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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刀一把劍一把槍更鋒利,它已無堅不摧!
白雪飛驚,不寂寞痴。
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小指之刀”逼近自己的喉嚨和眉心。
白雪飛飛起,攔在不寂寞之身前,血,血嫣紅如花,花凋,白雪飛魂飛,卻仍緊緊地抓住不寂寞的手,她至死不肯離開她的寞郎!
天王老子望著呆、痴、麻木的不寂寞,嘆息一聲,忽遠去。他是不是也為這對痴情的怨偶所感動呢?
不寂寞抱著白雪飛逐漸冰冷的香軀,這一瞬間他的一切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空。
人生空,空空,空空空。
一切都已空。
雪停了。
時間也彷彿停住了,但這世界有結束也有開始。
方今好很苦,為情而苦。
他想葉水心。
他想木清香。
他想朱朱。
葉水心在遠方。
木清香在遠方。
朱朱在遠方。
現在,方今好聽到了一陣悠揚哀傷的樂曲,但豎起耳朵傾聽,這首樂曲他太熟悉了——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唱歌的人是朱朱,還是朱大哥的七仙女?
方今好追了上去,卻幾乎撞到了一個人:不寂寞和尚。
不寂寞已寂寞麻木空洞,也沒有看到方今好,只默默地注視著懷中的白雪飛。
白雪飛死了!
方今好望著不寂寞,心裡一陣悲傷,不寂寞一生愛這個女人,也恨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現在卻死在他的懷中,這是一種什麼滋味?
不寂寞忽抬頭,淡淡道:“你來了。”
方今好不知該說什麼,他只拍了拍不寂寞的肩膀。
“是你害了我,也是你救了我。”不寂寞盯住了方今好:“天王老子叫我殺你。”
方今好若有所思,嘆道:“其實,你就是殺了我,我也絕不會怪你。”
不寂寞道:“也是你救了我,你的‘為情而生’點悟了我。”
方今好道:“為情而死易,為情而生難。但我知道你一定是個堅強的打不垮的男子漢!”
不寂寞道:“來者自來,去者自去。小方,我一定會挺住的。”
方今好點頭道:“你既已悟禪,大鐵錐拳法必將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不寂寞卻道:“我已無拳,我心中只有情!”
他們雙手緊握,放聲狂嘯——
無花
無果
無酒
我以水晶之心悟也
這“無”的背後是
驚心動魄的“有”
好風晴日滿溪山。
青山青青,心境青青。
木清香對著復甦的青山笑,這個笑容只給遠方的方今好。
她愛方今好,在她並不認識方今好的時候,她便愛上了他。那時,帝鄉的朱封候也深深愛著她,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終於逃出了帝鄉,並遇上了多情的方今好。但方今好已有葉水心,葉水心美麗溫柔善良,自己卻傷了她的心。
現在她深深地內疚,身中奇毒的葉水心她怎麼樣了?
木清香折下一支青青的青枝,青枝上有青葉,很香,這是生命之香。
木清香嘆了口氣,她看到了心靈深處的佛。
“雲水隨緣,清明在心,別向紅塵借青山。”
白雲深處,青山之頂,木清香悟了,靈臺已是一片清涼世界,她向青山笑一聲,飄然而去。
數年後,大日山有一比丘尼法號玄機,前往拜訪雪峰禪師。
師問:“從何處來?”
玄機答:“大日山。”
“太陽出來了沒有?”雪峰語帶機鋒。
“如果太陽出來,會把雪峰給融化掉的。”玄機也不甘示弱。
雪峰見其出語不凡,再問:“你叫什麼名字?”
“玄機。”
“一天能織多少布?”
“寸絲不掛。”
兩人你來我往,句句機鋒,字字珠璣,秋色平分,最後玄機禮辭而去。
雪峰卻道:“你的袈裟拖地了。”
玄機不自覺地回頭看了一下衣角。
雪峰乘機道:“好一個寸絲不掛。”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