫要喝酒誤事,丟了祖傳的寶貝銀槍!昨日與兄長暢談許久,卻未曾提到此槍,醉酒之後,兄長命人把我送至此地,卻不知銀槍又在何處?”想到此間,急忙起身去問店主,孰料一轉身便瞥見那銀槍正自立在床頭,當下暗暗自責,喏大杆銀槍自己適才為何未曾看見,沒來由地虛驚了一場。當下提槍而出。
剛走到客店門前,只見十數雙眼睛齊向自己身上看來,趙仲謀心下奇怪,低聲向那店主請問何故。那店主賠笑著低聲說道:“客官您的穿著作書生打扮,卻手提銀槍,似乎有些……有些那個……出人意表,所以大夥兒瞧著……”趙仲謀頓悟,心道:“穿著書生衣衫卻又手持兵刃,確是有些不倫不類,這倒也難怪他們這麼看我了。”當下便將銀槍交給店主,要他代為保管,自己不久來取。那店主見他出手闊綽,而銀槍又非累贅之物,自是滿口答應。
出得店來,趙仲謀徑往鬧市中走去。他雖獨居臨安三年有餘,但一直專心習武,心無旁鶩,就連這臨安城中街市,也甚為陌生,城中繁華富庶之處一直無暇領略,直至今日。此時雖是深秋,但暑氣尚未退盡,趙仲謀見文士多手持摺扇,便也在街邊小攤上買了一把,揮扇而行,心下頗為暢懷。
趙仲謀行走許久,但見街道縱橫,自己也不知已到了何處,正欲尋路而回,忽覺兩邊街道似曾相識,但一時又記不得自己何時來過。正自神思,忽聽前面不遠處人聲嘈雜,數十人擠在一座樓前,爭吵不已,趙仲謀心下好奇,忙快步走近。只見樓前一塊極大的招牌寫著“偎翠樓”三個大字,趙仲謀這才記起,這條小街名叫“胭脂巷”,自己三年前曾在這一帶尋訪“槍神”多日,而“偎翠樓”正是胭脂巷中最負盛名的一家妓院。趙仲謀心道:“怪不得似曾相識,原來自己以前確是來過。”
樓前數十人擠在一起,趙仲謀見這數十人中,老的已六十有餘,年青的卻只與自己相仿,個個穿著講究,擠在這“偎翠樓”前,自是為一親美人的香澤了,心想:“能教這麼多鬚眉男兒為之傾倒,不知卻是何等天姿國色?”心下雖覺無聊,但好奇心起,倒想看看此女究竟如何傾國傾城。
過得片刻,便見樓上盈盈走來一個少女,年方韶齡,長髮垂肩,嬌美可人,綠裙盪漾間,緩步走近身來。趙仲謀一見之下,覺得這位少女果然極為美麗,但卻也稱不上是國色天姿,何以竟會令眾人傾倒如此?正自疑惑,卻聽眾人齊道:“小瑕姐,今日小姐又出了個什麼題目?”趙仲謀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