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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旁的攤子,燈火通明,從賣魷魚羹、天婦羅的,到海鮮大總彙,應有盡有;攤子後的店面裡頭,也是吃喝芽的不盡,無奇不有。
他們一攤逛過一攤。導演等人,直接挑家海鮮店,自去吃喝。杜小夜好奇,不忙著跟去,拉著馮妙儀在各家梭巡,一攤吃過一攤,覺得新鮮、刺激、好玩又有趣。
只不過,才吃到第四攤,她就掛了,肚子脹得受不了。
“真沒用!才吃這麼點東西,你就癱了?”馮妙儀搖頭看她。她們才不過吃了一碗天婦羅、一盤炒米粉、一份蚵仔煎,以及一碗魷魚羹而已。
後面還有好幾十“ちX丫”可口美味的小吃,還有導演請客的海鮮大餐,難得可以吃個過癮,就這樣“掛”了,未免太暴殄天物。
“大概是開水喝太多了吧,才覺得胃脹。”杜小夜摸摸肚子。在來的途中,她整整喝了一瓶礦泉水。
小扁出來找人,在幾個攤外就猛衝著杜小夜招手,杜小夜沒戴眼鏡看不清,沒有理他。
“幹嘛不理人?”他重重拍了杜小夜肩膀一掌。“走了!大家都在海產店慶功了,就差你們兩個。”
他邊說,手腳跟著一起動,將杜小夜拖離小吃攤,又朝馮妙儀努努下巴,示意她一起走。
海產店裡,十幾個人分坐了兩桌,划拳拼酒的喊聲不絕於耳。他們才剛進店,陳明眼尖,立刻端了滿滿兩大杯啤酒來灌人;好不容易坐定,那些傢伙又一個一個笑嘻嘻地擠到跟前乾杯,滿嘴酒臭地嚷嚷著什麼不醉不歸。
杜小夜在劫難逃,什麼海鮮的影兒都沒瞧見一塊,倒先灌了一肚子的酒。反正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桌間的氣氛又和樂融融,她乾脆豁出去,醉死了就算了。
回海邊的途中,她不停地覺得想吐,幾次嘔到喉頭了,全拼命地忍住。沒有人有餘暇照顧她,幾乎每個人都喝得差不多,兩眼朦朧,一臉醺然。
車到海邊,半醉的人挽著醉得一塌糊塗的,踉踉蹌蹌地下車回投宿的國民旅杜;其餘醉得差不多的互相勾肩搭背,大聲唱歌,腳步東歪西扭地走回旅館。
“你還好吧?”馮妙儀下了車,回頭等著還坐在車中殿後的杜小夜,好心地問候她一聲。
杜小夜慢慢地挪著身子下車,慢慢舉起手錶示沒事,這會兒她實在說不出話,一開口準吐得稀哩嘩啦。
她怕馮妙儀等得不耐煩,站了一會,勉強開口說:
“我沒事,你先走吧,不必等我。我想在這裡耽一會,再慢慢走回旅館。”
“也好;那我就先走了。你也要早點回旅館,別耽太久;夜都深了,明天還要一大早起來工作。”馮妙儀關上車門,再叮嚀一聲,就徑自先走了。
杜小夜彎著腰,靜靜站了一會。
已經午夜了,四周很暗,放眼望去,只有幾盞微弱的燈光。遠遠可以聽到海濤的聲音,呼吸間充滿海潮的味道。
她慢慢地舉步,動作十分遲緩,像企鵝走路一樣,搖擺地朝旅館移去。他們投宿的國民旅社在海灘後上方,靠近公路,離海灘有小段距離;旅館下方是盥洗區,再下去是休息區,再走一小段路跨過拱橋才能下到海灘。露營區則在另一邊人口的左近地帶。
側耳傾聽,似乎可以聽到由營區隨風飄送來的歌唱,但她沒那種閒情逸致,全身上下只察覺胃的存在,只感到胃部絞脹難耐,不斷想嘔吐出來。
她拖著腳步,走一步停一步,最後實在忍不住了——
她衝到一旁電線杆旁,隻手扶著電線杆,彎下腰,唏哩嘩啦吐得一塌糊塗,直到把胃裡的東西差不多都吐空了,才覺得好過一些,虛脫地癱靠在電線杆上。
慢慢的,她精神回魂了一些,開始覺得有點不對,伸手往後摸索。她以為她抱的是根柱子、電線杆什麼的,但伸手碰到的地方,卻溫溫、軟軟的,有點彈性,像人的身體……
她愕然地抬起頭——光線昏暗,她又沒戴眼鏡,人眼一片黑濛濛,但浮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張人的臉沒錯。
“你這傢伙——”那種喉嚨打結的聲音,一聽就知道心情很不好。她大大駭了一跳,駭醒了,脫口叫出來說:
“織田操?”
“哼!”織田操非常不滿地粗聲說:“我這麼大一個人站在這裡,你居然沒看到,還把我當成電線杆,簡直太混蛋了。”
“這裡這麼暗,我又沒戴眼鏡,胃又難受得要命,一直想吐,哪注意到那麼多!”杜小夜委屈地解釋。
“儘管如此,你也不能把我當電線杆!”織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