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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森滿頭黑線,滿靈堂哭得悽慘落魄,您居然還有閒心順手球偷泰王的玉佩,大人真是個人才啊……
溫森不由為這靈堂內的滿朝文武的,各位大臣傷心痛哭之餘,只怕還得提起幾分精神,兼顧著防火防盜,大人們辛苦吶……
“大人……要不,您還是給還回去吧……泰王若發現玉佩不見,那就不太妙了……”溫森擦著汗苦笑道
方錚哭聲一頓,睜著哭得紅腫的眼睛死死瞪著溫森,目光如同看見了殺父仇人
“呃……是您的,這玉佩本來就是您的,無主之物,當有德者居之……”溫森立馬識趣的改口
方錚化憤怒為欣慰,面色不改的將玉佩收入懷中,隨即嘴角一撇,雙手使勁捶著金磚地板,又開始嚎啕大哭:“皇上啊您走得何其匆忙,微臣悲痛欲絕,生不如死,皇上!魂兮,歸來!嗚呼哀哉……”
…
側殿內,司禮監的太監正在為泰王更換孝服
“咦?本王的玉佩哪去了?”泰王摸了摸腰間,詫異道
泰王的隨從奇道:“王爺,剛才您進殿之前,小的還親眼見它掛在您的腰間呀……”
“對呀,為何本王一出殿門就不見了?”
“小的幫您去找找”
“不必找了”泰王略略一想,便知究竟,嘴角浮上一抹笑意
剛一見面就摸了本王的玉佩,方錚啊方錚,你可真有本事
……
小殮之日,喪葬禮節的各種程式都在按照禮部和宮內司禮監的安排,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金鑾殿的側殿朝房內,方秫在太師椅上喘氣歇息,先皇逝世,對方錚來說,本是一件悲痛的事情,可禮部官員的喪葬大禮這麼一排,規定太子和官員什麼時候該哭,什麼時候該拜,簡直就像一出打擾死人,折騰活人的鬧劇,弄得方錚悲痛的心情全無,機械麻木的任由擺佈
這會兒方錚哭得累了,於是退出了靈堂,坐在朝房內,兩眼楞楞的盯著窗外白衣素裹的宮殿出神,不知在想著什麼
一些大臣三三兩兩出現在方錚面前,恭維話馬屁話說了一籮筐現在滿朝文武任誰都知道,太子登基後,必將重用這位昔日的同窗兼患難布衣之交,那時方錚的權勢和官位必將比現在更高更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也不一定,端看新皇怎樣安排了,可以肯定的是,不會比現在小此時不拍方大人的馬屁,更待何時?
打發走了一批前來拍馬屁的官員,方錟中冷笑連連,老子就等胖子登基,然後便辭官告老,你們這幫馬屁精這會兒來拍我的馬屁有什麼用?
朝房剛清靜下來,門外簾子一掀,又有一名官員踏步而入
方錚嘆了口氣,這他**沒完沒了了,你們去拍胖子馬屁不是直接得多?幹嘛非圍著我轉?
“這位大人,你放心,新皇面前我會為你美言的,你還是讓我清靜一下吧……”方鋟都沒回的道
“哼!方大人,本官可不是來拍你馬屁的!”進來的官員重重一哼
方鐧然回頭,卻見來人正是戶部尚書杜松君
“喲,杜尚書,您親自來朝房……休息翱”方錚堆上滿臉笑容,熱情的打著招呼
杜松君瞪了他一眼,然後又是重重一哼:“方大人客氣了,本官特意找你來的”
方鏜,笑道:“下官何德何能,敢勞動杜尚書親自找我?有事您扯著嗓子叫喚一聲,下官立馬就出現在您面前了……”
“哼!只怕本官叫喚不動你吧,方大人,既然你我同殿為臣,本官有事就直說了”杜松君盯著方錚,道:“先皇在世時,曾經有過旨意,命大人將查抄太子府的髒銀全部上繳國庫,本官掌管國庫,卻不見大人有任何動作,請問方大人,您這是何意?”
方鐧然睜大了眼:“杜尚書,您是不是記錯了?下官不是交了嗎?查抄太子府所得,下官已經命人全部上繳了國庫,一文錢都沒少啊”
杜松君面孔急促的抽搐了幾下,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憤怒,沉聲道:“方大人,說話辦事可要憑良心艾你上繳國庫的銀子本官查點了一下,居然只有區區五十萬兩,方大人,你在戲弄本官不成?”
方錚嚇了一跳:“杜尚書,您可別給下官扣這麼大的帽子,下官哪敢戲弄您呢?真真實實的,下官確實全部上繳國庫了啊……”
“那為何只有區區五十萬兩?”
“這個嘛……”方錸著眼珠子道:“它為何只有五十萬兩呢……”
杜松君神情一凝:“對呀,為何只有五